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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道在门

一个月后,天方黎明,星宿渐隐,迎来日月交替之时。此时,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瘴雾高峰上,雾气忽然翻滚轰鸣,咋现出一片氲氲红霞。红霞浮升似潮,攀云而涨,带动其内一颗颗明耀白昼之光的水晶球,悬浮血色之空。下方,一个通体充盈着血光煞红之人,周身源源不断挥发出阵阵血潮,闭目打坐在高峰一块山岩上。

当日月光华达到最鼎盛时刻,高峰上的血光之人,其丹田及其浑身各处大穴,纷纷轰鸣鸿音,幻现出一朵朵缓缓旋动的迷蒙涡云。霎时,天地间的日月精华和四周水晶球所耀昼光,自行束成一丝丝密集的七彩菱光,投射向血光之人身上的一片片涡云内,滋养其愈发旋疾,愈发明亮,甚至令其发出如星云般的璀璨光辉。

然而,只在片刻间,这种星云般的璀璨,就在四周水晶球耀尽光华后,便黯淡下去,重回迷蒙之态。更随着晨月的消失,一朵朵迷蒙涡云重新隐入血光之人体内。四周的血潮也随后褪下,浓雾再次掩盖住整个山峰。直到晴日高照,散去了高峰上的浓雾,那盘坐在山岩的人才缓缓张开璃色双目。

“玄华之上,武藏之境,不为人间五谷,只得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星辰之力,浩瀚无际。高逸,就算你不把引动星辰之力的法门教给我,我依然可以得到迈入武藏真奥的星辰之力。”握了握一手拳头,感受着体内精进的修为,黄明沉吟到。而后,淡淡扫看下散落在四周的无华水晶球,黄明起身跃下山岩,走向周边一棵松树下。

那松树下,安放着“天绝剑”的一旁,一个朝天小肚皮圆鼓鼓的小家伙——呼啦,正大字敞开四肢,躺在一个个全由灵袋围成的小窝上,“呼呼呼”的鼾流涓涓口水,睡着大觉。

看着呼啦美美的睡相,黄明无聊的撇了撇嘴角,便蹲下身子,拿起地上一根枯枝,对着呼啦圆鼓鼓的朝天小白肚皮,就是轻轻的捅一捅。

呼啦那圆鼓小肚子里,似乎充盈着许多实物,几乎不被黄明手上枯枝戳陷一下,反而带动着呼啦的毛绒小身子,在黄明的捅戳中,来回摆动几下。如此摆动,可呼啦依旧“呼呼”鼾气死睡,不对外力有任何反应。

见着,黄明没意思的放弃手上枯枝,站起身来。这时,远处晴空上,数道灵辉轰鸣而掠,如惊虹疾速飞过黄明上方。闻声见得这些惊虹,黄明随其方向步行到附近一处峰崖,一边目睹其远去,一边轻叹“神仙!”二字。

虽然,这已不是黄明来“天胜神州”后第一次见到仙人掠空,可依然能令黄明心中泛起羡慕。羡慕之余,黄明立与高峰独崖上,远眺起前方连绵不绝的壮阔河山。

“天下之大,总有我立身之地!”一语苍叹,黄明双目血光煞现,猛然转身一指指向呼啦身上的小碧绿挎包。

“哗啦~~~“,一道折叠屏风立刻在呼啦肚皮上方喧声而现。紧而,黄明出指之手回摆,以真气引动屏风拖开折叠之体,连片向自己飞来。当其即将飞至面前,黄明一手随意一挥,那屏风即刻转向而行,围着黄明飞速旋转起来。

凝视着面前一幅幅疾目而过的鹤图,一股股锐意不断飘渺入心,引得黄明眼中血光渐渐虚幻化叠,看似有血影在其间千变万化。心锐之极,自然不拘,黄明一手擒天跃起,爆发浑身罡气惊锐,霎那震碎身外屏风。踏空而上,啸冲九天,黄明身行千式幻变,如鹤盈舞,飘渺直上。顿时,下方的大地,离其越来越遥远,渺茫。

不知身外天高,直到一阵阵“呼呼~”烈响的天罡凌风透体而来,阻碍着黄明体内真气飘渺,竟而无法在无拘而上。此刻,黄明心锐不减,却受制天罡,当下一掌击天,宣泄出一股飘渺悠长罡气,激鸣上苍。

