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光殿的偏室里,南宫萧然仔细地擦拭着一支海棠发簪,细细长长的一支羊脂玉,虽说是玉器,到有肉质一般的光泽,南宫萧然边擦边笑,“呵,小丫头你居然敢忘了我…”
“殿下,太子来了。”
“哦?”南宫萧然将簪子收进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如此珍贵的檀木被当做容器,可见那只簪子对于南宫萧然的意义如此之重,“太子比我想象的来的要晚啊。”
和光殿正殿里面,南宫箫煦坐等着南宫萧然出现,
“太子今天怎么有雅兴到临臣弟府上?”南宫箫然坐在太子对面,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位太子,嘴角的笑里有一丝挑衅,两人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若是没事,臣弟那就不留太子殿下了。”
南宫萧然起身便要走,太子冷冷地甩下一句,“我来还人情。”蓦然回身,他的脸上依旧似笑非笑,“人情?那小丫头早就亲自还给我了。”
“晋王莫不是在说笑,清儿昨日同我说你在碧漪亭替她解围,这才让我来还你个人情。”
“她欠我的何止这次?她落水失忆,莫非太子殿下也邪了门掉进池塘失忆了?这些情,我要她欠我一辈子。”一字一句,不容置喙,“我要她知道,知道这么多年终究是记错了人。”南宫萧然越说越激动,拳头咯吱作响。
“你休想,”南宫箫煦感受到了威胁,习惯了温润如玉、和煦阳光的脸庞如今狰狞的吓人,“她永远不会属于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太子殿下,您在害怕什么?”南宫萧然走近太子。
“我没有!”南宫箫然一步一步不停逼近,
“没有?那丫头十三岁那年为何落水?”
“那是意外。”
“意外?廖婉柔为何在丫头落水那日突然失踪?”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母妃的死!”
南宫箫煦猛然抬头,满是震惊和疑问,“你母妃?”
南宫萧然叹了口气,一步一步,不知不觉竟将太子逼退到正殿的角落,他低头逼问着南宫箫煦,“这么多年,你我心知肚明,丫头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南宫萧然,我警告你!不要碰清儿。”
“如果我偏要呢?”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清儿,我都可以给。”
南宫萧然将太子困在墙角,居高临下,“如果我要廖婉柔的命呢?”
“你!你简直不可救药!廖婉柔是我母亲最疼爱的侄女,是当朝廖阁老的亲孙女!如何敢动她!”
“刚才那与全天下人为敌的气势呢?谈到廖家便怕了?”
“你!”南宫箫煦虽然被压制,但也丝毫不甘示弱,毕竟,苏慕清很快就要是他的了,他看着南宫萧然的眼,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怒火,那双眼,深不可测。
“哎呦呦,玉瑶能看到两位哥哥如此相亲相爱,此生无憾啊。”南宫玉瑶此时拍着手进了和光殿的正殿,正正好看到刚才南宫箫煦被南宫萧然逼在墙角的一幕,两个人离得过近,不由得会让人想入非非。
“玉瑶,你怎么又来了?”南宫萧然放手丢开太子,平复了下心情坐在南宫玉瑶对面。
“表哥,你这话真是太让玉瑶伤心了,”说着南宫玉瑶扶额做出伤心状,对着两位哥哥撒娇,“才几天不来,表哥就当我是外人了?再说了,难得今天太子殿下也在,咱们兄妹也能交交心。”
南宫箫煦起身,“你们聊吧,在下先回去了。”
“太子最好不要忘了我今日说过的话。”
“哼!”南宫箫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