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安……”一穿着深蓝色宫服的太监跪在地上向着面前之人请安道。
“何事?”邪风冥站在石台之上,手中握着邪君义适才给他的一颗南国进贡来的枣子。
他适才从上官欣怡处出来,她还没有醒,而他的儿子已经在那守了一日了,他本想将他抱出来,但他却怎般也不肯走,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随着他去了。
“那个……”那个太监低着头欲言又止,好似害怕什么一般。
“何时你也会这般支吾起来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了!”邪风冥望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有些不悦。
“皇上,玉华殿出现一个男子,奴才们都不曾知晓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起初奴才以为是刺客,便派了大批的御前侍卫,但……那群侍卫竟在一夕之间便被那男子全部打在地倒……
那男子口称要见皇上,还说只要奴才跟您提,他是偷您王妃屋内花瓶之人,您便会见他……他还说,若您不见,他便自己来寻您……皇上您看……”
那太监跪在地上的身子略微有些颤抖,他此刻皆是被那男子逼的没有旁的什么法子了,凭借那男子的身手恐怕在这皇宫之内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若他不来禀报,怕那男子真的会豁出命去,他豁出命去倒也不不要紧,他们也便豁出命去便是了,但,他们想要豁出去命,那人却不肯,他竟在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他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与其让他来惊动圣驾,倒不如他这个做奴才的前来禀报,即便是惊动圣驾,也比那人来惊动要来的责罚轻些。
这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了皇宫,他们却丝毫不知,皇上定会治罪于他们,这般的罪一旦降下来便绝轻不了。
玩忽职守,放歹人入内,惊扰天子,不论是那一点都够取他们的项上人头的!
“将他带进来见朕!”邪风冥转过身背对着来人,轻声道。
跪在地上的太监一动未曾动过。
“去吧,朕不会责罚于他们的,你大可放心便是了!”邪风冥淡淡的说道。
那奴才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守在皇宫外的皆是他的兄弟,若是他罚了他们他心中定会十分的不好过。
他虽为太监,但邪风冥却从未将他视做奴才,他一直都是他的臂膀,当年邪风冥还是王爷之时,用计迫使他的一个妾红杏出墙,还怀了孩子,那男子便是眼下这人。
虽他心中明知这是邪风冥所设下的计但他还是在这般的任务完成之时,自宫了,按照当时他的话便是,主子的便是主子的,即便是主子应允他碰触了,他心中也是十分的过意不去。
那些年邪风冥将他藏在暗处,直至他登上了皇位,才将他安排在身旁,成了他身旁的伺候的太监。
“谢皇上,皇上的这般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那跪在地上的奴才,提着一副公鸭嗓子,谢着恩,随即便缓身退了下去。
“谢朕?你谢朕什么?谢朕让你变成今日这般摸样?若不是朕,你此刻早该在宫外有一处府邸,妻子都已经有了……终究是朕欠你的……”邪风冥至始至终都未曾将自己的头转过去,从他的声音之中听不一丝的波澜。
那原本已经转身离开的太监浑身一震,昔日里那伟岸的身姿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便的娇小,本该属于男子所有的喉结已然消失不见了踪迹。
他站在原地,缓慢的转过身,望了邪风冥一眼之后便,扭头走了,为邪风冥做这般事他不曾后悔过,也决计不会后悔,他没忘当年是谁救了他的命……又是谁给了他无尽的荣耀……作为报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多时,这太监在此出现之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男子,这男子着着一身墨绿色的袍子,面色无比的沉浸。
“大胆,见了皇上为何不跪!”这是那领路公公的声音。
“跪?爷我为何要跪?”男子一脸不满的望着邪风冥的背影道。
“你偷了朕的花瓶,还敢只身一人闯进真的皇宫,你难道便不怕朕命人杀了你?”邪风冥转身望着来人,一双眸子之中皆是精光。
“杀我?呵呵,你若是不怕上官欣怡发狂你尽管杀便是了!”那男子顿了顿道:“既然我敢来,便没将我的生死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妻无子,一人吃饱,全家管够!我若死了能换来上官欣欣怡对你的恨无限期的延长,我便也认了!”
