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带着他们到那条卖灌汤包的街巷,众人刚进去的时候不免吓了一跳,因为那家店铺前人山人海,生意十分兴隆。
“卖灌汤包咯,五文钱一个。”店铺小二高喊着。
风子谦听了这话,黑着一张脸。
五文钱一个?
咋不去抢!
阿杜指着他们说:“公子,就是他们在售卖灌汤包!”
“看见了。”
“那灌汤包真的如此美味吗?”优儿半信半疑。
嫣儿却说了句:“世上仅有!”
司徒清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和他们哄抢,于是命优儿去买了一个回来,风子谦看了一下,发现和他做的简直一模一样,刹那间火冒三丈。
灌汤包的秘方一定是厨娘告诉这家掌柜的,不然他们怎么会做的一模一样。
阿杜眼尖,连忙喝退哄抢一片的百姓。
“把你们家掌柜交出来!”阿杜怒目圆睁,吓得小二连忙往里大喊:“掌柜的,有人砸馆!”
“谁这么大胆子,敢砸我的馆子!”伴随声音,一长得像掌柜的中年男子撸起袖子,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他一瞧来人,当即吓了一跳,转身就走,谁料被阿杜揪住了后领。
掌柜那副窘迫模样十分滑稽,两女忍不住抿嘴偷笑。
风子谦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询问:“谁教你做的灌汤包?”
“没……没人啊……”掌柜据不承认。
“没人?”风子谦呵呵一笑,说道:“你觉得本公子会信你吗?”
掌柜吓得汗流浃背,直言:“真没有。”
阿杜扬手打了他一脑壳,掌柜瞬间改了说辞:“有……有……”
“有什么?”风子谦双手环胸,气势凌人。
“是风家一个厨娘告诉小人的,她因无钱给小儿看病,这才将灌汤包的做法告知了小人,小人觉着模样晶透,十分诱人,于是尝了一下,味道鲜美无比,故此拿出售卖。”掌柜面如土色,糯糯说道:“小的不知道是风世子想出来的。”
风子谦面不改色,问:“给钱了吗?”
“什么?”掌柜没听懂。
风子谦白了他一眼,说道:“本公子问你给厨娘银子看病了吗?”
“给了,给了。”
“多少?”
“五两银子。”掌柜对着他伸出手掌。
风子谦脸色骤变,怒道:“我的秘方,竟值五两银子?”
掌柜浑身一颤,忙说:“小的一定不给厨娘银两,一定补。”
“那这个店?”风子谦欲言又止。
掌柜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说:“小的即刻关了就是。”
“关了太可惜了。”风子谦喃喃自语,众人听的云里雾里。
态度那么强硬,不就是要让他关门吗?
风子谦示意阿杜放掌柜下来,掌柜得到自由,长舒口气,抬头对上风子谦目光时,吓得步步后退。
“害怕什么?”风子谦看到他就想笑,碍于人多,他忍住了,只听风子谦说:“你这店不仅要开,而且还要开的大。”
“啊?”掌柜难以置信。
风子谦笑道:“灌汤包不过一种做法,除此之外,还有小笼包、油条、煎饺等许多美食,这些我都可以一一教你。”
闻言,掌柜如释重负,高兴的合不拢嘴。
风子谦环顾四周,指着说道:“回去本公子就把这些店面盘下来,你一起用着便是。”风子谦盯着他看,一字一顿:“每样三钱,该涨价时会通知你的,如果让我发现你阳奉阴违,那……”
“不敢……不敢……”掌柜看见他,犹如看见活阎王,哪敢背着他做偷鸡摸狗的事。
“叫什么?”
“张书。”
风子谦嗯了一声,说道:“本公子记住你了。”紧接着,风子谦就带着她们回去了。
“相公,为什么放过他啊?”两女异口同声,且不说风子谦感到惊奇,就连她们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风子谦呵呵一笑,说道:“灌汤包都卖出去那么多了,突然不让卖,百姓口水都能把我给淹死,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
“相公拿出秘方却不求回报,如此,岂不是太亏了?”嫣儿想不明白。
风子谦不以为然,说道:“这些秘方足够他忙的晕头转向,结算时他自己会主动交出来,我愁什么?”
“那泄露秘方的厨娘,相公如何处置?”司徒清询问风子谦。
“她有她的难处,如若我再因此惩处她,岂非变相加强她的负担,与其做恶人,倒不如做个清闲自在的人。”
此话一出,两女不再过问。
该问的都问完了!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过去了。”阿杜小声提醒风子谦。
风子谦回了句:“不急,先回府。”
阿杜点头称是。
主仆一番对话,引起两女猜疑。
这几天他们两个行踪诡秘,经常瞧不见人影,难道背着她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顺利送两女回府后,风子谦二人便又离府了,他们各骑一匹马,扬长而去。
司徒清忐忑不安,出府刹那刚好看见他们骑马离开,狐疑之际,司徒清唤来优儿,嘱咐她遣人跟上去。
风子谦二人进入深山,那座山正是忘尘崖,他们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进入黑漆漆的山洞。
跟来的侍卫隶属羽林卫,从司徒清下嫁过来,皇帝钦点一百名羽林卫作为陪嫁,他们只听令于司徒清。
见风子谦二人进去了,羽林卫小心翼翼跟随进来,等他进来才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这个山洞根本就不大,两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有密道……
羽林卫四下摸索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犹如天色太黑,羽林卫放弃了,他顺着原路返回,约莫几个时辰便回到了府上。
他向司徒清禀明此事,司徒清不禁傻眼了,她问:“真的如你所言?”
“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此事事关重大,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司徒清心事重重,补了一句:“父皇也不许!”
羽林卫称是离开,殊不知隔墙有耳。
黑暗中,隐隐能听见那个人说了句:“什么机密大事,值得如此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