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上官欣怡才将自己体内的毒彻底的压了下去,而邪风冥从这间屋子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上官欣怡安心了不少。
她从这间屋子走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邪君义所在的房间内,她轻手轻脚的望着那摇篮中长的越发大了的男孩不禁露出一个很是甜美的笑容。
那孩子此刻睡得正香,而在离这孩子不远处,便是邪陨尘所在的地方,她见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异样后便走到邪陨尘的身旁,然后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他身上的毒,已经被她悉数固定在身体之中的某一处,而丽雅身上的发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希望这场战乱快些结束才好,否则她还真的不敢给丽雅解毒,若是这摇篮中的孩童发现自己体内所中的毒竟是养他长大的人亲手为他和她的母亲种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恨她?
这孩子无疑对她来说便是危险的存在,就在她望着那孩子发呆时,奶娘走了过来。
“主子您来了,小主子们长的很好呢,今天二少爷竟然开始张嘴说话了,虽然听不楚在说什么,但还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那奶娘笑眯眯的说着,她好似已经将这两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什么时候从那回来的?那女婴长的如何?是想邪风冥还是像那女子?”上官欣怡寻来了一把椅子,缓身坐下道。
“属下早早的便回来了,毕竟这有两位少爷要属下去照顾,王萌儿那,属下也只不过是偶尔才会过去一次,嘱咐两句,毕竟这是王爷吩咐的,我不去做不好。
那女婴长的是越发的像王爷了,不管是哪都是像极了王爷的,倒是没见几处像王萌儿,都说女儿像爹,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就像小少爷也有个四五分像您呢!”那奶娘走到上官欣怡近前为上官欣怡垂着肩膀道。
“那孩子我还一眼未见过呢,若是它日有空,定当要好好的见上一见!”上官欣怡含笑着说道,虽然对于其他的女子,她此刻的心境大不同于往日,但对于孩子而言,她还是极为喜欢的。
“主子若是想见,自然是何时都能见的,只不过为了避免那女子的嫉妒之心,主子暂且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奶娘无比认真的说着,她可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家主子出什么事。
“恩,这我知道,回头你派人将传个消息给凤鸣宫,让他们着手去处理掉一些对邪风冥存在着危险的江湖人士,还有去帮我查一下白血宫与邪风冥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交集!
我总觉得邪风冥最近瞒了我很多事情,而这事情定是与白朗有关,回头我会让冷夜和冷傲兄妹二人先回凤鸣宫主持大局,你通传下去让哥哥姐姐多费费心!
还有便是,我聚集的那些个乞丐,虽然已经皆是些忠心于我的人,但这其中不乏些意志薄弱之人,乞丐胆小怕死、卑贱,的本性多多少少是会存在,只不过没有什么事情激发他们,或者没有遇到足够强大的对手,是绝对不可能被激发出来的!
冷夜和冷傲被调走的日子我会吩咐阎少东去接管那里,到时候你们便可以出手将那些个意志薄弱的人都给我寻出来,然后进行训练,若是训练过后还是不能担任大任,便将他们之前的记忆全部消除,然后待到邪风冥定居皇宫之时在将他们分派进去!”
上官欣怡原本是想,若是这群人不能通过训练便将他们悉数处置了去,但话到嘴边她却又改变了主意,毕竟那些人皆是苦命的人,若是真的什么也做不了,道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些下人能做的事。
“是,属下明白。”那奶娘微微底下了自己的头,应承着:“主子,在您来之前,战场传来消息,各国此刻正属于调养阶段,您看看您要不要跟王爷说说让王爷此刻便出兵将其给围剿了去?”
“不急,这方面想必他所做的事情要比我周全的很,你此刻的职责除了吩咐那些人为我传话外,便是护好这两个孩子……”上官欣怡顿了顿道:“若是……有可能,那女婴也顺道护好了吧,毕竟她是邪风冥的骨肉!”即便是大人之间在怎般的有恩怨也不能涉及到孩子,毕竟孩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属下明白!”