“轰~~~~”一阵闷雷无端响彻云空,令原本朗朗晴空霎时阴沉,随后降下窸窸窣窣细雨,冰冷无音。细雨中,一道身影悄然落回到高峰上。

回立松树下,黄明抬头看下天变,在低头看了看方才出掌之手,自语思道:“可惜,诺非高逸。否者,创此功者,绝对为古往今来武林第一人。”

“大个子,我肚子好撑啊!快帮忙拉我起来啊!”细雨冰冷中,呼啦抱着圆鼓鼓的肚子醒了过来,连忙向站在一旁的大个子叫唤道。

“嘿嘿,呼啦,你都睡了一个月了,还消化不了那颗“四阶地仙果”。看来,你该多做点运动了。”幸灾乐祸着,黄明走过去,弯腰拉下呼啦的梅花双手,帮助其站起身子。

“什么!一个月!我睡了这么久了吗?”一双梅花小爪拍着拍不陷的肚子,呼啦眨眼惊讶道。

“是啊!赶路都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想不到,“天胜神州”中区区一块“青萍”之地,其领土居然比整个追天大陆七国,还要广阔啊!”转头望向远方,黄明的目光,不禁深邃.

次日正午,在一处民生祥和的小镇上,一位满面红光的青袍老者从小镇中一座最为豪华的酒楼走出。在酒楼门口与几位同僚一番拜别后,青袍老者挥甩着手上莲柄拂尘,正欲春风得意的离去。未料,青袍老者刚走出几步远,一声唐突问候声却在路旁传来:“恭喜薛老成为结丹期修士!”

听到此声,青袍老者转身看去,只见一位抱着一只大肚白兔,头发略显灰白的灰衣负剑少年,正笑脸盈盈的向自己走来。正当青袍老者觉得来者有些面熟时,那少年来到其面前,径自攀谈道:“怎么!一别三十多年,薛老莫非忘记当年龙脉一行的故友。”

“哦,原来是白老弟你啊!”一语道明惑中人,青袍老者下意识抱拳客气到。

“呵呵,那次离别时,白某说过,可能会来神州打搅薛老。这次,真是要麻烦薛老帮老弟一个大忙了!”黄明诚恳道.

临近傍晚,灵雾弥漫的群山中,一条入山梯道九曲十八弯,深通山隐。山道上,一位青袍老者引领一位抱着兔子的少年疾掠形影,晃入深山之中。直到他二者面前出现一道高挂“道在”二字玉匾的雄伟山门,那青袍老者才停下引领脚步,转身对身后少年说道:“白老弟,老夫尽力为你引荐。但入门之事是成与否,可不是老夫一个奉事长老所能决定的。”

“这事,白某心里有数。薛老能答应引荐,白某已是感激不尽。哦,对着,这几个灵袋白某一直无法驱使,留之无用,还请薛老笑纳!”和气道着,黄明将挂在腰间上五个圆鼓鼓灵袋全部解下,塞到薛老手中。

“无法驱使!”好奇道着,薛老放出神识,一扫捧在手上的五个灵袋,立马感应到有五股迥然不同的神识烙封住这五个灵袋,使得他人不能随意入主驱使。而在这五股神识中,其中有一股神识的强度,竟然不弱于一位“结丹期”修士应有的神识强度。霎时,一丝惊色显露,薛老眉目微凝间,盯向白老弟。

“呵呵,薛老无需多虑。这些都是几个心存恶念之辈的遗物,已是无主之物,薛老尽可安心收下。”黄明一脸无害笑道。

“无主之物!”默然嘀咕着手上死人之物,薛老心念一紧,不禁发出一问:“一别三十载,不知白老弟今日的武功修为,到底进步到何种地步?”

“三十年的时间,自然是有着天渊之别!”说道岁月催人,黄明语气油然沧桑。

“天渊之别!”凝眉思量着这四个字的深意,薛老心中不由再次勾生出,那自“结丹”之后便已忘却的,曾在三十年前的一种畏惧.

