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回到风府坐等司徒舜的消息,当他得知司徒舜选择避退之时,当即让阿杜传话解除司徒清的禁令,然后利用药物让那刺客不能言语,又利用机会将刺客暗中送入孝德王府,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
解除了禁令,司徒清第一时间找到了风子谦,那时风子谦正在收拾古玩古画,看架势似乎要整理书房。
“来了。”风子谦抬头看了她一眼。
司徒清只觉匪夷所思,问:“相公知道清儿会来?”
“平白无故关了禁闭,换做我是你,也会来询问清楚。”
“既如此,相公能否给清儿一个交代?”
风子谦闻声停下,朗声道:“经彻查并非睿王之手,还有法清寺和尚危言耸听,再度差人去寻找时,你猜如何?”
“请相公明示。”
“那和尚四处巡游,并非寺中人。”
司徒清眉头一皱,说道:“莫非有人指使?”
“不排除这个可能,刺杀一事的背后惑乱之人已然找到,此事了了。”风子谦说罢,转身又去捣鼓古玩了。
“何人如此大胆?”司徒清疑心不断。
风子谦一笑置之,回答:“吴念儿!”
语出惊人,司徒清只觉不可思议。
前妻指使他人谋杀风子谦,图什么?
“别多想了。”风子谦知道她有所顾忌,问司徒清:“之前我写了许多字画,现在一副都找不到了,你有看见过吗?”风子谦给她比划了一下。
司徒清细细回想,说道:“清儿曾在父皇寝宫看见过相公的几副字画,父皇曾夸赞相公深藏不露。”
“又是我爹。”风子谦说的斩钉截铁。
“相公要字画做什么?”
风子谦唉声叹气,说:“我与张书一同开店,想着搞个活动吸引跟多顾客,珍藏字画太过昂贵,拿出去送人必被家法伺候,这不想到了自己的字画,谁曾想一副都没有了。”风子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算了。”
“相公很重视吗?”司徒清似有定夺。
“既然在父皇手中,我另想他法就是了。”
司徒清嗯了一声,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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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日光荏苒。
晃眼间过去月余,寒冬腊月,天降绒毛大雪,纷飞雪景极美,风子谦猜疑许多美景之地染上层层白雪,定然美如仙境,于是叫来司徒清和嫣儿询问她们的意见,两女恰好闲来无事,一拍即合,众人或乘马车、或骑马出行。
众人登高望远,流连雪景,全然忘了时间,直至管家寻着踪迹摸上来,他们才知返程,路上恰逢居多来赏雪的百姓,管家生怕有人对风子谦不利,处处心生警戒,所幸风子谦带的随从居多,管家见人多势众,渐渐宽下心来。
接近酉时天色逐渐暗了,冬日夜晚总是比夏日暗的快,街上处处可见提灯赶路的百姓,他们自然不例外。
刚下马车,风子谦伸了伸懒腰,喊着要回去休息,司徒清和嫣儿看着风子谦走远,无奈叹了口气。
一月下来,风子谦总是独自过夜。
阿杜伺候完风子谦便出来了,踏出门槛那一刻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左胸隐隐作痛,摇头一晃,阿杜越发觉得不对,为不让他人起疑,连忙转身关上房门,这时疼痛感瞬间暴增,慢慢贯通全身,阿杜强忍剧痛,额头青筋触目惊心。
“该死!”阿杜低沉怒骂。
时限已到,毒发了。
迫于无奈,阿杜连滚带爬奔向怡霜院,此刻已是深夜,府上仆人均已就寝,四下无人,阿杜再也忍不住了,双膝发软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狼狈不堪的模样令人看了可怜兮兮。
“堂堂羽林卫千户竟落得如此狼狈。”身后响起一道女声,阿杜目光狠厉,余光瞟了一眼,说道:“我答应你什么都没说,你该遵从承诺把解药给我。”
何宓嗤之一笑,喃喃道:“给了又如何,往后你还是会复发的。”说的何其无辜,阿杜恨不得杀了她,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一月解药不足解毒,只能缓解疼痛,今后你就是我的傀儡,如有不从必死无疑!”何宓笑颜如花,再阿杜看来这个笑脸恶心至极。
“如何?”
阿杜不苟言笑,冷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勾当,全部公诸于世吗?”
“那又如何?”何宓不以为然,说道:“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终究斗不过我。”何宓蔑视一笑,丢下一粒药丸,扬长而去。
凝望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阿杜自嘲一笑,喃喃自语:“公子曾说外表慈善不一定心善,我当他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公子是对的!”说罢,伸手捡起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寒冬夜里极冷,何宓回到怡霜院就歇下了,谁曾想她被窝还没捂热,房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谁?”何宓小心提防着。
房外传来一道声音:“贵妃密令。”
话音刚落,何宓迅速开口将他接了进来,来人正是司徒舜身边侍卫张凡,何宓冷眼相待,问:“你是孝德王的人,怎会奉贵妃之令。”眉眼一横,质问道:“说,你究竟是何人?”
一针见血,张凡率先向何宓发起攻击,不曾想被何宓轻松接下,张凡二话不说,继而追着何宓进攻,他出手速度极快,拳风极狠,完全不给何宓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番攻势下来,何宓质问来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处处置我于死地!”
“你该死!”张凡冷哼一声,再度冲了过来,那副饿狼扑食的模样令人看了难免心生胆寒,何宓连忙躲闪至一边,再回头看时,那张梨木桌已然四分五裂。
两人打的天昏地暗,殊不知惊醒了风家仆人,他们闻声赶到怡霜院,张凡见事态不妙,当即打退何宓,跳窗而逃。
何宓知事情闹大,必然会招来风照桦怀疑,于是捡起残碎木棍,朝头挥棍打下来,何宓顿感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隐隐之间感觉一股暖流顺着额头流淌下来,紧接着何宓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