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尼？”
结束了一段宣传行程，赶来英国与罗杰和安妮汇合的胖子长大了嘴巴，对安妮的提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还要过几个月才二十岁！十九岁的集团公司CEO？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天才，比如说十七岁就以硕士学位从沃顿商学院毕业的惠特尼。”
安妮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单纯从能力上来讲，惠特尼是我们所有助理里边商业能力最出色的一个。如果【量子音乐】是一家名副其实的集团公司，我肯定不会推荐惠特尼。但现在这个过渡阶段，用她绝对没有问题。”
“安妮说得对，只是过渡，又不是真的让她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用我们熟悉的人，总比随便找个人来得合适。”
罗杰其实对这个人选也没有多少信心，纯粹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口道：“你费心多盯着点，如果不行，我们也有时间物色合适的职业经理人。”
“那依耶塔呢？”
胖子提醒道：“乐队的助理可以让金来管理，依耶塔总得有个合适的地方安置才是。”
“我跟依耶塔谈过，她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独掌大局，只适合做一个助理。”
罗杰耸了耸肩，做了个“你懂的”手势：“既然她没什么野心，干脆就让她回来好了。至于那个金……让她给惠特尼当个副手吧，反正过去几个月里一直是这么做的。”
金，也是和惠特尼一批招聘进来的，在乐队的几十个助理当中，平时真正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罗杰几人的，除了惠特尼以外，也就金偶尔会有这样的机会。
就像是罗杰-克里斯蒂安庄园里，上上下下的仆人、保镖等等，加起来有近五十人，但除了管家蒂娜-林等极少数的两三人，其他人大多数时间里压根不会在罗杰的视野范围内出现。
想要保证高效率的工作和高质量的生活，为自己服务的人数绝对少不了。
但保证隐私，同样是富豪阶层最为迫切的需求之一，在这一方面，绝大多数富豪们不需要任何人提醒，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至于另外的少数，在过去和未来，有无数的反面教材给世人警醒。
咳，扯远了。
“总之，就以两个月为限。让惠特尼担任【量子音乐】的CEO，同时委托猎头公司物色合适的人选，在百代和MAD唱片内部也安排一轮考察，看看有没有值得提拔的人。”
罗杰简单地说明了自己和安妮商量出来的计划，看向胖子：“无论惠特尼能否胜任这个位置，有两个月的缓冲时间，我们至少可以有一个后备手段。”
“说得轻松！”
胖子瞪了罗杰一眼：“这两个月你们在英国过二人世界，辛苦的可是我！”
在前边的对话里，罗杰已经表明了态度：惠特尼的能力是否足以胜任【量子音乐】的CEO确实还是未知之数，所以需要胖子分出大量的精力来保持关注，甚至是在必要的情况下直接插手。
至于罗杰和安妮嘛……
一个需要坐镇百代，另一个则需必须要盯着伦敦交易所，俩人都分不开身，自然是只能交给胖子了。
也不知道，在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罗杰和安妮到底是觉得惠特尼的能力确实足以胜任，还是想要看胖子的笑话多一点。
从安妮脸上的表情来看，或许更像是后者。
见胖子答应了下来，罗杰也就不再多提这个话题，免得被胖子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反悔。
话题一转，随口问道：“说起来，《披头士》专辑的宣发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慢慢推单曲，慢慢打榜呗。现在才推到第二首《嘿，朱迪》，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慢的发行。”
胖子摇了摇头，又说道：“有一部分粉丝对这种改变表现得有些不满，但大部分都能接受。”
“我们不可能让所有人感到满意。”
罗杰也从卡尔-瓦伦丁那里得到过这方面的汇报，大致了解一些情况。
虽然说慢发专辑才是乐坛的主流，绝大多数知名的明星，从一张专辑的第一支预告，到正式发行完整的专辑，周期往往长达一年以上。
但在过去，乐队已经习惯了高效率、快速的发行专辑，也养刁了一部分乐队粉丝的胃口。
这样的情况下，哪怕这张《披头士》专辑的实际发行周期仍然要比当前乐坛主流要快，但比乐队过去的专辑慢了太多，这就让一部分粉丝感到了不满。
不过就像是罗杰说的那样，乐队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感到满意。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的乐队一无所有，全部精力都只能放在提升自身影响力上，自然要以更快的速度、更高的频率来推出专辑。
而现在，随着乐队的事业重心转向商业，职业定位也从摇滚明星转向唱片业dalao，在具体的做事方法上，自然也要有所改变。
事实上，许多曾经以高产著称的乐队和歌手，突然陷入了创作低谷，未必就是真的写不出来足够多且优秀的作品，而是很可能和乐队一样，事业的重心进行了调整罢了。
当然，赚够了钱懒得工作，也是很常见的理由之一。
“专辑的发行让麦可主导就好，我们不用过多的插手。如果有什么必须要调整的地方，让卡尔去和麦可商量。”
安妮看向胖子，继续道：“现在是七月底，就从八月份开始算吧。你回去之后让惠特尼和依耶塔交接一下工作，然后在那边盯上两个月。到九月末，我们再开始准备【狂暴之路】的演出。”
“没问题，反正我就是一天生的劳碌命，吃的比牛还少，干的活比牛还多。不过，你们在欧洲，偶尔也在媒体上露个面，宣传一下新专辑什么的。”
胖子开玩笑一般地抱怨了几句，话题一转，问道：“之前你们说，【狂暴之路】的演出要在英国筹备和排练？”
“嗯，我这边还好说，安妮负责的事，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抽不开身，只能在英国排练。”
罗杰点点头，继续道：“也就这一段时间，过完就好了。正好，现在工作的节奏慢下来，我也有时间好好想想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胖子好奇地问道：“新的《摇滚圣经》？还是公司方面的计划？”
“当然是后者。”