“咚!咚!咚!”日落栖霞,山中自有古钟悠扬,弘鸣道时。跟随着薛老走过一座座宏伟的古寺道场,无视过一个个过往修士投来的怪异目光,黄明来到一处拥有四方天井的道观中。

此时,夕阳余晖透过天井,漫入道观内,显得里头一片金辉昏黄。待绕过天井,乃是此道观正事大厅。大厅内,一张张带着淡尘的旧黄蒲垫摆放两旁,看上去似乎无人落座已久。只有在厅尾教座蒲垫上,一位看上去年近半百的肥胖道士,正怀抱着一本金漆大典,曲身盘坐在一副太极八卦图前,缩颈而眠。

“嗯哼!”皱眉不满此人坐息,薛老故意哼出一声,唤醒面前之人。

“哦,弟子扬大展,拜见是薛师叔!”惊开寐眼见到站在面前之人,肥胖道人连忙起身上前恭敬道。

“嗯!”象征点头应下,薛老挥甩下手上拂尘,正色说到:“扬师侄,老夫身旁这位白老弟曾有恩与我。如今,白老弟想拜入我道在门下,诚心学道。老夫愿为其请荐还恩,保其入门。”

“白老弟!”暗自揣摩着师叔对其身旁,那面相看起来有些年轻的男子称呼,肥胖道人不敢怠慢,连忙发出神识查看该男子。当发现来者只是位会武功的凡人,肥胖道人不由为难道:“薛师叔,自古仙规有明,道门不招无灵根者。倘诺贸然收下一个凡人入门,师侄恐怕难以向本门众弟子交代啊。万一哪个不好,引起了不满非议之声,传到了太上长老那里。那师侄可真是担待不起啊。”

“这.”听到“太上长老”四字,薛老声色渐软。一旁,瞧着谈话气氛不对,黄明立马向抱在怀中的呼啦使了个眼色。得其意,呼啦一只梅花手轻轻摸过身上的碧绿小挎包。

“噗!”一声微响霎逝,一个蓝布包袱立刻压现在呼啦那富有撑力的的圆肚子上。一手拿起包袱,黄明光明正大的将其硬塞到肥胖道人手上,还几近一脸谄媚说道:“真是有劳前辈了!这是在下家乡一点土特产,还望前辈笑纳。”

“土特产!”疑惑着,肥胖道人神识扫入包袱,其脸色立马转为眉开眼笑。紧而随手将包袱收入腰间灵袋,肥胖道人热情笑道:“既然是薛师叔亲自举荐,那所谓小人的闲言碎语,就由他去吧。只是,按照以往的规矩,诺没有好的仙基就入仙门,可是要从外门弟子做起。”

“外门弟子?”疑惑着,黄明斜头盯住肥胖道人。

“凡初入仙门者,分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入室弟子三种。这外门弟子指的是仙资愚劣者,统一自修本门授予的基础功法。其平常功课,还要为本门做一些日常琐事作为生计。等满五年之后,只有功法有所成者,才可被提拔成为内门弟子。而内门弟子,通常仙资优上,全有“筑基期”长辈亲自传授仙道。并且在每个月的月初,内门弟子还可从师门领到额外补助其修练的灵石和丹药,可称得上是仙门的正式弟子。诺是仙资在有卓越者,则可能会被本门某位长老看中,即兴收为入室弟子,得其衣钵传承。那可真是得天独厚,羡煞旁人啊,呵呵。。”肥胖道人当即和颜悦色的细细解说一番。

“哦,这样啊!”明了道着,黄明一双贼目不由转向身旁薛老。这下,薛老浑身微微一颤,神色当场紧绷的显得有些严肃起来。

见这,黄明笑着拍了拍薛老肩膀,哥们道:“嘿嘿~,薛老哥,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去吃你老本的,哈哈.”

调侃爽下一脸假正经的薛老,黄明转头对那肥胖道人随意道:“外门弟子,就外门弟子吧。只要是在灵气充裕之地,又有功法可修,其它倒也无所谓。想当年,老子武功未大成之前,什么打工,砍柴,挑水,洗衣,做饭,打扫,倒夜壶的粗活,老子都干过。这一点点日常琐事,还是难不倒我的,哈哈.”