“但我想,你定不会这般的做,不然你有何必说出这话来质问于我,直接命人将我拿下便是了!”男子说着便走到邪风冥的面前,道:“邪风冥,我有事与你说,此处,可是有些不大方便啊!”
“萧痕!你说的没错,朕确实不会杀了你,但这并不代表朕不治你的罪!”邪风冥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道,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他猜不透眼前的这男子,这男子便好像是一个迷一般的存在。
“你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予我听便是了,何必这般的鬼鬼祟祟?”邪风冥并不想与这男子多待上一时一刻,对于他没有把握的人,他向来是警惕的,若不是他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他早便动手将他除去了。
这站在邪风冥面前,私闯皇宫的除了萧痕外还能是谁?
萧痕笑了笑,道:“你确定要在此处让我同你说白朗的一些事情?”
他今日来这,是思索了许久的,这两年来,,没有了上官欣怡的消息他都不知道之间是怎么过来的,他每日无事之时便会抱着她写的诗观摩,好似透过那短短的几句诗,几个字便能看见上官欣怡一般。
如今,当他再次得知上官欣怡被封了皇后之后心中那巨大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他不像某些人那般,对上官欣怡有着那般强的占有欲,他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消息,远远的望着她,她过的开心她便欣慰了。
他今日便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望她的,而作为朋友的身份,第一关便是要邪风冥认可他,唯有这样,他才能在没事之时便来与上官欣怡聊上一聊。
而作为交换,他便是要拿出些诚意来,或许,他促使上官欣怡与邪风冥重归于好,便是最好的诚意,当然这其中不乏些许的秘密!
“白朗?你知道些什么?”邪风冥在听到白朗二字之时不由得上前一步,就那般死死的盯着萧痕。
“寻个别处说吧!”萧痕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道。
“好!你随我来!”邪风冥说罢便转身向着御书房方向而去,而萧痕则是紧随其后。
“说吧,你要与我说白朗的一些什么事情!”邪风冥坐在桌前,丝毫不在乎萧痕那差异的神色。
萧痕,在这御书房之中走了一圈之后便笑了,他笑得很是欣慰,看来他选择与邪风冥去说这件事果然没错,这眼前之人才是可以守护上官欣怡一生之人!
“想不到这御书房之内竟挂了上官欣怡这么多的画像,这些都你在这两年画的?”萧痕含笑望着邪风冥道:“想必此处除了你自己,便没人来过吧?”
邪风冥点了点头,两年,念她恨她!”邪风冥直言不讳道。
“我若说你的恨只是给自己平添了那些无谓的烦恼你可信?我若说你的恨皆是白朗亲手所设计的,你可还会恨?”萧痕敛去了自己的笑容,寻了一处做了下去:“邪风冥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此处连杯茶都没有!”
“你知道些什么,但说便是了,你该清楚朕没有那般大的耐性去听你说那些无用的话,朕肯让你唤朕的名讳已经算是做了让步,还望萧兄不要做的太过分才好!”邪风冥此刻很想知晓白朗究竟做了怎样的事情。
“没想到你竟这般心急,也罢既然你这般的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萧痕顿了顿,道:“此事还要从白朗派人给你捎去消息,要与你以条件作为交换之时说起……”
萧痕细细的将他所知道的乃至他所分析的都说与邪风冥听了,一炷香之后,邪风冥愤然拍桌而起。
“怎么这便怒了?这一切的事情要怪便怪你自己,这件事你本有选择的权利,然,你却选择了放弃上官欣怡!”萧痕无比平静的说着,并不因邪风冥这般的举动而有任何的变化。
早在他得知这整件事后便已经后悔过无数次了,要怪便怪他自己,没发现白朗竟是那么一般的人物。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你有何等的目的?”邪风冥望着萧痕,问道,他不心这眼前的男子会那般的好心来告诉他这些事情,他又要凭什么要去相信他的这般话?
“目的么?”萧痕故作思考状,道:“确实有一个,那便是希望上官欣怡快乐,我不想让她难过,只要她高兴,我便什么都会为她做!”
“难道也包括将他推到我的身旁来?白朗的对上官欣怡的心思我懂,而你对上官欣怡的心思我易懂!”邪风冥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