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太姥爷的墓在哪?”
不才回答着:“在平京。牌位在杨家宗祠里头。”
“看来杨家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卫靖尧将书信收起,微微透出来书信的落款。“怀恩上。”
不才点点头,“这些杨家太老爷的东西都被装箱放在杨家老宅里,没有被启封过。还原了箱子,小的还发现了一个铁锁锁上的小匣子。”
“你打不开它?”
不才点了点头,“小的倾尽毕生所学,那把锁里三层外三层六道锁,解开需要些时间。小的没有足够的时辰,匆匆的去匆匆的走了。”
卫靖尧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杨家太老爷可是死在了镇东?”
不才点了点头,“是他们杨家去认的尸首。”
卫靖尧转着扳指想着,“这事也颇有蹊跷。”
不才自然明白卫靖尧的意思。“王爷,要小的去查查吗?”
卫靖尧看着自己的扳指,墨绿刻金纹。“不用了,陈年旧事的,查起来费劲。能知道杨家和窦家的关系就好,后头的事,相信有人肯定比我们着急。”说着卫靖尧转过身看着不才。“粮草的事情可办好了?”
不才点了点头,“办好了,恰好糊涂说勋王今晚进了宫,想必这批粮草不会送错。”
卫靖尧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明月,只有最深的夜,才能衬得出月的皎洁。今夜发生的事可太多了。
就在宫中,一个十分精壮的男子步伐匆匆,站定在正阳殿外,压下有些喘的气息。
他的心里十分有把握,甚至有些势在必得。
不知不觉间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若不是那常铎突然的投靠,他本无意这次的战事,但如今看来,这是块嚼到嘴里才会明白有多香的肉。
“传勋王!”
屋子缓缓打开,一道光划破了殿外的黑夜。勋王松开拳头,一步步走了进去。
正阳殿上,一个黑发中掺杂着白发的男人正在批阅奏章,边上正坐着阅官三目。
“靖锋,你是何时来的?”
“父皇,儿臣来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了。”
“靖锋,你该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卫靖锋心里明白,皇上指的使自己班师回朝的时辰。
“儿臣回朝将近月余。”
“好啊。我的儿子。我朝的勋王。”皇帝在奏章上动笔一勾。将边上的一卷扔了下来。“你自己看看。”
卫靖锋捡起来打开看着,是一个弹劾自己的奏章。大意是勋王回了镇东没能善后,害得流寇作乱,民不聊生。
“勋王,你急着回来是为了什么?”
卫靖锋掀开了衣服,“父皇,儿臣之所以赶回镇东也是事出有因,儿臣不慎重伤,需赶回镇东医治。”
皇帝没想到是这样的说法,“你受伤了?”
卫靖锋将衣服拉开一些,缠布上还透着血,“不慎被剜了一刀。”
宋初茗的手停了一停,没能亲眼看见伤势,听勋王这么一说,心里便有数了。这勋王还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为何不着人禀报?”
“儿臣怕父皇担心,更怕将士散失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