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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丞相府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天晚上,在大家正吃着饭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听那架势似乎是再不开门就要撞门进来了。

程伯赶紧跑过去开门,交谈两句之后便进来通传,原来那人是找莫子如去救命的,莫子如到门口听完那人的表述,就饭也没吃完赶紧回房拿了那个超大的医药箱,另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往怀里塞,又紧张又认真。

路过大堂时,他突然喊云楚与他一块去。

本来大家都盯着莫子如,这会儿就都回头盯云楚了。

“我?莫大哥,去哪?我帮不上什么忙呀。”云楚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店里的药童请假回乡下了,换了人不一定能进得去,你一个女子或许方便些,就当帮大哥一次,救人如救火,赶紧。”莫子如同时也急急地把药箱背好。

“那好,”既然是救人的事,云楚也不能犹豫,赶紧起身,“既然大哥觉得可以就可以,煎煎药打打下手递东西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的。”

“云楚!”叶铭又突然叫住已经要出发的云楚,门外等着的人急得都恨不得冲进来,他们家少夫人可等着救命呀,晚了自己也活不了了。

云楚回头看着他,眨着眼睛就像在问:“怎么了,赶紧说话呀!”

“进了丞相府,万不可乱跑和引人注意。”

“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莫子如回,拉着云楚就走。

“什么?丞相府?莫大哥,我们要去丞相府吗?”云楚还没搞清楚状况,早知道丞相府,她就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了。

“莫大夫,快随我去,我家少夫人都要晕过去了!”传话的丞相府下人终于盼得莫子如出门,恨不得拉着他就跑,虽然莫子如也并没有耽误什么,已经走得够快了。

“二少爷,快看快看,那是莫大夫吧?”丞相府门口,下人指着不远处疾步往这边走来的其中一人,向司徒云山报告说。

司徒云山下台阶接人,急得右手握拳打左手掌心,然后又问:“去找大少爷的人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二少爷,莫大夫请过来了!”莫子如和云楚前头的小厮快速地跑到司徒云山面前,报告完之后就赶紧去与门口的小厮会合,感慨自己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莫大夫,你快随我去看看嫂嫂,你上次给的药……”正说着,他注意到莫子如身后的云楚,不由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因气愤。

“我知道的。”莫子如简短地回答,上次给的药应该是不起作用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着急,而自己猜想也是需要更强药效的药了。

“不过莫大夫,她是谁?”司徒云山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云楚。

云楚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弱势,你要是看我,我就让你看,你要是瞪我,我也瞪你!

莫子如本急着看病人,走在前头,听言,回头解释道:“司徒大人,这是我远房亲戚,算是表妹,因为之前的药童家中有事回乡下去了,我又从府里直接出来,所以就带表妹过来,让她在旁边帮忙,还望大人能让她与我一道进去。”

云楚想,怎么莫大哥跟他讲话要这样客气,这丞相府就这么难进吗?她瞟了瞟大门两侧,那两尊石狮已经气势逼人,而站着一动不动的四位侍卫更是表情肃杀、身材魁梧,个个手都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好吧,确实……不那么容易进。

“嗯。”司徒云山沉声应着,虽然同意云楚进府,不过可没有说会轻易放过她,只不过现在重要的事情不是追究前日白天的事,而是要赶紧带莫大夫去看嫂嫂。

“怎么哪都有你。”在云楚跨进大门前,他凑近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彼此彼此。”云楚头也不回,并且实力演绎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司徒云山被气得一甩衣袖,走在了前头。

莫子如退到云楚身边,一边跟着司徒云山一边小声问云楚:“小楚,怎么你们见过?”

“说来话长,我跟知夏姐姐一起的时候碰上他和那个将军夫人了。”

“啊……”

“莫大夫,请。”司徒云山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两人瞬间闭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有点可爱。

进得房间,云楚感受到房间里的温暖,原来是有炉子在烧着。房里有三名丫环,一个在外室烧炉子,另外两位在内室的床边伺候,床不远处有屏风挡着。内外室之间只有一道竹帘隔着,此时竹帘是拉上去的。整个房间都透着一种古典沉浑的感觉,与小女子的闺房很不一样。

莫子如是大夫,没有什么男女避讳之嫌,进去之后也是赶着去看病人,云楚乖乖站在一边,此时的岑菁比那日她看到的还要虚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果不仔细听,就如同已没有了呼吸。

莫子如打开箱子摆上脉枕,替岑菁号完脉之后,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交到旁边的丫环手上,“喂这个给你家夫人服下。”

丫环是岑菁从娘家带来的,叫小陶,此时眼眶已经红红的,就像刚刚哭过。她坐到床边去扶起岑菁,才刚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小姐,你醒醒,张张口,莫大夫来了,带药来了,你会好起来的。”

岑菁似乎是被她唤醒,瞧清眼前的人,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又麻烦莫大夫了……”视线移到一旁云楚身上,“你是那日的姑娘?……”

“夫人,先不要说话,将药吃了,”莫子如说,对待病人的他总是格外温柔,轻声细语,偶尔还要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病人,然后他又对后面站在屏风旁的司徒云山说:“另外,我去写两个方子,麻烦大人派人去药铺抓药。”

司徒云山吩咐人准备笔墨,莫子如快笔书写,司徒云山拿着方子出门,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云楚觉得疑惑,夫人病得这样严重,那个将军人是哪去了,怎么这个小叔子倒是更紧张?

正想曹操,曹操就到。

司徒青山进府之后是一路小跑来的,进门便失声喊道:“菁儿!”因紧张和担忧声音有一点沙哑,差点破音。

就在司徒青山要到床边时,司徒云山已经提前拦住了他,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给了他一拳,这一拳让房里的丫环不由发出了惊呼的声音,并且下意识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云楚和莫子如也是震惊地望着两人,司徒青山似乎自己也被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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