“什么,倒夜壶!!!”瞪眼看着大说这种事情,还一脸自得的姓白男子,肥胖道人真有种要喷沫的感觉。在几近不可思议的瞧了一眼脸皮微红的薛师叔,肥胖道人接着道:“不过,好在本门乃佛道双修门派,亦招收有慧根弟子。如果来者拥有上乘慧根,也可成为本门内门弟子。”说着,肥胖道人抬手翻现一幅古黄卷轴,微笑着递到姓白男子面前。

好奇接过卷轴,黄明将其展开,入眼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又生僻,又生涩难懂的细文小字,让黄明瞧的就有些傻眼了。

“此乃“观世普渡慈航经”。凡吟读此经,能颂声通达禅镜者,必是有慧根之人,亦可成为本门修佛一脉的内门弟子。”稍微抱紧下手上金典,肥胖道人认真说道。

“哦!原来会念经就行啊!”自以为是道下,黄明先将呼啦小放到脚旁一个蒲垫上,跟着自己坐上另一个蒲垫,开始阅读手上的经卷。

“结缔,结缔,菩萨结缔。观世潮,潮,潮.”刚含糊出几个字音,黄明眉头猛然一皱。跟着,转头死鱼眼的看向薛老,黄明抬手向其勾了勾手指。

“白老弟,怎么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薛老随着白老弟手指的勾动,老实的走过来蹲下问道。

“这个字怎么念!”指着“潮”字后一团笔画糟糕的经文,黄明直接开口问道。

“呃!这是佛家梵谷之文,与“谙”同音,意解为祥和。”愣了一下,薛老还是有问必答到。

“哦,原来如此,谢了!”一语谢过,黄明继续埋头念起经文。不过,未等薛老站起身子,一声利索提问又响起:“薛老哥,这个字又该怎么念啊.”

半个时辰后,天已黑,各处寺观皆点起了一盏盏琉璃宝灯,温火辉明。此刻,在天井道观中,两道身影并排而立,无语傻眼看着面前之人的德行。

“呼~~呼~~噜~~”一阵阵鼾声响起之地,在那发黄的蒲垫上,黄明正低头涓流口水寐坐。而那原本要诵读的经卷,早已与其双手一起无力的垂放在膝中。一旁,呼啦也抱着大肚子卷缩在蒲垫上,专心睡着自个的大觉。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姓白男子醒来,肥胖道人小声向身旁师叔请示道:“师叔,你说为此人有慧根吗?”

“这~~~”一时难以启口,薛老最终叹道:“哎~~~,算了,外门弟子,就外门弟子吧。师侄,你去唤醒他吧!”

“嗯!”点头恭敬应下,肥胖道人走上前去,摇醒了姓白男子。

“啊!我睡着了,真不好意思啊,哈哈.”一手擦干嘴边的口水,黄明****的歉意道。

此时,既然确定来者既无灵根,又无慧根,肥胖道人便一心只想将其早点将打发走。故而肥胖道人干脆道:“这位小哥,看来你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了。来,道出你的名字,原籍和年纪,老夫为你登记入门。”说着,肥胖道人一手捧起手上金典,一手握住从衣袖间滑出的一根纯金毛笔,摆出了书写姿势。

站起身子,黄明抬头看下道观梁柱,脱口而出:“嗯,白自在,原籍皖越国,今年六十一了吧。”

“好,皖越人氏白自在,入我“道在门”,为第二十四代外门弟子。”一言明了,肥胖道人手上金笔隔空勾画,洒下点点金荧,没入手上金典内。片刻后,肥胖道人书写完毕,就客气道:“白师侄,你既已经入门,那老夫就将仙门规矩细说一二。在这修仙门派中,皆以修为排辈。你刚入门,还未修练道法,自然是老夫的晚辈。至于往后的生计,白师侄你想接受什么样的差事。”

“嗯,可以的话,当然是要吃的好,住的好,还要是那种干事轻松,多拿油水的美差。”黄明直接厚颜无耻的要求道。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薛老和那肥胖道人满腹非议,却有不好当面表露在脸上。

“谁啊!是谁说要多拿油水的。”这时,一道雄厚之声喝来,一位满头蓬松白发的黄袍老者,手牵着一位伶俐小女娃,大步阔阔的走入道观内。而一见到这一老一少进来,薛老和肥胖道人立即慌忙上前,一个俯首恭敬道:“薛义见过大师伯,小师妹。”,一个俯身拜道:“拜见大长老,拜见小师叔。”

