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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几年,我在苏州市相城区相距东桥镇不远的村子租了一间民房,从那儿步行到公司,大约十五分钟光景。这间起脊民房,从外面看来矮小、陈旧,连老家农村都极少见。对门是房东家的二层小楼,平日只有老太太单住,其它房间也一概对外租赁。邻里都是楼房,小楼与小楼毗邻而建,南北贯穿,犹如一道屏障横亘在眼前。

租房的门前很宽敞,左边不远有个池塘,平时倒没有车辆经过。

租房左侧有一棵香樟,枝干旁逸斜出,绿叶郁郁葱葱。樟树旁边,房东精心辟出一块巴掌大的菜畦。里头种着萝卜小菜,挨边还有两排玉米。菜畦中看不到一根杂草,连才疏排布都井然有序,精致的美不胜收。

租房后面是一条近十米宽的河,河对面便是名莲别墅区。

河边有水泥台阶延伸出来,可谓“今逢浣纱石,不见浣纱人”的。

我与一位前期要好的舍友不管怎样都无法融洽相处,没口角,也没动干戈,就那样莫衷一是的陷在冷战之中。虽说后来,业务员陈叔介入调解有所缓和,但实际搞得我心灰意懒,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2015年9月下旬,苏找到这房子时说:“去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由于门前峙对一排楼房,形如仰人鼻息,我再三犹豫。等看了内部布置,国庆期间我好歹还是心满意足的从东桥人才公寓搬了过来。

是的,告别校园这三年,我一直呆在苏州相城区,此前又一直住在东桥人才公寓。这里厨房不足四平米,小是小了点,但与主室实墙相隔。厨房有厨房门,主室有主室门,空调马桶热水也都齐备。而地板是几近崭新的,上有天花板遮尘。三十多平,我一人住,想来也实在无可挑剔。

祥子和汤哥国庆期间过来小聚,顺便搭手搬运行李,然后摆好桌椅书籍,拉上宽带,这日子就算张罗起来了。

刚开始,部门老大李工帮忙找的房子,是他所住漕湖花园那幢楼底下的车库。小区俨然有序,地方狭窄且不说,关键人声嘈杂,而精于算计的那群人经过对原建筑改造所形成的长廊里还住着一些漂亮的女孩。有些女孩十分漂亮,可住在那种地方,一看着就感觉不舒服。等搬到乡间住,李工和他未婚妻牵着“盼盼”来后面这条河边垂钓。小俩口觉得,我一个人无聊,于是把鱼竿留了给我。往后,闲来无事汤哥就买了一桶鲢鱼香料自娱自乐。

那是去年2015年的事,汤哥上一份工作是呆在距相城区不远的唯亭——炒黄金白银,年初辞职后才辗转去广东。

汤哥从广东铩羽而归,来苏州投奔我已近一周了。

“仁兄,那个姓汤的,什么情况?”此前,汤哥打算卷土重来,祥子听说后从常州打来电话。

我说:“可能在广东那边混不下去了。”

“哥几个都老大不小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样折腾不合适吧?”

汤哥曾说,让他整天坐在电脑前,一月两万他都不干,因为压根儿坐不住。我乍听,心想也许真有这种事呢!我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期待汤哥的出现。只是今年境况不同以往,一上来我把难处跟他说得很清楚。

汤哥毕竟爱干净,平日也勤快。五点钟打来电话,五点五十左右回到宿舍,饭菜齐备、桌上还规整摆着两瓶啤酒。尽管没能这般维持两天,好歹是一片心意,其它我也就不在乎了。

每天上班前,我会问:“今天出去吗?”

该起床还在酣睡,也追一句:“自己事,上点心!”

