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在一旁全程听着的束岚终于打断了她的话,指着花竹挽的方向,愤愤的道:“你一个低贱的小妾,竟然敢直称王爷的名字,这是视王府的规矩何在!”
“够了。”午乾知道这是花竹挽在演戏,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能陪着她放肆下去,“竹挽敢直呼本王的名字自然是经过允许的,王妃还是管好自己。至于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
“如果有谁说了谎,那就别怪本王无情无义。”
午乾的眸中闪烁着冷光,微微用力把花竹挽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有消息了我会派人告诉你。”
花竹挽用绿色的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颊处挂着的眼泪,又恐惧的望着束岚的脸,见她要回头看自己,吓得缩了缩脖子,已经干涸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涌了出来,用力的拽住午乾的手臂,往他的身后躲。
这演戏的本事还真的是厉害,午乾默默的想,以后这女人说什么事,自己一定不能相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的看不出来。
而专心和那个女人斗的花竹挽,并没有在意午乾的眼神,也没有想到自己给他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
这件事查也认真的查了,虽然知道花竹挽无辜,但实在是没有什么针对性的证据。那个丫鬟也是一口咬死说是花竹挽主动过去,离开的时候正慌乱的往袖子里藏镯子。
紧接着,又在她的房里搜到了束岚丢的东西。
证据确凿,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郁闷的在房间里摆弄着金星雪浪的花骨朵,浓郁的香气传进了笔尖,熏的她脑仁有点儿疼。看着外面刮着的大风,还有飘落在院子里枯黄的树叶,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无奈又颓废的情绪。
身上穿着繁琐的衣服,行动有些不方便。在脱了七七八八后,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着实是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吓到了,立刻慌乱的把脱下的衣服手足无措的再次穿上,小跑的打开了房门,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还不等步子踏出去,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主人,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那男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特别诚恳的问。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花竹挽有些反应不过来,冷冷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这些都是谁让你们送过来的?”
“是大长老的意思。”那人冲着花竹挽和气的笑,“从大长老回去以后就开始筹备这些东西,前几天命令我们一定要在半天内让主人收到这些东西。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些,晚了很多,还请主人不要怪罪我们。”
花竹挽往他身后看了几眼,瞬时间震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台阶的下面有差不多适合大大小小的箱子,两个人抬着一个,可怜分量应该都不轻。其中的一个暗黄色的箱子盖子掉了下来,里面的黄金和珍珠都暴露在空气中,晃的花竹挽眼睛有些不好用。
过来这边已经这么久,虽然说一直没有缺过吃食,过的也滋润的很,但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那男人让了让身子,示意身后的人把东西抬进去。
花竹挽也让了一个地方,愣愣的回不过神,不明白这是闹哪样。
而后,听到那男子特别高兴的说,“这都是大长老为主子准备的嫁妆。在皇室这样的地方生活,肯定会被很多人惦记,大长老害怕主子受欺负,他又不能过来保护您,所以就用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撑撑场面。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给主子添麻烦?”
那些人把东西抬进去后,顺势掀开了盖子。
直到所有人都走干净,花竹挽才缓过神,随手拿起了一串珍珠做的项链。这珠子色泽非常自然、圆润。它的光泽是从内部发出来的,看起来晶莹剔透。拿在手中冰冰凉凉的,滚烫的手心的温度也降下来了一些。送来的还有很多精致的头饰,手镯,项链,钱财……绫罗绸缎更是不在少数。
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羡慕小花,羡慕她的师傅对她如此之好,事事都处理的周到,生怕她受委屈。
苦涩的笑笑,把东西又放了回去。
转身时见到院子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正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个个伸着脖子像是十分好奇,又像是在看热闹。花竹挽冲着外面的人和蔼的笑笑,“各位是忙完了自己的事吗?又或者,是不想再王府里活下去了?”
凌厉的用眼神扫过在场的人后,用力的合上门,把所有的目光都拒之门外。
花竹挽虽然喜欢独来独往,但是身边还是被安排了几个贴身丫鬟。如果猜的不错,应该都是束岚的人。见她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个方向,也懒得戳穿,慵懒的把手上戴着的玉镯拿了下来,“我没有什么好给你的,不过你照顾了我衣食起居这么久,自然不能委屈了你。”
那小丫鬟受宠若惊的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夫人说笑了,这是奴婢分内的事,实在是……实在是不敢贪图什么别的东西。”
“你不贪图是你的事,而赏不赏是我的事。”懒洋洋的把手支在下巴上,“拿着吧,不用多想。”
“……是,奴婢谢谢夫人,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一定赴汤蹈火!”
“此话当真?”
那丫鬟抬头,眼神似是很诚恳,“奴隶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
花竹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着自己的指甲,“你跟我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什么人。”伸手不轻不重的钳制住那丫鬟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你对我的忠心真的如你所言吗?还是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王妃那些私下的勾当?”
“说说吧,她最近都有什么动作,想要如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