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中的情绪,夏绒赶紧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她可没忘了今日来的目的。
四处在镇上采买了一会儿,除了买了一些制药的工具,和一些简单的药材,还买了两只小兔子,当然这兔子可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做实验的。
做好的药没东西试怎么行呢。
其他的东西太沉了,夏绒让人送到来时送她的马车那里,此时手中惦着的只有笼子里的两只小兔子。
两只兔子呆呆地窝在窝里,看样子许是被吓坏了,夏绒拿起笼子放到眼前,动手晃了晃,兔子立马清醒赶紧挤到笼子的角落里。
“看来没事啊!可别吓坏了,你们可还要为我的制药事业献身呢!小兔子”。
说着又伸手摸了摸小兔子身上柔软的毛。
若是小兔子听懂人话,此时怕不是想,还不如在这里被吓死呢。
夏绒又在镇上逛了一会儿,看没什么要买的了,便打算回去。
长长的街道甚是繁华,路两旁店铺林立,繁木遍地,叫卖声不绝于耳,小摊上卖着各种东西,只要你想买,似乎没有买不到的,夏绒四处观察,欣赏着这里的风俗人情。
不过现在,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
目光所及,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男人,在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后面鬼鬼祟祟的,不仅动作奇怪,而且眼神除了不停地打量四周外,还紧盯着华服男人腰上的——钱袋,原来这人是个小偷,看来还是个惯犯,那眼神小心谨慎,如果不仔细看,让人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过客。
那华服男子似乎浑然不觉,与旁边的下属谈论着。
“县……”
“咳,本公子今日打算去这里最有名的酒楼瞧瞧”安影泉出声打断王师爷的的话,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了身份,后面可还跟着他要抓的人呢……
“哦!哦!哦!安公子!我们这里最好的酒楼名为仙来,安公子今日只管尽兴,其他的事都有我来办。”师爷拍拍胸脯保证,他们县新换的县令,他可要好好地巴结啊,上一个县令可从来没给过他出头的机会,什么事都派跟县令有关系的人,以至于自己都不被人知道。
王师爷的小心思绕了几圈,今日可要把这尊大佛伺候好啊!
但王师爷并不知道今日他们这个新县令的计划……
不过,夏绒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也正是因为她离得稍远一些,才没有让那小贼发现她。
说快也快,那小贼似乎找准了时机,见华衣男子正同一旁人说话,只是一个抬手扇扇子的动作,那小偷便将身形飞快与华衣男子齐平,而手却迅速划过那人腰间,不过是一瞬间,那人腰间的钱袋便没了。
这些都是夏绒看到的景象,但华衣男子浑然不知。
夏绒在那小偷往前快走的时候,也动作往小偷对面走去,那小偷刚拿完钱袋,脚上生风,想赶紧离开,好看看这钱袋里有多少钱。
但夏绒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离开,两人错过的一瞬间,夏绒伸了一只脚,又迅速收回,快得仿佛她什么也没干,但这一下,可苦了那小偷。
“哎呦!!”
只见那小偷哎呦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许是走得太快了,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面上的。
这一声音不当紧,瞬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来看,那小偷顿时慌了,做贼最怕的就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怎么了?”
“不好好看路!干什么呢!”王师爷见这场面有些气急败坏,摔哪不行!还摔到县令大人面前,晦气!
“这是怎么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咋啦?怎么摔倒啦?
夏绒也来回转转头看看,好像跟普通人一样奇怪怎么了?
仿佛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不,不,不碍事”面对众人的目光,以及王师爷的大喊,小偷顿时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绊倒的他,即使是知道也不敢找那人,只能赶紧爬起身来离开。
“哎呀,没事儿了,没事儿,大家散了,散了。”王师爷赶紧伸手让人散去,今日人多,都聚在一起挡着路了。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看着纷纷散去的人群,以及身侧装模作样的女子。
若是别人没有看清就罢了,但是他安影泉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刚刚分明是这女子绊倒的那小贼,而且还顺手把那小贼腰上我的钱袋给拿走了……
莫非是黑吃黑……
正当安影泉判断夏绒的身份时,夏绒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女子一袭淡青碧色长裙,腰间系着水青色腰带,青丝一半用素簪挽起,一半披落至腰间,拦住他的手上还掂着两只小兔子,倒给人一种清新又灵动的感觉。
女子脸上微含笑意,与安影泉对视的眼睛清澈如水。
“你!”王师爷正要发火,今日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拦路?莫非是跟我的仕途过不去?
却被安影泉伸手拦住了。
“姑娘,何事?”安影泉出声询问。
“嗯,给你。”
夏绒挑起钱袋上的挂线,送到安影泉面前。
“哎!这不是我家公子的钱袋吗?怎么……”王师爷纳闷。
“是刚刚那个人,他是个小偷,刚刚幸亏我拿得快,不然你的钱就要真的丢了,以后别再把钱袋挂的这么显眼了,很容易遭贼惦记的。”夏绒解释,顺便提醒这华衣男子一下。
“好,那便多谢姑娘。”安影泉说着回之一笑,伸手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钱袋。
“不必多谢,举手之劳而已。”夏绒摆摆手,让他不用多谢,不等他再说什么,便大步离开。
清明的声音,如荷间细水,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