“恩,夜深了,睡下吧!”上官欣怡说罢便缓缓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而那奶娘则是目送着她离去,并未跟上前去。
次日,上官欣怡依旧没有见到邪风冥,就连邪未然也突然不见了踪影,想必这些日子邪风冥是比较忙的。
上官欣怡原本便没有什么事情去做,但却在去往水榭的路上遇道了鬼医,她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近日来的难民之中竟多数受了伤,虽然这不缺乏郎中,但医术也远远不如鬼医,于是鬼医便要前往百姓所在的地方。
上官欣怡在此刻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跟着鬼叛离一同去看看不可,于是乎她二人便一同向着那住满了百姓的方向而去,而在这过程中鬼叛离几乎每每张一次嘴都是在想上官欣怡讨要那本医书。
而上官欣怡最终用手只了指自己的头说,那本医书在这里,等抽出空来,她便为其整理,这样那鬼叛离才微微的安了心。
当上官欣怡与鬼叛离一同来到那收留百姓的地方之时,恰好见到紫儿正抱着一个不满五岁的孩童喂着汤药,她大步的走上前去唤住了她。
“晌午姐姐怎么会到这来了?我好久都不曾见到姐姐了,我可是想念姐姐,想念的很呢!”紫儿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抱着那还子说着。
站在一旁的鬼叛离见上官欣怡与那紫儿叙旧便悄然的走到一旁去给旁人看病去了。
“我也想你,只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你是与欧阳哥哥一同前来的么?这孩子是怎么了?既然患病为何要你来照顾?”上官欣怡望了望她怀中的孩子,又望了望紫儿,轻声的问道。
“是啊,我与哥哥一同来的,哥哥他啊,可是很心疼他腰包里的那钱财呢,按照哥哥的话便是,既然他钱花了,也总该知道花在了哪吧!于是他便去堵邪风冥,堵了好多次,才将他这个人给堵到,这不,哥哥自从知道他那白花花的银子的去向了,也自然便寻到这里来了。
你别看哥哥那副模样,他可是拿钱仔细着呢,不过当他看到这些百姓,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这不,此刻他正在那边帮忙呢!”紫儿将碗中的药哄与那孩童喝下后道:“至于这孩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又受了些惊吓。
这孩子说来也是极为可怜的,他小小年纪便亲眼看着父母被入侵的士兵给杀害了,若不是他父亲给他藏了起来,恐怕他也绝不会幸免,不过好在,邪风冥低下的人寻百姓的时候路过,听到这孩子的哭泣声,才将其个抱了过来。
这孩子是被吓得不轻,来这好些日子才开口说话,起初见了他,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紫儿说着眼中竟泛出了泪花:“哥哥能用这些钱救了自己的命的同时也救了这么多人,也算是极为值得的,晌午姐姐,你说这好好的盛世,怎么说乱便乱了起来呢,这一乱这好多人都失去了亲人无家可归好生的可怜!”
“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有着野心的人怎么会这般的多,天下乱受苦的最终是百姓,而那些战败了的,终将会被泥土所掩埋,而那些战胜的,即便是在怎般的大仁大义,也只不过是踩在成千上万人的尸体之上一步一步的走上来的!高兴,也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罢了!”
上官欣怡喃喃自语着,望着紫儿那怀中的孩子,又望向远方那到处都是的百姓,以及排着长队等着吃饭的百姓,她的心中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充满了苦涩。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要比她想象之中要来的严重的多,人们身上的破布衣,身上的伤口,乃至落魄的神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刺激着她的感官。
“晌午姐姐你说的真是对极了,不过好在这场战争过去后他们还能活着,这要比那些失去的人强上太多了,这里有不知多少人的丈夫,儿子被抓去做了壮丁,此刻他们是否还活着他们都不曾知道,若是他们死在战场上,他们心里定是十分难受的!”
紫儿小脸上挂面了悲愤以及哀怨,甚至是害怕,是从内心所泛出来的。
上官欣怡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前来的目的,即便是这场战争过后,那些活下来的人要恢复到以前那中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去遗忘,不是说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