夏蕙听了这个故事,认真思考了起来,就像是这个女孩真的站在自己眼前询问着她的建议一般。夏蕙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了好久她才说:“告诉那个男的,只是告诉而已,然后自己离开。”
魏槐倒是换了一个角度问她:“要是你是那个男的,你也和那个女孩很亲近,你希望这个女孩给你表白吗?也许你会发现自己也爱她,这样的话你会选择和这个女孩离开还是选择心里爱着她,但是坚守家庭呢?”
听了魏槐这个问题,夏蕙本来舒展的眉头皱紧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安静极了,只听到海水的声音,魏槐等待着夏蕙的回答,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这个问题其实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如果有一天,夏蕙知道宋一鸣也喜欢自己,或者宋一鸣给夏蕙表白了,那么夏蕙会怎么抉择呢?夏蕙也不知道自己思考了多久,在魏槐等来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夏蕙还是开口了,说:“我,我……”我了半天,夏蕙还是没有说出来答案,魏槐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此时心里动摇了,魏槐心里有一抹伤心,或者说是担心掠过,他此时的内心已经慌乱成一片废墟了,倘若有一天宋一鸣这样告诉夏蕙了,夏蕙也是会这么无从选择吗?这种无从选择来自于对她也是爱着他的吧。魏槐觉着自己已经无法直视眼前的天空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就在魏槐感觉自己的心有了无数个洞,有什么流了出来,心几乎都被浸泡在全是伤感的黏液里的时候,夏蕙说:“我不知道别人,可是如果我的话,我结婚的肯定是我最爱的人,如果有一个人那样告诉我,我只能给她回应的是一辈子的朋友,别的就真的不能给他了。”
魏槐听了这句话,就像是黑暗中亮起的火把,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眼睛都燃起了光,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拉过来夏蕙,眼睛正视着她的眼睛,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窥视到她的内心一般,急切地问:“是吗?这是你的心里话。”
夏蕙不明白魏槐心里的那层担心,以为他只是和自己一样,为这个被问题困扰的女孩担忧,说:“是啊,所以我觉着真的不好回答她,这么说是我的心里话,但是这么说又害怕伤害她,所以我犹豫了很久。”
魏槐一把把她搂紧了怀里,说:“原来你犹豫这么久是为了别人担心。”
夏蕙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是啊,我在想怎么给她回应。”
魏槐眼底有了一层雾气,喜极而泣吧。他闭上了眼睛,把她抱的更紧了,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他的高兴,和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她却认真的发问:“你说怎么回复她?”
魏槐好久以后,终于开口了,说:“那个漂流瓶写的是20年前的日期,也许现在那个女孩遇到了那个对的人,早就嫁做他人妇,可能都是孙子绕膝了。”
夏蕙似乎是放心了心事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相信了魏槐说的这个结局,说:“那就好,那就好。”
魏槐就这样抱着夏蕙站在了太阳底下,任凭海水冲刷着两个人的脚,细沙附上皮肤,凉凉的,让人心里痒痒,然后又被海水冲走,然后又附上,周而复始。
夏蕙突然打破了这种沉默,说:“要不然我们也写个纸条放在这个瓶子里面吧。”魏槐听了,没有松开她,说:“好啊,你说写什么?”夏蕙脱口而出,说:“就写祝你幸福,就当是回应给她的,如果被别人捡到了,也是祝福,你说好不好?”
她的头顶上传来魏槐温和的声音:“好啊,老婆说的最好,老婆说的最对。”夏蕙被太阳晒红了脸,说:“我去那面商店买个笔和纸,你在这里等我吧。”魏槐没有放开她,说:“我俩一起去。”
两个人去买了东西,在躺椅上写了字条,重新放进了瓶子,魏槐又把它重新封上了,接着把瓶子抛向了远处,夏蕙看着瓶子随着海浪的起伏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大喊了一句:“祝你幸福。”魏槐侧过头看着她,拉紧了她的手,也大喊了一声:“有你幸福。”
夏蕙正看得愣神,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直到瓶子看不到了,说:“我们去那面坐一会吧。”她指了指躺椅,两个人坐下来聊着天,直到下午夏蕙觉着饿了,和魏槐两个人才到了镇里去吃了饭。
吃了东西两个人就这样闲逛着,夏蕙看到好玩的东西就买了下来,逛逛天色就晚了,回到了酒店两个人洗漱了坐在露天花园直到天黑才等到魏爸爸、魏妈妈回来。
在岛上又呆了四天,夏蕙和魏槐不是在海边闲逛着,还有就像是当地人一般,坐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旅人,心里是一派宁静。夏蕙吃了很多美食,魏槐头一次是真的全身心放松休息了,魏妈妈发现出去游玩也有这么多乐趣,魏爸爸的体贴让两个年逾花甲的人又一次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四个人玩的倒是都很尽兴,坐飞机返回了雅典,休息了一夜就回了B市。
夏蕙回到家里,倒也不觉着累,因为这回出去她有了很多灵感,所以她打算把自己画的一些草图拿出来重新完善、整理一下。
魏槐洗了澡出来看着她认真回忆着什么,说:“明天带你去看管晖的画展怎么样?”夏蕙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说:“去,我去。”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各忙各的,异常和谐。
到了晚上,魏槐拉着她说:“快去换衣服。我们回家吃饭。”夏蕙去卧室换了衣服,出来笑着说:“这样真的好吗?吃了睡,睡了吃。”
魏槐走过去,把她的裙子后面拉链帮着她拉上去了,说:“不怕,我本来就是打算照着小猪来养你的。”
夏蕙眯着眼睛,扑了过去,说:“是吗?”
魏槐一把反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体下面,说:“想干嘛?”
夏蕙一下子就觉着位置很是尴尬,说:“我就是,就是……”还没有等她想好怎么说,就被吻住了。魏槐笑着看着她说:“既然你主动了,而且时间还早,我们等一下再走。”夏蕙还在心里骂着自己,一会就被带上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