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随月生在广播台例会提议要聚一次餐,但我没有当着他的面表达自己的态度。
过了几天后,我回到寝室,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消息提示。
随月生发了一条消息问我:“考完试之后,你来不来聚餐?”
我问道:“是所有人都去吗?”
宋辞光也会去吗?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个。
随月生回答道:“应该都会去吧,反正咱们编辑部的人坐在一起,你不用担心有不认识的人。”
这口吻,像是不容许我拒绝。
毕竟我是他带的新编,聚餐又是他提议的,他肯定希望我能够过去。
但我想到我跟夏芷约好了,便没有答应,找了一个借口敷衍他,我心知肚明,随月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我,因此我找的借口无比烂,但他却无法拒绝。
“学长,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考完试那天,我可能会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额……”
“真的很抱歉,学长,我是真的很想去,只是我的生理期不容许……”
我就差没直接将“我痛经”三个字打在屏幕上了!
先诚恳地表明自己非常想去的态度,再用无比可惜的语气说明不能去的原因,真是完美的借口!
这方法,应对像随月生这一类的男生真是无比的好用,百试不爽,只要将痛经两个字塞进他们嘴里,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随月生拿我没办法,于是发消息说:“好吧。”
然后令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我会被他抓个现行。
随月生说:“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晚上的聚餐你会来的吧?”
我当即诚恳地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说道:“学长,我一定去!”
听你这阴森森的语气,我要是不去,你不得灭了我。
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支持,我保证去,反正我已经被夏芷放了鸽子,出去陪广播台认识的朋友吃个饭也好。
晚上,我跟着随月生等一些人,去了一家很大的饭店。
听随月生说,他们本来想订一个包厢,可是人太多,干脆就一起拼桌在外面吃。
广播台的人很多,我认识的人比较少,所以我差不多一直都站在随月生的旁边,眼睛望着其他地方出神。
没有找到宋辞光的踪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聚餐,不过来了又怎样,我在心里自嘲,自从我将衣服还给他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那样的状况。
很少见面,很少交流,我还是依旧那样默默地仰望和注视着他。
没办法,暗恋一个人,真的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喜欢他,却可能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于是长久以往,不免让人觉得有一丝疲惫。
直到有个人伸手拉了拉出神的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转过头一看,竟然是顾许茹。
顾许茹冲我笑,说:“跟我一起坐吧!”
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她不是没有参加广播台的招新面试吗?我心想。上一次的广播台例会我也没有看见她,我确定她还不是广播台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