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今天是圣哲学院董事会召开的日子。
由于正好是清明节,所以,还留在学校的学生寥寥无几。
一个学生刚吃完早饭,准备回宿舍,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声感叹了一句:“哇喔,这是要干什么?”
就见一辆接一辆的宾利开进了学校,细数下去,有将近十辆。
紧接着,所有的车全部停在了学校新修的大楼议事楼门口。
忽然,前几辆车和后几辆车的上面下来了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们迅速的以最中间的那辆车为基准,排成两列站开。从那辆车开门的地方开始到议事楼的门口这段路程都堵的严严实实的。
这时,中间那辆车前座上下来了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慕青。
就在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慕青打开了后座的门,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只见,一个穿着香奈儿最新款黑色西服,脸上戴着一张金色蝴蝶的半面面具,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的女人下了车。
女人也不管周围的人的目光,径直的走进了圣哲学院的议事楼。
随后,此消息就被这个学生有图有文字的发到了校园内网上,不久,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今天上午有数十辆不知名的豪车开进了圣哲学院,停在了校长所在的议事楼的楼底。
没错,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在封景奕心里失踪了三天的帝尘澜。
帝尘澜带着人直接到了开董事会的会议室门口,此时董事会已经开始了。
帝尘澜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刹那间,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帝尘澜的身上。
还是校长秦臻先回过神来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擅自闯入会议室是想干什么?”
秦臻很是严肃,仿佛帝尘澜说不出来,就要把帝尘澜怎么样似的。
秦臻看帝尘澜年纪不大,可能是哪个家族里跑出来的娇娇女,来这里闹事的。
于是,说话的时候自然的带了几分当校长多年所形成的威压,想着吓一吓这个女孩。
要是普通的女孩当然会对此产生怯意,但帝尘澜是谁,她怎么可能对秦臻这么一点的威压有胆怯的意思呢?
帝尘澜无视了秦臻的威压,直接说道:“来会议室,当然是来参加董事会的!”
“我给各位董事送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慕青,发一下。”帝尘澜就近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嘴里说的客气,行为上却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
慕青从会议室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抱了一堆文件,挨个给每一个董事都发了一份。
董事们快速的阅览着手上的文件,看到最后,所有的董事眉头纷纷都皱了起来。
“这老王怎么就把股份这么轻易的卖给了一个女娃。”
“对啊,这老李也是,上次我还见过他,没想到这股份他转手就给卖了。”
“这么多的散股怎么突然间全被一个人给收购了。”
“哎这老李不是你提上来的嘛。”
“你是在怨我?那老王不也是你提上来的,现在不也一样反水了。”
这些董事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开始互相推卸责任,瞬间,会议室如同一个菜市场一样。
帝尘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他们在那边吵吵,下属很会看眼色的给帝尘澜端了一杯茶。
“都闭嘴,事已至此,就不要相互推卸责任了,还是看看我们这位新来的董事到底要做什么吧!”关键时刻,还是秦臻控制住了场面,秦臻算是看清楚帝尘澜的真面目了,一句话就挑拨的整个董事会开始内讧了。
眼前这位帝尘澜可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娇娇女,而是一个会吃人的大老虎。
如果帝尘澜知道现在秦臻心里正在讽刺她是一只大老虎,她听了,顶多就是挑挑眉,毕竟从商多年,多的是人在背后叫她吸血鬼,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说的,帝尘澜一般都不会很在意的。
帝尘澜笑了笑,喝了口茶,站起来说道:“秦臻校长这么客气干什么,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是你们的新任董事,就更不应该把我排除在外边了,大家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为何要破坏自己的利益呢?”
帝尘澜给他们深刻的剖析着自己的目的,拐着弯的告诉他们自己是无害的。
董事们听了帝尘澜话,细想还真是这样,而这个女孩还年轻,肯定比走的那些老油条好控制。这么一想,董事们甚至有些欢迎帝尘澜的加入。
秦臻看着董事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成功的被帝尘澜的年龄给欺骗了。
只能开口说道:“那我们欢迎一下我们的新董事,帝尘澜小姐。”说完就带头鼓起了掌。
众人见校长这个最大的股东都同意了,便都稀稀拉拉的响起了掌声。
不过帝尘澜并不在意这些,只要秦臻同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董事会期间,帝尘澜也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充分的向大家展示了一个年轻女孩该有的一面。
董事会结束,有些董事要邀请帝尘澜去吃饭,被帝尘澜婉言拒绝了,留下这些董事在背后谩骂着帝尘澜装逼,直到看着帝尘澜上了门口停着的宾利,嘴里才哑然无语,原来人家是真的不稀罕。
离开学校后,慕青就把帝尘澜送到了一家酒店。
然后就出现了,帝尘澜坐在餐桌上吃饭,慕青在一旁给帝尘澜布菜,一群黑衣人围在帝尘澜身边看着她吃。
“慕青,有必要这样吗?”帝尘澜被一群人盯着吃饭很是不爽,“啪”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主人,您现在实力下降,还是随身带着保镖比较安全。”慕青直视着帝尘澜说道。
“慕青,是不是我最近任劳任怨,对你太好,才造成一种我脾气很好的错觉,现在,车钥匙留下,你们全部给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帝尘澜霸道的威压瞬间就朝着周围的人散了过去。慕青等人蓦地感觉自己身上一凉。
“属下不敢。”慕青这下才发觉自己最近和主人一起处理事务,主人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自己下意识忘记了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把主人真正的当成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所以自己才会擅自插手主人的私生活,是自己逾越了。
帝尘澜也知道慕青是关心自己,因此,并没有为难慕青他们。
于是,慕青连忙把车钥匙留给帝尘澜,带着人离开了。
众人走后,帝尘澜望着眼前一桌子的菜,却突然没有了胃口。
帝尘澜想起了刚遇见封景奕的时候,和他在一起吃饭,虽然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基本全程都是帝尘澜在说,但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凑合吃完饭,帝尘澜回去换了一身运动服,又出来开着车在路上开始随便乱逛。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圣哲学院。
帝尘澜坐在车里望着圣哲学院的大门,心想:既然已经到了,就进去逛逛吧!