他出去也罢,不出去也罢,一上来该聊的都聊了。我既要尽地主之谊,便需给他些时间观念,自由倒绝对自由的。何况,一个懂得收拾自己的人相应都有一根别人不易触及的神经,而他有所保留的部分,我一向也不乐于知道。这也是汤哥与祥子截然不同的地方,二人都喜欢侃侃而谈,汤哥惯常言事情,祥子惯常言事理。言事情者,讳莫如深;言事理者,虚与委蛇,二者都不是可以为一件事情轻易打转的人。

父亲早年曾愤慨,我对待生活,无论何时都难脱一人一马一杆枪的宿命,他认为我是一个不能真心对待比自己优秀者的人。与祥子、汤哥的关系从毕业维系至今,想来父亲应该无话可说了吧。我曾一再这么想,然而反戈一击的口角之争随时光蹉跎已变得五味杂陈。

由此就不得不聊聊刚步入社会时的情况了。

大宇学院的应届毕业生陆续被安排出去实习,不过我们三个不在编排之列。如今想想,促使我们日后紧密相连的成因应该不单是友情了,资金、精神上的困境也是一方面。

祥子率先走出去,单枪匹马去的湖南。那天的山峦云雾叆叇,小雨透寒刺骨。三天后,祥子灰溜溜地回到南昌湾里,晚上我们去喝的白酒。祥子疾呼“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几日第二次离开去了江苏吴江的中达电子。

这天下着大雪,对面山松一片白皑皑。

我们在后街建设银行后面租了一套民房;两室一厅,在三楼。我和祥子住一间,班长单住,汤哥则住楼下。汤哥属于土木工程系的学生。窗外是个天井,对面三楼,住着几位常能看到阳台上晾晒高筒靴的女孩。祥子一走,那“斯卡布罗集市”就没人听了。此前一年多,我住在大宇学院对面山腰的残疾人聚居区,背抵伏虎山,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这后面,一上来能看到女孩晾晒在阳台上的高筒靴,还曾颇感暖心。

祥子说:“我的兄弟,你这三年就建个文档1、文档2啊!”

祥子杂七杂八读过很多书,打太极,习书法,为人正派传统。至于青年丧父,有一个兄长却又离家后失联多年,来到江西南昌第一年的一半时间,祥子只能休学到工地上搬砖赚取学费。所以直到班长找到我合租,我们并不相熟,那时自然也不认识汤哥了。合租便要做饭,祥子早年拜师学过厨艺,在一帮子男同学里很有些声望。

我坐在窗前,看着对面镜花水月般赏雪的身影,自言自语:“没错!就是文档1、文档2!”

我拉上汤哥顶风迎雪去爬山,那满山遍野,银装素裹。

2012年深冬,接到祥子电话,我来到吴江的中达电子有限公司。随后,汤哥也去了我老家徐州,不过后来又说是在厦门,再详细一问,原来鬼使神差地正离开浙江在前往上海的路上。像身边很多人,步入社会我们都成了睁眼瞎。话虽如此,可我又不在任何集体的辖制下,选择继续读书的初衷只是想远离那个家,空闲下来安安静静写小说而已。

到中达,跟祥子不一个车间,但同个厂区。于是我在流水线上工作,感受着自己2013年的摩登时代。在这里你要做的,唯有适应。每天坐在那给变压器绕线,祥子清晨上工前,会来十人之多的宿舍晃一下,顺便给我带上早餐。为尽早适应工厂生活,我开始主动和人说话,一边稍一得空就和祥子往外跑。春节未回家,还去了拙政园、狮子林。而这期间给我唯一的触动是线长离职那天去送行,对方唏嘘:

“每天骂你,走的时候却只有你来送我!”

