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只觉得莫名的好听。那么简单的一片叶子,在他的手指间,唇齿间竟能吹出如此好听的乐曲来,那时候的花钰只觉得神奇。后来慢慢地与阿木欢喜缓和,才知道原来阿木是把吹箫的技巧应用在了竹叶上了而已。只不过,竹叶音色单调吹不出什么高难的曲子,不过又正是因为如此,独有一份特别的韵味。那是一种是最自然,最纯真的韵味。
花钰回过神却发觉耳边的乐声没有了,抬头望去跌进了一双深邃的双眸中。花钰一惊,猛地站好,就像是做错了事被抓到现形的孩子。
穆怀玉嘴角微翘,长箫在指尖一转便握到了手中,背在身后,“花花这么晚不休息,出来是有什么事吗?”穆怀玉慢慢踱步,渐渐靠近。
花钰低着头,余光见着慢慢靠近的靴子,不由得往后一退,后背抵在了树上,“王…王爷不也没有休息…”花钰蹙着眉头,心里莫名的慌乱。
穆怀玉手一伸,抵在树上,低头看向被圈在怀里的女人,嘴角微微上翘,“所以,花花这是出来寻本王回去休息的吗?”
男人的气息在面前萦绕,花钰耳根一红,微微侧过头,尽量与凑近过来的男人保持好距离,“我…”
“好了,花花不用说了!”穆怀玉起身强势打断花钰的话,花钰一愣,抬头看向穆怀玉,只见着穆怀玉嘴角边带着一抹笑,邪魅而又迷人。
穆怀玉伸手一拉将抵靠在树上的女人拉了过来,顺势一搂,便搂住了女人的腰肢,圈固在了自己的怀中,“本王已经知道了。”穆怀玉嘴角含笑,声调听起来也愉快了不少。
花钰惊愣,完全就是被男人带着离开了。望着男人的侧颜,花钰的心慌乱的没了节奏。这么一瞬间,让她觉得这是幻觉,这么的不真实,这么的难以让人置信。
这样的阿木让她熟悉而又陌生。
晚风轻拂,树叶沙沙,花钰仍由着男人搂着她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很轻,却在这寂静沉默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清晰。就像此刻,花钰能明显听到自己如鼓敲般的心跳声。
营帐内,烛火摇曳。男人展开双臂,身姿修长。花钰站在男人的身后愣愣地望着男人展开双臂的背影,不由得一怔。这动作莫名来的熟悉。
见着久久都没有动静,穆怀玉微微转头,余光落到还在原地发愣的女人身上,嘴角微勾,声音慵懒,“过来,宽衣。”
花钰心中‘咯噔’一下,回过神来,眉目低垂,慢慢走上前。若是放在之前,或许此刻的她应该就像是一头饿狼般地扑了上去。可是如今,她却浑然没了心情。
阿木要娶那个女人,那个真正的西夏公主陌上花。花钰想到这猛地紧握手掌,狠狠地一拽,只听‘嘶’的一声,男人的衣袍被扯了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
这一‘嘶’惊住了穆怀玉,也吓冷愣了花钰。
花钰整个人猛地倒吸一口气,双眸猛地睁大,望着面前充满诱惑力的胸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本王竟不知道花花如此心急。”穆怀玉看了一眼自己被扯坏的衣袍,颇为无奈地勾了勾唇,抬手便将扯坏的衣袍拢了拢,遮盖住了胸膛。却见女人那儿羞愧难耐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边忍不住地含了一抹笑意。
春色忽然间没了,花钰不禁有些失落惆怅,余光还忍不住瞄了瞄那衣袍被扯坏的地方,“臣…臣妾不是有意的…”花钰低着头,看着自己绣着锦花图案的绣鞋,心里暗想道:“若是有意的,这衣袍估摸着也应该成衣不遮体的模样。”花钰怔怔想着,情不自禁地就弯了嘴角。
穆怀玉重新换了一件内衫,见着一旁低着头憨态可掬的人儿,微微弯了弯唇,“花花有意的也无妨。”
“啊?!”
男人磁性而又性感的声音让花钰一愣,猛地抬头便见着男人坐在床边,嘴角上翘,慵懒而又随意。望的花钰心里如鼓敲,低下头蹙了蹙眉,暗道自己没有出息。便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扯着床上的被子,“臣…臣妾还是打地铺…”
话音刚落,花钰手中的被子便被人夺了下去片刻间便被人倾身压下。花钰惊呼,望着身上的男子,耳朵已然红透。
男人的容颜离的那么近,近的花钰可以慢慢数着男人长长的睫毛有多少根。花钰咽了咽口水,按耐住内心的冲动。
她向来对美男没有抵御能力,尤其是对阿木,她十几年间唯一倾心的男子,唯一思念的男子。
“今晚,花花就不用打地铺了。”穆怀玉起身,翻身躺在一旁,花钰惊愣片刻挪动着身体蜷缩到了床角,扯着被子盖在了身上。
穆怀玉见着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女人,嘴角微微上翘,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花钰感觉到慢慢靠近的男人,挪动着身体慢慢往后移动,男人紧逼。
‘砰’的一声,花钰头撞到了冰凉的墙壁,这才发现已经无路可退。穆怀玉凑身过来,关切问道:“花花怎么了?没事吧?”
低沉的嗓音里花钰还是能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音调来。花钰扯过被子,揉了揉脑袋,猛地转身,却撞进了男人温热的胸膛里。
穆怀玉一愣,望着撞进自己怀里面的女人,眉头微微一蹙,身体又莫名的燥热起来。穆怀玉快速往外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气息沉闷,闭上了眼睛,“睡觉吧。”
男人的话音让花钰回过神来,望着男人的睡颜,花钰慢慢转身,背对着男人,手不禁捂住了心口,这里面跳的好快。
穆怀玉睁开双眸,如墨般的双眸深不见底,微微侧头,见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眉头微微一蹙。为什么每次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心里面总会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是这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