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当慕容癸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叫时,凌千月正在拿鞭子抽慕容癸的宠妃茹贵妃(玉玄玲)。
此时她正狼狈的在院里乱窜,头上的珠钗歪的歪,掉的掉,额前的碎发和双鬓紧贴在满是汗珠的脸上,华丽的衣裳也有几处被抽破了。
凌千月看着她抱头鼠窜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可当她听到“皇上驾到”四个字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瘟神怎么来了?
看到慕容癸,玉玄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慕容癸身边低声抽噎道:“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慕容癸低声安慰了她一句,转过头呵斥道:“凌千月,你又在发什么疯?!”
“哦?陛下没看懂?”凌千月举起手中的鞭子挑挑眉“那不如我再做一遍?”
慕容癸看着凌千月有些厌恶的厉声道:“够了!”
玉玄玲低声呜咽道:“臣妾听说前两日惠妃姐姐不慎受了伤,所以带着药想要问候一下姐姐,谁知……谁知姐姐竟然,竟然用鞭子鞭打臣妾……呜呜呜……”说着她还抬起头泪水涟涟的看着凌千月,仿佛凌千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忌一样。
呵呵,还“不慎受了伤”,我看就是你干得好事吧?现在还在这儿装好人。凌千月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慕容癸,冷哼一声:“呵!那不知道茹贵妃妹妹你带来的‘药’是鹤顶红呐,还是砒霜呐?”
玉玄玲满脸委屈的吸吸鼻子:“姐姐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
“我含血喷人?”凌千月看着玉玄玲楚楚可怜的样子冷笑道“我说玉玄玲,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你就不脸红吗?”
“那,那姐姐你可有证据证明妹妹撒谎?”玉玄玲依旧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脸。
“我……”凌千月翻个白眼“是是是,我含血喷人……不,我是含血喷狗!”
“你!”玉玄玲可怜巴巴的拽拽慕容癸的衣袖“陛下,您看她……”
慕容癸皱着眉头厉声道:“凌千月!”
凌千月豪气冲天的大声回应道:“臣妾在!”
“你可知你犯了宫规?”
凌千月哼了一声:“回皇上,臣妾不知!”
“你……”
凌千月不屑的瞟了玉玄玲一眼,然后冷笑着盯着慕容癸冷冷道:“皇上,您是在宫中长大的,难道您还不知道宫中的风气么?在这深宫之中,谁不是对高位者阿谀奉承?谁又不是对低位者落井下石?臣妾现如今被软禁在霜茹宫之中,无权无势。她高高在上的茹贵妃又怎么会来关心臣妾呢?”
玉玄玲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慕容癸,依旧面不改色道:“姐姐怎么可以用自己的看法来猜疑妹妹呢?妹妹本就是一番好心来探望姐姐,姐姐你竟如此……如此……”玉玄玲说着便又低下头一副伤心样的用手拭泪,像是很伤心一样。
“我猜疑你?”凌千月简直无语了,玉玄玲真的比她看的宫斗剧里的心机女还会装。凌千月翻个白眼“我说玉玄玲,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皇上,”玉玄玲眼角含泪的看向慕容癸“臣妾,臣妾决无歹意,臣妾是真的来探望姐姐的!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我呸!”凌千月啐了一口唾沫“还你一个清白?玉玄玲,说瞎话也得打个草稿吧?这宫中有谁不知道我惠妃凌千月和你茹贵妃玉玄玲是死对头?你早不来看我,晚不来看我,偏偏我病了才来看我。这其中到底是何意,恐怕连傻子都明白吧?”
“你……”玉玄玲把目光投向慕容癸,晃晃他的胳膊“皇上……”
“行了,你闭嘴!”慕容癸甩开她的手,心里有些厌烦。
凌千月讽刺道:“陛下,这霜茹宫不仅阴森林的寒气也很重。呆久了怕伤了您的龙体,您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暑气渐重的六月说寒气重,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凌千月又不由分说的向一旁的一个小丫鬟命令道:“珑儿!送客!”
慕容癸顿时有些火了:“你什么意思?!”
凌千月笑得春暖花开:“那要不您和茹贵妃妹妹都进来喝杯水再走?但只怕是这霜茹宫中的脏水你们喝不下去。”
“你!”慕容癸哼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凌千月想了一秒,低声有些悲凉道:“再过几日便该祭奠太后娘娘了,臣妾如今被软禁在这霜茹宫中,无法亲自去佛寺为太后尽心意,还请皇上向太后说明。”说完她便毕恭毕敬的跪下向慕容癸磕了一个头“臣妾在此谢过陛下!”
慕容癸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凌千月会说出这番话。慕容癸背对着凌千月怔了一会儿便沉默着离开了。
看到他和玉玄玲走了,凌千月才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
“娘娘……”珑儿低着头看着凌千月有些欲言又止。
“嗯?”凌千月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怎么了?”
“您……您好了?”
“什么好了?”凌千月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吩咐道“珑儿,你去把冷宫里所有的奴仆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把霜茹宫好好打扫一遍。”
“啊?”珑儿有些不解“娘娘……皇上又不来……”
凌千月有些不高兴了:“皇上不来我们也要照样过下去啊。难道就因为皇上不来所以就不打扫了吗?”
珑儿行个礼:“娘娘说的有道理!奴婢这就办!”这是玉玄玲以前住的地方,所以叫‘霜茹宫’,现在既然已经是她凌千月的地盘了,那当然要改名了。
“哎,对了。从今日起霜茹宫改名为霜月宫。”
“啊……是!娘娘。”
凌千月伸个懒腰,心里开始盘算怎样才能让慕容癸不再软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