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辆冰淇淋车开出的时候,街角突然有一辆车急漂移开出,这样的车技里昂也仅仅知道一人能这么开,自然是我们的老黑唐吉诃德。
那是一辆七人座的车。
“哟,老铁,快上车。”
里昂打开车门,却是见犬神庸的唯一女下属,那个被自己打的鼻子上贴着大胶布的女生在车内。
“我是来帮忙的。”这女人似是对于里昂的平底锅还心有余悸。
里昂虽然对于曾经想杀死自己的这位不称职女杀手没好感,但是现在他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不计较这么多。
“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犬神梨奈。”
“犬神?”里昂听到这个姓愣了愣。
“犬神庸正是令兄。”
里昂倒是没有这个家伙竟是犬神庸的妹妹,毕竟这两兄妹长得不是很像。
不过这个犬神梨奈倒是比犬神庸其他下属中文好很多。
犬神梨奈从车座后面拿出一个大皮箱,打开之后赫然是几把手枪。
犬神梨奈身上藏了一把,另一把比较小的便藏在自己的长筒靴内,然后交给了唐吉诃德一把。
而正要递给里昂的时候,却是被里昂伸手婉拒。
“在大中华非法持枪是违法的。”
犬神梨奈没想到里昂会这么说,愣了愣,而后竟是罕见的笑出声,而后似是因为笑得幅度太大,弄疼了那受伤的鼻子,赶紧揉一揉。
里昂只能认为这家伙笑点有点奇特。
“老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唐吉诃德神秘一笑,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了一个平底锅。
这老唐看来对于自己的品味了解的很透彻嘛。里昂接过平底锅,发现这锅比家里那个赘手,但是却是很适合他。
而这犬神梨奈见到平底锅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倒是把唐吉诃德和里昂给逗笑了。
“这锅可是我老唐专门去旧货大楼掏的,怎么样?这握柄可是特殊加工的,不容易掉。”
“手感确实不错。”里昂自然是相当满意。
“对了老唐,那车不是消失在视野里了嘛,这样你怎么找萌乃?”
“放心吧老铁,我们恶龙会每个人体内都植入了GPS芯片。邦妮记得吧,别看她那副打扮,她可是很厉害的天才外科大夫,我们的芯片就是她植入的。”
里昂想起了兔女郎邦妮,倒是实在没想到她是个外科医生。
看来这恶龙会的家伙看来都是有手独门绝技的。
“总之我们不需要出现在那辆车的视野前,以免被怀疑。”唐吉诃德敲了敲旁边手机屏幕上的红点,应该就是萌乃的位置定位。
“啊,俺让师兄查的资料找到了。梨奈小姐,我发给你了,帮忙念一下。”
犬神梨奈接到文件,打开便照着念了起来。
里昂闭目倾听,大意是这冰淇淋车的持有者是一对姓黄的老夫妇,已经在学府区做了五年的冰淇淋,而最近开冰淇淋车的家伙自称是老黄的侄子,叫小黄,说的是老黄回老家了,自己接了老黄夫妇的生意继续经营。这小黄在这里卖冰淇淋一个多月,恰好这段时间里失踪事件频发。
这小黄据说人挺和善,经常送小孩子冰淇淋,在那附近挺吃得开。而且这小黄做冰淇淋的手艺竟是比老黄还地道,而且冰淇淋也不掺假,生意也挺好。
大抵上内容就是这些。
里昂自然知道这小黄并不是什么老黄的侄子,而且想来这老黄夫妇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想来不是像里昂这般接触多了同行,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踏实工作的年轻人会是一个潜伏的变态杀手。
“圆桌骑士会这组织就是有这般强的渗透力,让人防不胜防。”唐吉诃德似是想到了往事,叹了口气。
……
通往学府区的公路上,一辆冰淇淋车就这样开着,车上的人儿哼着《伦敦桥要塌了》。
不一会儿这冰淇淋车自然是被设路障的警察给拦下。
“哟,这不是小黄嘛,今天这么早收档?”那领头的警察和车上自称小黄的人打招呼,似是相当熟络。
那小黄原本脸色沉闷,一个抬头便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嗨,这不发小结婚,回家整理一下行李就得赶飞机呢。曹警官,我看你们顶着这么大太阳几天了,挺辛苦的。”
“可不是嘛。也没办法,现在人心惶惶,上头又催得紧。放心,等抓到那个人贩子老子指定让他没好果子吃。”
这“小黄”微微扬起嘴角,鄙视的表情一闪而过。
“队长,这车搜不搜?”
“搜什么?没看到是老熟人嘛,人家里面的冰淇淋融了你赔呀!”这曹警官说罢便示意放行,然后继续和小黄调笑。
“那曹警官你们得多努力了,改天请你们吃冰淇淋。”
这“小黄”的车就这样轻易驶出了警方所谓的包围圈。
等开出学府区几百米,这小黄的脸又逐渐变得阴沉,便是又吹起了口哨。
而此时这小黄的电话响了,就连铃声都是《伦敦桥塌下了》。
“说话。”这“小黄”见到电话有些不耐烦,但只能无奈接通。
“E384,你今天又去觅食了?不是让你避风头吗?”电话那一头是一个中年男声。“你小子又想关禁闭?”
“太久没出来了,实在憋不住。放心,你见我什么时候失过手?”
所谓的“小黄”代号E384的男子说到这里不禁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最近有人在和组织作对,大华这边才刚起步……算了,我也不管了你要是出了事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吧。”
似是对这中年男子的忠告无所谓,E384挂了电话便把他丢到一旁的副驾驶座。
E384自然知道他那所谓的上司说的是什么,他们组织每个潜伏者都会装一颗假牙,里面装着的自然是氰化物,自然是为了自杀所用。
还有十分钟的车程……
对于E384而言,每次载着“猎物”回去的这段车程是既煎熬又让他兴奋,而且离“家”越近,他的呼吸就会越急促,冲动更加会难以抑制。
“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