罗杰疑惑地看向胖子，问道：“按计划，《披头士》专辑不是要到明年的三月份才会正式发行吗？中间再间隔上几个月，至少明年上半年，我们不需要考虑推出新专辑还是巡回演出的问题。”
“你知道的，我自己也是《摇滚圣经》系列的粉丝，很担心它会变成有生之年系列。”
胖子开了个玩笑。
事实上，在乐队的粉丝中，确实有一股声音，认为《摇滚圣经》系列更新得太慢了。
甚至还催生出了不少段子手，类似于前世太平洋对岸的粉丝们追三大民工漫画时候的那些段子一样。
罗杰本想下意识地说一句“不可能”，话到嘴边，却是犹豫了起来。
迟疑了好半晌，罗杰才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现在也说不好，毕竟你知道的，摇滚乐的分支类型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受众基础算得上广泛的类型也有很多，哪怕一年一张专辑，这个系列也够我们做很久。”
顿了顿，罗杰又说道：“而且以我们现在的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年一专，我尽量在十年内完成所有的主流类别，剩下的……那就慢慢来吧。”
“果然是有生之年，要是让乐队的粉丝们知道了，估计要给你邮寄子弹。”
胖子也清楚乐队现在的情况，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只是开玩笑地抱怨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拿出一张报纸丢到桌上：“话说，这是什么情况？”
“？？？”
罗杰一脸懵逼地结过报纸，先是看了一眼报纸的名字。
《世界新闻报》。
报纸的名字看上去很大气，但对舰队街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家著名的八卦小报。
嗯，《太阳报》就是这家报纸旗下的，隶属于传媒巨头新闻集团。
然后接着看向报纸的内容，找了半天，也没看出胖子到底想要让自己看什么。
“这里。”
胖子伸出胡萝卜一般的手指，在报纸上指了指。
罗杰顺着看过去，看到新闻的标题，忽然瞪大了眼睛。
【震惊！Darkness乐队主唱和吉他手于数月前秘密结婚！】
粗略地读了一遍，罗杰立刻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新闻集团旗下的狗仔，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从洛杉矶的政.府工作人员嘴里挖出了确切地消息，证明了罗杰和安妮已经登记结婚的事实。
又扫了一眼时间，是今天的报纸。
“我下飞机时候顺路买的。”
胖子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用一副十分八卦的眼神盯着罗杰和安妮。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我俩结婚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罗杰吐槽了一句，将报纸递给安妮。
“就这？”
安妮看了几眼就将报纸丢在一边，撇撇嘴：“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知道就知道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问题是，我现在可以想象得到乐队的粉丝有多不满。”
胖子做了个“你懂的”手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在乐队的粉丝里，胖子的个人粉丝和极少数贾森的粉丝姑且不论，罗杰和安妮的粉丝，一直以来都是分成了几派。
有希望两人走到一起的，有无所谓的，也有坚定反对的。
中间派的数量最多，但影响不大。
至于剩下的两派，根据卡尔-瓦伦丁的调查结果，反对两人走到一起的人，数量要更多一些。
理由则是五花八门，比如说有人认为罗杰是个花花公子，配不上安妮。
也有人认为安妮的性取向，就决定了她只能和罗杰做“兄弟”。
等等。
总之，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乐队的粉丝当中，确实是有为数不少的人，认为罗杰和安妮之间，最好保持一种介于友情和“基情”之间的暧昧，而不是真正地走到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罗杰和安妮选择了不公开两人的关系。
即使是被舰队街的狗仔拍到了约会的照片，也不予回应。
却是没有想到，舰队街狗仔的战斗力，比想象中还要可怕，直接挖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两人结婚登记的档案。
“说起来，我们当时有和洛杉矶市政.府签订保密协议的吧？”
罗杰忽然想起这件事，指了指报纸：“这绝对算是违约吧？”
“没什么用，最多按协议赔偿一笔违约金，然后再拉个实习生出来背黑锅。”
胖子知道罗杰想问的是什么，很干脆地说道：“这种事，全世界的处理方式都是一样的，犯错的一定是实习生。倒不如表达一下不满，然后不做追究，让他们欠我们一个人情。不过这种人情的价值也有限，可有可无。”
“这件事我会让人处理，你们不用管了。政.府方面我有一定的关系。”
安妮忽然插话，说了一句，又看向罗杰：“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语气，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在等着罗杰表明态度。
正确答案只有一个，罗杰当然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公开好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呸，你是我的人还差不多。”
安妮伸手打了罗杰一下，但从那轻飘飘的动作，以及脸上藏不住的喜悦来看，明眼人都清楚安妮心里在想些什么。
“咳，请停止你们非法秀恩爱的行为。”
胖子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看向罗杰，再次确认道：“你们真打算公开？”
“现在这情况，和正式公开也没什么差别了。”
安妮就在一边盯着，罗杰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改口，毫不犹豫地说道：“一会我联系一下西奥多他们，开个视频会议，统一一下口径，然后就对媒体公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