2013年的一个周六早上,我梦到父亲沉疴宿疾,手拿书本叮咛:“小四,作业做完了再去玩!”我从梦中哭醒,然后站在窗前给他打电话。看我调整不了情绪,他转开话题,聊起了家常。至于工作,只字未提。

后来三姐说,爸那几天身体确实不好。夜里躺下便醒,只能坐着打个盹。不过没几日便恢复了,所以家里也都没给我说。

2013年4月中旬,和祥子坐在六楼天台上喝酒一边聊天。我想一个人离开,但又不能不跟祥子说。我说我压根儿融入不了流水线上的工作环境,继续忍几个月大概也没问题,但我不知道到时会变成什么样。我必须离开,随便到哪都行,然后我就决定了去拉萨。

祥子拿出一个月工资作我旅费,而汤哥听后也算慷慨解囊了的。

虽然很难解释,但当时就是那种情况,纵使身边满满的都是欢声笑语,纵使人潮人海,但自己还是深陷于无边无际的孤寂之中难以自取。二十二岁是什么年龄,或说应该去做哪些事,我完全失去了概念,只有伤痛的那部分记忆在虚无缥缈中时隐时现。

与此同时,我也清楚,只要跟二老通个电话,只要跟力争上游的朋友们闲聊一通,然后立马就会有另一种心境。无奈挣脱不开心灵的包袱,最终还是回到知根知底的朋友身边。所以这个时候,即便不苛求,友情自然而然也就幻作成一剂良药。每次远距离道别,每次都是永不再见,好像命运开了个玩笑,每次又都是散而福聚、失而复得。

我没有汤哥聪明的头脑,也没祥子雷厉风行的决断,说起来,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弱者。而且结束那趟羁旅生活后的三年间,每次小聚,皆是汤哥、祥子不辞舟车劳顿来的东桥。至此,我还能说什么,我是一个尊崇强力意志的人?

吃饭时,汤哥讲起他在广东邂逅他老家天水市的一位许姓男人创业的故事。

“你知道这个人的特长是什么吗?”临末,汤哥用他一贯较快的口吻说道:“一个字,钻!我常说,如果你、我和祥子,如果把我们三人身上的优点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想做什么我们都能干成!”

我起身到台灯前把烟灰缸拿到饭桌上。

“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我说。

“我就是这么比喻一下!你看中什么事能扑到上面,祥子那张嘴口若悬河会说,我无牵无挂能闯!”汤哥说。

包装烤鸭的油纸,展开后占了半个桌面,我们碰了一个。

“有时我真这么觉得,也常跟别人这么说。”

门外响起几个女孩说话声,正说间,汤哥将话题转到了我们三个三年来的生活上。

早先,在唯亭的时候汤哥也谈一个女朋友。而且已经订了婚,临近婚期,女孩却突然不愿意了。至于为什么不愿意,今已成迷。两家隔一个山沟,女孩家住在对面山坡上。汤母觉得肯定自己儿子哪方面做得不好招致的,于是娘俩带上礼品登门造访,不料却又遭女孩冷遇。汤哥说:“我和我妈在客厅坐着,给我们倒了杯水,人家就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前嗑瓜子呢!我妈看着我,我就扭头看着她!”我说:“她爸妈呢?”汤哥说:“是她养父母。打了电话,下地干活未回。”结合前面的经验,我觉得,对方可能是有物质方面或其它远瞻性的计较。可是,无论如何那也不至于将一对母子视而不见呀!汤母恼儿子,汤哥也气不愤,于是当天下午就回了苏州。那是去年国庆节前的事!

汤哥想说什么,我很清楚,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深聊也于事无补。值得一提的是,汤哥当初买毕业证受骗,祥子去年也在干这种事。

比我和祥子大一岁,汤哥脱发,油光发亮的脑门让他看起来像三十几岁的人。他平日身着小开领衬衫,足蹬漆黑的皮鞋,穿外套的季节则是板板正正的行头。

这时,酒渐告罄。

“我的早,那不是毕业前的事吗。当时光想着给自己多留一条退路,可最后证件没办成,上万块钱也打水漂了。”汤哥说。

“有证件也要看干不干那一行。”

“那是当时,现在谁还这么想?后来打电话也不接,是我同学嘛!妈的,我就不信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哪天让我看到非狠狠打他一顿不可!”汤哥咬牙切齿地说。

“那祥子抽得什么疯?”