“嗯!”点头受益二人的问候,黄袍老者把目光转向另一边,一个看起来面相年少,却又生有白发的小辈身上。其身旁的小女娃,也跟着向这边投来了巡视的目光。不过,在一见到卷躯蒲垫上的雪白兔子,小女娃的目光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哇,好可爱的小白兔啊!”大声攘嚷着,女娃丢开黄袍老者的手,一溜烟跑到蒲垫前,蹲下来肆意拿捏起呼啦。

被人这么一打扰,呼啦不满的张开了惺惺睡眼。瞟了一眼正折腾自己的小女娃,呼啦懒散的挪动身子,就要回到大个子那里。可惜女娃对其爱不释手,直接就将好动的呼啦抱起。不顾呼啦的挣扎,女娃一边揉着呼啦的大肚子,一边童声怜惜道:“兔兔要生小兔子了,蝉儿一定会喂你吃的饱饱的。”

听闻这,呼啦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女娃,生气叫道:“谁要生小兔崽子了!我是吃的太饱了!”这兔子口吐人言,当场把女娃吓的一愣。而呼啦借机双腿一蹦,跳到大个子肩膀上,逃离了女娃的怀抱。

“兔兔会讲话!好可爱啊!”疯狂大叫着,女娃指着男子肩膀上的雪白兔子,极度兴奋道:“我出一百个灵石!你的灵宠卖我吧!”

转头看下气呼呼的呼啦,黄明对着面前这个只到自己半腰的女娃微笑道:“呼啦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宠物。所以,抱歉了,不能卖。”

“哦,兔兔原来叫呼啦啊!好可爱的名字!”女娃再次为呼啦着迷道。跟着,眨了眨一双富有灵动的萌萌大眼睛,女娃对呼啦招了招手,诱拐道:“呼啦,跟我走吧!我有好多灵石,可以买好多好吃的给你,对你好好的。”

“哼!”不屑一声,呼啦摸着自己的碧绿小挎包,本想说出自己也有很多很多灵石。可是,一想到大个子说过,财不可外露,否则就被别人“黑吃黑”,呼啦只好气呼呼的转过身子,不去理会那小女娃。

“咦!一阶妖兽“风耳兔”,居然可以口吐人言,还可突破成熟期天阶,修练到“三阶”巅峰。真是怪哉,怪哉!”另一边,那位黄袍老者神识扫过这陌生的一人一兔,不由惊奇出声。一旁,听到“三阶”巅峰几个字眼,薛老和那肥胖道人神色顿时一震,惊骇的紧紧盯住那一直被看作是无害的小白兔。

瞧着这黄袍老者来头不小,黄明主动开口讨好道:“听呼啦讲,它是无意间吃了一颗金灿灿的果子后,就忽然变的能讲话了。至于它的修为,那都是乱吃东西,吃出来的。你老瞧它肚子现在这么大,就是吃了一株什么“地仙果”,吃大的。”

“千年难得一见的金言果,都可被此兔误食。看来此兔的造化,当真不小。蝉儿,这只“风耳兔”目前修为,可比你高多了。你根本就无法驭其神念,令其认你为主。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双目精光闪烁一番,黄袍老者好声劝起女娃。听闻这话,女娃不甘心的撅起小嘴,一边扭身跺脚,一边“唔”声脾气着。

“呵呵,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啊!你来这里可不是来看兔子的。你不会忘记了你水婆婆的吩咐了吧。”走过来安抚下这耍孩子气的女娃,黄袍老者和蔼的提醒下。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了。”拍着伶俐的脑袋叫下,女娃转身指着肥胖道人,人小鬼大道:“上次你派给我水云涧的人,我和姐姐们都不满意,赶紧给我换一个。”

“小师叔,那人可是众弟子中,最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啊。”肥胖道人委屈道。

“哼,强壮有个屁用。那人一见到我蛐蛐姐姐,整个人的魂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以前老赵干活干的好。这回,婆婆说了,要向你要一个年过半百,心思成熟的弟子来干活。”翘首一抬,女娃直说道。