帝尘澜找了个停车场停好了车,便一个人走进了圣哲学院。
圣哲学院的校园内,随处可见情侣在约会,茂密的树林里,浪漫的小亭子,过道旁的石椅上,全部是这些情侣的常驻地。
帝尘澜走在校园的树林里,沉浸在着这青春洋溢的气息中,心中有一个念头:如果不报仇,我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但很快帝尘澜就清醒了过来。
忽然,帝尘澜警惕的看着周围,仔仔细细的一遍一遍的查看周围的环境:不对,一点花花草草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使我沉迷在幻境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帝尘澜现在即使是实力全无,但她的灵魂力量却是在冥皇山长老团中都是少有的高手,幻境直接攻击被施术者的心,是谁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可以无声无息的偷袭帝尘澜?
“呦,你这女人实力不错嘛,尽然可以如此轻易的摆脱我的幻术?”突如其来的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传到了帝尘澜的脑子里。
“不过你这幅身体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要不要来求求我,我帮你换一具美若天仙的躯壳可好?”
“来啊,只要你把你面前这棵大树毁了,我就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一句一句的诱惑,无一不戳在帝尘澜的心坎上,宛若潘多拉的魔盒,在引诱着帝尘澜。
帝尘澜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封印阵,面前的这棵大树就是生门,是谁这么有意思,居然可以把犯人关到生门里?
帝尘澜思考着,不知不觉的离大树越来越近。耳畔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响着。
“对,就是这样。”
“以你的实力毁了这棵大树轻而易举。”
“快,毁了它,毁了它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
帝尘澜的右手已经触碰到了大树,可她并没有想要毁了它,帝尘澜从灵魂中抽取力量,右手隔空画符,顿时整个封印阵的力量增强了一倍。
“你没有陷入幻境?”空气中响起了一个气急败坏的男高音。
“陷入了,但由于你话太多,自己清醒了。”帝尘澜轻巧的说道。
“那你不帮我毁了封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加固封印呢?”空气中的男人的声音更加尖锐了。
“因为啊,本尊最讨厌别人窥探本尊的内心,你还是在封印里好好反省吧,小狐狸。”帝尘澜是真的生气了,强横的气场直冲着暗中隐藏的人的灵魂攻击过去,连许久不用的“本尊”都用上了。
“你明明是个经脉具断的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实力?”暗中的小狐狸连自己被伤了都不管了,惊讶的问道。
可树林中的人早已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
帝尘澜离开树林后,恐防还有其他奇怪的东西,特意避开了一些看起来比较阴暗,人少的角落。
帝尘澜一边走还在想:修真界那群老东西选择这个圣哲学院还真是没选错,连千年难得一见的魅狐都有,看起来实力还不低,应该是成年了。
魅狐,是九尾狐的一种,天生具有魅惑人心的能力,因为其实力在幼年期的时候极低,所以容易被人杀害,是狐族的重点保护对象,魅狐一族,每一只狐狸成年后化为人形,不论男女都是绝世美人。因此,也有好多魅狐被人当作禁脔养着。
“陌越,你回来了?”
猝不及防的一声打断了帝尘澜的思考。自从记忆苏醒以来,帝尘澜就一直用着“帝尘澜”这个名字,感觉已经有很久都没有人叫“陌越”这个名字了。
帝尘澜一看,原来是同宿舍的湛晴和杨路宝,刚才那声就是杨路宝喊的。
“啊,嗯嗯。”帝尘澜天生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从小到大,在帝尘澜身边环绕的全是男保镖,男老师,唯一有一次是女老师,还是教帝尘澜女德的,上了不到十分钟的课,就被帝尘澜打的重伤的赶了出去。
昔日的舍友,现在乍得一见,帝尘澜还有些不自在。
“你这一个月都去哪了呀!怎么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呢?”湛晴好奇的问。
“我家里有点事,所以没来。”帝尘澜敷衍的说着。
“那你是今天到的学校吗,你晚上回宿舍吗?”湛晴好似没有发现帝尘澜在敷衍她,不停的在询问帝尘澜。
“我今天只是来学校先看看,晚上不住宿舍。”帝尘澜很冷淡的回答着。
“那我们先走了,你慢慢看。”湛晴终于发现帝尘澜很不耐烦,只好和杨路宝离开了。
刚走了不到十米远,湛晴就开始吐槽:“没来上课神气什么呀神气。”
“就是,一个月不见怎么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杨路宝附和道。
“算了算了,管她呢!”湛晴不屑的甩了甩手,就丢下杨路宝先走了。
二人浑然不知,她们用这么小声音说的话,还是被帝尘澜听见了。
帝尘澜内心对这些室友还是记忆中第一学期的印象,本来感觉还不错,想着在她们毕业的时候帮她们一把,现在看来,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