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杨夫人杏眼一瞪,吓得连忙从石凳上站起身,收起手中团扇,弯腰快步行至商语卿跟前,连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请王妃恕罪!”
“母亲?”此时,杨和鸾和阮迟曦也回了院子,见得眼前的场景,一时也是一脸茫然。
“和鸾呐,你怎么不告诉我,王妃也住你们院子里呢?”杨夫人低着头,同杨和鸾窃窃道。
杨和鸾是个聪明人,见此情形,大抵也猜到了几分,连忙对着商语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王妃恕罪,家母不识王妃身份,又千里迢迢一路奔波远道而来,一时失了分寸,若有得罪王妃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杨夫人在一旁点头哈腰连连点头,不敢再执一词。
商语卿不喜欢这种场合,只觉得一阵头疼,挥了挥手,道:“罢了。二位现今有了位分,再住这砚梨苑也不合适了,想来行云管家也已经替二位打点好新住处了,二位即日便搬出去吧。”
“是,多谢王妃不怪之恩!”
说完,杨和鸾和阮迟曦再次行了礼,带着杨夫人转身离开。
商语卿却在尽头处听见杨夫人悄悄问了句:“嘿,和鸾啊,你说王妃怎么不住在王爷的院子里?这夫妻不应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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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王府,笔棠斋。
“查到了吗?”陆瞻亭坐在木椅上,看着刚回来的李笛风,低声问道。
“主子,查出来了。”李笛风风尘仆仆,却仍旧精神抖擞。
“刑部侍郎左其昌是谁杀的?”
“买凶之人果然和贤王有关,是中书令秦致彦的儿子,秦皖。”李笛风把查到的实情一五一十如实相告。
陆瞻亭沉默了半晌,道:“想不到这个老匹夫还是动手了,刑部侍郎和中书令一家除了政见上的不同,私下可有不合?”
“有。”一旁的溪午站出来,道:“年前,刑部侍郎左其昌纳了一名小妾,是东城三坊内的一名舞姬,而这名舞姬早就被秦皖看上,无奈身份低微,秦致彦不允家子纳舞姬入府,却不料舞姬后又被左其昌看上,直接收入了侍郎府。”
陆瞻亭垂眸思忖半晌,面色上没有什么波动,又道:“还有吗?”
“暂时……没有听闻别的消息。”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继续去查。”陆瞻亭站起身子,往书桌走去,待得溪午行至书房门口,又道:“顺便把那名舞姬的身世一块儿查了。”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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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梨苑内,商语卿头疼脑热又开始发烧,但因为不想让露微和轻罗担心,也没说,强撑着精神听露微叽叽喳喳抱怨着。
“公主,你是没看见那个杨夫人早晨对我是怎么颐指气使的,端茶送水递洗脸布,一样没落下,就差帮她倒夜壶了。”
“公主,我觉得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替王爷挑了俩姬妾入王府,咱们王爷啥条件啊,别人想得到都得不到,你倒好,把他往别人怀里送。”
“公主啊,你要争气一点,得到了王爷的宠爱,才能在大辰获得立足之地啊,别再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