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嬷嬷被踹的生疼,见着王爷如此动怒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这王妃那是失宠,分明是正当宠啊!
紫涵见着被踹的二位嬷嬷,嘴角微微上扬,随而端着血水便起身走了出去重新换水。
水井旁,紫涵左顾右盼瞧着没有人,便吹了一声口哨,引来了一只白鸽,将一竹筒捆绑在白鸽的脚腕上,见着飞上空中的白鸽,紫涵赶忙端着水盆原路返回。
身后,原本在空中扑腾的白鸽,被一飞镖射中落地,扑腾了几下,便无动静。
紫涵端着水盆回来时,只见着二位嬷嬷和紫竹都跪在雨地里,望着紫竹淋湿的模样,紫涵手一抖,水盆落地水花四溅,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墨竹听到动静,走出房门,见着还站那迟迟不动的紫涵,眉头一皱,看向两旁的侍卫。侍卫见此,大步向前,将紫涵架着走到雨地,抬脚一踹,紫涵重重跪地,膝盖磕地声很响。
紫涵望着站在门口的墨竹,心里大抵已经猜到了,四王爷这次是想一起铲除掉她们。
房间内。太医起身,朝着穆怀玉拱手抱拳施礼,“王爷,娘娘的伤势复发,又沾了雨水,感染加重,需要赶紧上药,臣现在便去开药方。”
“嗯。”穆怀玉应了一声,太医赶忙退下。
墨竹跟着太医一同去,顺便抓药煎药。
穆怀玉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一身白衣,称得她脸色更加苍白。穆怀玉让众人退下,拿起桌上的药瓶,将女子的衣扣解开。
被雨水淋过,开始感染的伤口,肉泛白,穆怀玉眉头紧皱握紧手中的药瓶,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将药瓶里的药粉轻轻倒上。
花钰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皮抬起,望着床旁的男人,倔强地推开,将衣服拉好,“我不要你管!”
花钰声音无力,听起来没有一点的威胁力,就是刚刚她自认为很用力地一推,对穆怀玉来说也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望着神情倔强的女人,穆怀玉眉头紧皱,抬手便扯女人手中的衣服,“别任性,伤口要是再不上药,你会死的!”
“死就死!”花钰倔强说道,却控制不了泛酸的鼻子和眼角落下的泪,“死了不是正好给四王爷腾地迎娶新人…”
望着女人落下的眼泪,穆怀玉心头一软,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我娶她只因皇命难违,并没有存半分私心。”穆怀玉握住女人扯住衣襟的手,“乖,听话。”
花钰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没有骨气,就像是见到阿木,她便什么都没了。
手指松开,衣服被穆怀玉扯开,露出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穆怀玉转移视线,克制自己只盯着女人受伤的地方。
花钰别过头,只觉得手臂伤口处,火燎燎地疼。花钰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穆怀玉抬眸有些惊讶女人能有这么大的忍受力,慢慢地将白布缠绕包扎好。穆怀玉忽然间倾身,花钰意料不及,转头便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目光里。墨黑似黑曜石般的双眸却比群星还要璀璨,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吸进去。
穆怀玉抬手拇指轻轻滑过花钰的眼角,将那泪水抹去,在女人惊愣的目光之中,俯首噙住了花钰那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的一个吻,似蜻蜓点水般,却让花钰如同电击,浑身神经猛然绷紧。
“相信我,”穆怀玉抬眸,手指慢慢地穿进花钰的发丝间,“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伤害!”
花钰眼眸微眨,掉落下一滴泪。所以,他是喜欢女人的对吗?
望着突然伤感起来的女人,穆怀玉眉头微蹙,拇指将滑落下来的眼泪擦掉,“不哭。”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穆怀玉不想让她哭,舍不得看她落泪,他的心会跟着隐隐作痛。
穆怀玉踏出房门时,跪在雨地里的四个人已经浑身发抖,狼狈不堪。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见着走出来的男人,四人纷纷叩首,声音里已然有了掩盖不住的颤抖。
“爷,药煎好了。”墨竹端着托盘将药递给自家爷。
穆怀玉抬手试了试,很烫,便连着托盘一起接了过来。
墨竹望着跪在雨地里的四个人,请示道:“爷,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老的送回回宫,小的乱棍打死。”男人声音很淡,没有半分的感情,随而便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诺。”墨竹领命,便看向一旁的侍卫,侍卫领命便走了上前。
“王爷饶命,饶命王爷—”紫涵紫竹一听要被乱棍打死不禁惊恐,哭喊道,
墨竹只觉得刺耳,命人拿布堵住了四人的嘴,拖了下去。
花钰听着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皱,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谁要被乱棍打死?”花钰望着走进来的男人,眉头皱起,无力地问道。
“没事,你好好养病。”穆怀玉坐在床旁,端起药碗,摇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向花钰的嘴边。
花钰微微侧头躲过,双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是紫涵紫竹吗?”
穆怀玉眉头微蹙,“乖,先喝药。”
见着没有回答的男人,花钰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是她们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们乱棍打死?”花钰眉头紧皱,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的陌生,这还是她的阿木吗?
也或许,这才真正的是穆怀玉。
穆怀玉收回手将汤勺放进碗里,“她们是柴贵妃的细作,我尚且能容她们,但是她们害你,我绝不会容下!”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花钰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可是,他在生什么气,是因为她吗?
“喝不喝?”穆怀玉将手中的药碗微微向前。
花钰别过头,药的味道很苦,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喝药。
穆怀玉见此,端起药碗将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随而捏住女人的下巴,在女人惊诧的神情里,噙住了那双唇,将口中的药汁慢慢地渡进去。
花钰惊慌,左手扑打,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压了下去。不知从何时起,渡药变成了炙热的吻,霸道而又狂热,贪恋地吸尽彼此双方仅存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