“文凭是敲门砖,但人家企业毕竟还是注重工作经验和能力的。我也跟他说让他没事多向你讨教一下,他嘴上一套,做是一套,祥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坚持不下去!祥子呆的那家日企叫什么?利优比?”

“昂。”

“刚去常州那会,嚷着学日语结果学了吗,三分钟热度!”

祥子失联七年的兄长回来了,囊中如洗,34岁,单身。某天这哥开着亲戚的出租车肇事撞死一个小孩,而且是酒后无证驾驶。这三年,祥子就老老实实呆在常州上班,一边惦记着老家的三间平房,一边给他兄长堵窟窿。

我给边哥说:“等国庆节祥子来了再说吧!”

说来说去都是罪!

我离开饭桌,坐到电脑前发布早上处理好的图片。老友大方地处苏州石路的理发店停业,转行卖起了洗化用品,淘宝小店做得风声水起。出于相同动机,我在代售皮草。

“你上你的班,我跑滴滴。时机成熟,我们就专做淘宝啊!”一上来,汤哥劲头十足道。

我兴冲冲地说:“可以呀!”

汤哥叼着烟来回走动,不时发出踌躇满志的笑。“我们先代售,等摸清门道就自己进货。买两个货架朝屋里一摆,这不就齐了吗?你这地方也宽敞。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对不对。等有起色,把祥子也叫来。不过这只为赚第一桶金,等有钱就买两台设备,开一家你现在这样的公司,到那时候就财源广进啦!”

以前汤哥、祥子跟我到丰利科技看过车间的设备,为此我们聊过无数次,现在要比往天成熟多了。我们这样东扯西拉聊了一个小时。

隔壁缝纫机呼哧呼哧响,汤哥洗漱后便出去闲逛了。

来苏州前,汤哥和朋友在广东开了一家叫“某某公司”。据说,当时几乎跑遍了四川的高中大学。公司情况,大致是专营贴牌广告,与校方招生办的相关人士签订合同,承接宣传业务。总之,我也参详不清其中的门道。汤哥倒不惜工本投了一笔资金进去,不过比起他朋友,更多的是在业务能力方面极尽所能的自抬身价。后因龃龉不合,二人一拍两散。末了这后面才有他来苏州投奔我的事。

说是投奔,可他此前一直呆在苏州,无非吃住上有个暂时的依靠罢了。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他来去两袖清风,我自是理解不了。若说商场失意,又怅然语塞了。这性情中人,从沉默间隙影射出生活负压的痕迹,在茶余饭后的闲聊中一扫而光。

2015年底到2016年初,父亲做二尖瓣置换三尖瓣修复术,四月份二次手术,我给凑了两万块钱。苏给一万,公司孟总给三千,每个月的工资是四千八,到九月底才可偿清这笔钱。

只是借了一万三千块钱,这大半年来,每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我一天只吃中午一顿工作餐。说起来,我大可不必过得这么辛苦。在这个家遇到麻烦,我只是希望能够有所担当一次。

这半年多来,我想了很多,万念俱灰也是有的。

此前来这里,汤哥受了挫想去唱歌放松一下,直接给他银行卡,一个人他也能摇摇摆摆玩得很开心。汤哥是这种性格!反正平时兜有余钱,我也愿意接济他。不过这趟来又能做什么呢?想来想去,买辆车,跑滴滴吧。身无分文也没干系,于是他这几天有事没事便往相城区和高新区的4S店跑。

七月中旬,受大姐鞭策,我自学PS、DW,从她那里代售皮草。所以,汤哥这才会抽空看看淘宝开店的教学视频。可是,他真能坐得住吗?搁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并不知道。熄灯后,汤哥抱着手机看电视。手机的荧光在他脸上照出一片亮,使得他,像从另一个世界渗透到这个房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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