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从宋一鸣发来的网址看到了一个视频,题目写的是:S市T企业太子爷当街表白。虽然天黑,画面又是用手机拍摄的,很模糊,看不清人的脸,可是仅仅从轮廓,他确定自己是认识那个女孩的,那是夏蕙。在视频里她收了花,最重要的是,她还点着头答应了交往请求,也许就带着他给她的订婚戒指。
这是什么情况?一向冷静的魏槐此时脑子里只有了嫉妒和生气,他什么都不顾,马上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你发给我的这个是怎么回事?是夏蕙吗?”他开口语气强硬的问宋一鸣,后面半句语气中满是挫败和焦急。
宋一鸣却也没有听到过魏槐这样的口气,很是关切的说:“就是上回我带着她去岛上玩认识的那个人啊,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的,你不记得了?”
魏槐那面没有回答,宋一鸣继续云淡风轻的说:“今年夏蕙命犯桃花,还是特别多的桃花,我作为你的2H不能不告诉你啊,我觉着你是有知情权的,所以现在就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宋一鸣说的那语气俨然就是看好戏的口气。
魏槐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再见自顾自就挂断了电话。
魏槐试图让脑子冷静下来,想了一下要相信夏蕙,他们俩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会有这样的默契的,原来他说了让她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她没有,她在等自己,他觉着她是深爱着自己的。但现在已经不比原来,他现在已经明确给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那么现在她闹的是哪一出?他的脑子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
魏槐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此时正是国内的半夜,他把电话打了过去,打了两遍才听到夏蕙含糊的声音:“喂?”
“夏蕙,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魏槐语气生气,声音很大。
夏蕙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不明所以的说:“解释什么呀?”
魏槐听着她似乎是满不在乎的语气,口气越发的不好了:“你是带着我给你的订婚戒指然后答应了别人的交往请求吗?”魏槐直奔主题。
夏蕙歪着头还在想着,自己本来就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槐,免得他生疑,反正最后他们也是做了朋友的。可是为什么现在魏槐会知道?还半夜打电话来质问她?
还在想着,魏槐听着她半天不说话,越发生气了,说:“你这是默认了吗?”夏蕙此时才急忙反驳,说:“不是的,我没有答应,我真的没有答应。”
魏槐却冷冷的说:“难道视频会骗人?”夏蕙从床上坐了起来,忙说:“他说人多,让我给他留个面子,所以我就先答应了,但是我是给他说清楚了的,你要相信我。”
此时,两个人中间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彼此看得到,但是影影灼灼,看的却不是那么真实,就像是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意,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魏槐听到夏蕙解释其实怒气已经消了大半,他有一半是相信她的,他在乎她,她是自己的爱人,现在的她更是他割舍不下的情感,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他有些不敢问,不敢听到结果,害怕结果是自己不相信的那一半,于是他沉了声音问:“是不是我要是两年不回去,你就和别人结婚了?”
此时夏蕙听到这句话也生气了,说:“你那是不相信我,我会那样做吗?我都给你解释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魏槐沉默了,他以前,甚至是现在都觉着夏蕙不会那样做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嫉妒和生气,于是他违背内心的说了一句:“那可说不定。”
夏蕙听了,更加着急了,说:“我真没有,真的。”魏槐平时那种气定神闲此刻早就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人对于感情的独占欲,他说:“你让我怎么相信?”
夏蕙心里此时委屈极了,生气的说了一句:“我,我……”她突然觉着自己这份真心没有得到同样的对待,于是眼泪夺眶而出,呜呜的哭出了声音,说:“爱信不信。”连再见都没有说就把电话挂掉了。
魏槐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重新又气急了,她做错了,还有理了?现在没有解释还不电话挂了?现在的他没有了往日在学校的气定神闲和专心致志,竟然把自己刚才演算的数字重新计算了一遍,两遍,三遍。
夏蕙坐在那里自问自己等了他这些年,都没有对别人动心,现在好了,他竟然不听自己解释,不问事实,还给了那么一句薄情的话。想着,夏蕙越发觉着委屈,把头捂在被子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在这通电话过后的一个月,两个人都没有一点联系,后来魏槐给她打了电话,两个人说话更是剑拔弩张,直到发生了另一件事,夏蕙和魏槐的闹别扭才升级到了一个高点。
第二天夏蕙眼圈黑黑的去上班了,宋一鸣大早上坐在车里笑话她,而很多同事都知道了T企业太子爷给夏蕙表白的事情,看着她精神状态不佳,开玩笑的说:“你这是激动的还是累的。”夏蕙只能咬咬牙恨恨的心里骂着魏槐,表面上还是那样平时活泼、高兴的样子。
T企业的提案顺利通过了,经理在整个过程中看到了夏蕙的努力就向公司推荐她成为部门主管,可是这件事对于夏蕙却没有那么高兴,和魏槐的吵架让她心神不宁。
公司里另外一些人都在背地里说,夏蕙这个主管是陪着T企业太子爷陪来的,具体陪了什么更是有很多版本,还有让人不堪入耳的版本在公司里流传。夏蕙作为当事人,总不能拉着每个人去解释,所以她就保持沉默了,她的沉默在很多人看来就是默认,一时间夏蕙感觉自己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这让夏蕙内心中有些喘不过气,却还要表现的风轻云净。她也不能把这些流言告诉宋一鸣,如何说呢?她自己是无法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