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歌吃完饭就上楼回房间了,并没有打算跟秦父秦母聊聊天陪陪他们的模样。
秦母看着秦宣歌走上楼,不免失望的微叹了口气,秦父也敛下眼中的丝丝酸楚,叫保姆收拾餐桌。
装潢名贵处处考究的别墅内,只余下碗筷相撞发出的叮当声……
秦宣歌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但并不会威胁生命,只需要平日里多注意些,按时调养就能好的那种。
那会儿秦宣歌被查出来患有心脏病时秦家的公司刚好要上市,许多东西秦父秦母都要亲自过问亲自把关才行。
所以直到公司稳定正式步入正轨期间,秦宣歌都是在医院里和保姆护工一起度过的。
他很安静,也很乖巧,凡是跟他接触过的医生护士都这么说。
“吃药打针既不哭也不闹,从没见过这么懂事又安静乖巧的孩子。”
因为工作太过于繁忙,所以秦父秦母都没有多少时间陪伴自己的孩子,也就不清楚秦宣歌性格上的缺陷。
小时候的秦宣歌不愿意跟任何人打开心扉,他就是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跟别人交流,也不理睬别人。
而楚也是第一个主动扣响他心门的人。
年幼无知的她,在无意间及时拉住了快要坠入心底深渊的秦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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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宣歌这边情况不算太好,楚也这边也好不了多少。
原主家住在街道夹缝的小巷子深处,属于比较老旧的那种小区,道路两旁并没有安装路灯。
一路抹黑往前走,楚也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原主家门前掏出了钥匙。
“我回来了。”
楚也在门口扶着墙壁换好拖鞋,有些疑惑家里竟然没人。
里头主卧微微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带着女人似乎刚醒来时的呻吟声。
“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嘞!你要是真死在外头也省的我闹心!”
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猛推开门的声音传来,楚也眉宇间瞬间阴郁一片。
说话的人是原主的母亲朱同芳。
朱同芳长着一张看起来有点尖嘴猴腮味道的尖瓜子脸,配着她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给人一不好相处总喜欢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感觉。
大晚上的还穿着一件暗紫色的吊带蕾丝睡裙,脸色有些微红,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画着浓浓的眼线和眼影,头发用一个大夹子别在脑后,环着手臂靠在门框的模样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明明都将近40是个当母亲的人了,却总给楚也一种她在红灯街工作的错觉。
实际上,原主母亲的性格和上头说的相差无几,认识了朱同芳,楚也才真正理解“相由心生”这四个字的意思。
楚也环顾着瓜子壳纸屑满地都是的房屋,又看了看厨房堆满碗筷的水池,眼里的阴郁更甚。
小情绪说来就来,楚也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理睬朱同芳,楚也冷着一张脸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老师放学有些晚,我去写作业了。”
朱同芳在楚也看不见的背后赤裸裸的给了她一个白眼,眼里的厌恶轻视丝毫不掩藏。
“哎,记得把碗刷刷家里给我收拾干净,还有我换下来的那些衣服也记得洗干净,我明天要穿。”
说完不等楚也回答自顾自的就又回房间,不知道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