“可,可,众弟子中,年到半百学无所成者,皆是回乡成家立业去了。能留在仙门的半百之人,那可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啊。师侄总不能叫这些一心向道的师兄弟们,去干那种粗活吧。”肥胖道人脸色泛苦道。

“所以嘛!这回,我把大长老请来了。他老同意了,要是你这掌管人事的管事在推托不给人,我就要你去给水云涧干活去。”女娃双手一叉小腰,强横道。

“这。。”这下,肥胖道人真是一脸苦楚横生。着急间,督到女娃身后的一道人影,肥胖道人神色一喜,急忙走到姓白男子身旁,一把将其推到女娃和大长老面前,极力推举道:“此人今年六十一,乃新入门的外门弟子。而且,此人习得一身武功,结实有力,正是去水云涧干活的极佳人选。”

愣眼看下被推出的人选,女娃立马拍手欢快道:“好耶!这样的话,我以后就能天天看到呼啦了,呵呵.”

旁听着一场仓促言谈,黄明一头雾水着,总感觉自己被人卖了.

夜色中,冷月当辉,寒风凌冽。月下,一位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娃,正掌托一指法决,驾驭着一道散发淡黄光辉的袈裟,凌风而翔,飞过一片片群山沟壑。在其身后,黄明轻踏而立,双目盯着脚下袈裟上的淡黄光辉,暗自凝眉思着:“祥和浑厚,这就是佛法之力。果然与妖力,灵力,不太一样.”

稍时,飞出了近百里之后,女娃驾驭袈裟在一处辽阔的湖泊前落下。在那湖畔边上,一处竹舍屋院外,一位纤痩佳人正负手迎月而立,看是等候多时。

“蛐蛐姐姐,那个人走了吧!”一收起袈裟,女娃先看了眼竹舍屋院,才向等候的佳人小声问句。

“嗯!”淡淡应下,佳人将其目光转向女娃身后之人。这时,黄明也看见了佳人的全貌。其芊芊柳眉之下,一双杏目淡柔如雅。那毫无做作的柔美神色,无声含韵着一股天然的丽质。配上一身洁白的衣裙,与月同辉,令人看之,只能心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二子。

“你就是新来的弟子?”瞧了一眼黄明,佳人先开口问道。

“嗯!”点头应下,黄明收起欣赏的目光,规矩的候着。

“好!以后你就住在这处竹舍里。没事时,也不要随意在这水月湖附近走动。你要切记,虽然同属“道在门”,但水云涧向来只有女弟子,是不欢迎男弟子随意进入的。”声清如铃,佳人平实道。

“嗯,弟子明白了!”再次点下头,黄明略显恭敬回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今晚就先歇息一晚,明日我在来吩咐你办事。蝉儿,我们回水云涧吧!”言明于此,佳人走过来拉住女娃的一只粉嫩小手,一同御剑腾空,化作一道青虹,飞向湖泊中央。

“呼啦,我明天在来看你!”空中,传来了女娃一阵不舍的叫唤。

“大个子,明天我要藏起来!”不悦的看了眼远去的青虹,呼啦随口丢出一句话,便跳下大个子的肩膀,蹦入竹舍内,乒乒乓乓的倒腾起来。

屹立湖边,目送着青虹投入远处湖心,黄明隐隐约约的看见,在那远处雾气弥漫的辽阔湖面上,漂浮着一座座岛屿。沉默良久,黄明在环视一番湖畔四周之地,发现全部都被厚厚的浓雾所掩盖。

“水云涧!”目光闪烁数息,黄明轻叹一声,转身步入竹舍内。

夜入深时,灯火阑珊之处,响起了黄明一阵悲催的叫喊声:“呼啦,不准在床上随便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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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前,他最爱逗弄她,她被他说成暴力女,她总会回他一句恶霸,别惹我!他们,不是冤家不聚头。结婚后,她成了他的心头肉,她被他宠的没节操。她是他的老婆,他是她的老公。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她花完一个亿,那就再给她十个亿,一百个亿!无数个亿!让她花一辈子,如果不够,他把自己也送给她好了。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她只要开心就好,怎样都无所谓。在她的心中,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因为,每次闯祸后都由他负责买单。只有她知道,每一次买单都包含他浓浓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