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看着如此不讲理的三王爷,倒是吃了一惊,可自己毕竟是揽月山庄的大小姐,坐拥江南数载,算得上是江南富豪榜首。
她眸光流转,转过头看着秦天,打算从秦天身上找突破口。
乔星细细打量着秦天。
小巧的一张瓜子脸,挺翘的鼻子,朱唇皓齿,最是那一双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卷翘的睫毛看着让人心神荡漾,倒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只是珠翠装饰甚少,衣着素净利落,看三王爷生怕欺了侧妃的样子,不像是个不得宠的。
看来这位侧妃是个怕麻烦的爽朗性子。
“侧妃,可是喜欢怀中的小狗。”
乔星见秦天为了这狗如此不顾后果,想来是心爱的。
“对啊,这小狗我打算带回府中。”
秦天大赤赤的说着,毫不理会王府的主人还在此处没有发话。
“这样岂不皆大欢喜,侧妃,这既是您的小狗,就让乔叔给您陪个不是,可好?”
乔星柔声问着,举止间皆是端庄大方,照顾着每个人的想法。
于是她找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二人各退一步,这事就算了了。
乔星倒也聪慧。
秦天凝眉思考着,却听得东方烁又发话了:
“本王不同意,侧妃说了,让他给狗道歉。”
秦天乍舌。
乔叔听了这话,脸顿时黑的同碳一般。
一旁的木云看着东方烁,顿时笑出了声,乔星抬眸看着眼前人笑意盈盈的样子,倾慕之意,溢于言表。
这是自己认识木大哥十八载,第一次见他笑。
“王爷,乔叔是乔星打小就伺候在身边的,如同亲人一般,爹爹同乔叔更是交好,王爷何不看在乔庄主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图个安生?”
乔星收回了看着木云的眼光,柔声问着东方烁。
“乔叔,你给我道歉就行,不为难你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世间万物生灵,每一个都值得被尊重,他们生来同人一样,享受着四季风雨,年岁更迭,谁都不能随意践踏。”
秦天说的一脸认真,一番言论更是惊呆众人。
东方烁看着阳光下如此耀眼的秦天,虽已知晓她同一般人不太一样,可是从没想过她会让自己这样惊喜。
他将秦天拥到怀中,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满眼的宠溺。
木云听着这一番惊为天人的话,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总是让自己出乎意料,忍不住想去探究她,不知她还有多少秘密。
乔星看着秦天,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话中句句在理:
“侧妃心中大爱,心怀万物,不是我们这些凡俗之人所能企及,乔星佩服。”
乔星向秦天行着礼,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
秦天看着乔星行如此大礼,心中却有些愧不敢当:
“没有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小动物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东方烁摸了摸秦天的头,笑着看她:
“本王的侧妃,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秦天白了东方烁一眼: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乔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快给秦天道歉吧。”
木云看着乔叔,提醒到。
“还请木少主注意礼节,本王侧妃的名讳,岂是旁人随意叫的。”
东方烁不等乔叔开口道歉,眸光盯着木云,貌似云淡风轻的说着。
可是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东方烁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武功更是高深莫测,那秦儿又是怎样与他相识的?
看来有人趁自己不在偷偷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东方烁毫不在意的把木云形容成不干净的东西……
木云看着东方烁满是敌意的目光,却是心情大好,能让最冷情的三王爷吃醋,看来自己也要成为京中红人了。
“本少主只同秦天相识,只是秦天的朋友,与王爷并不熟悉,本少主怎样唤自己的朋友,怕事轮不到王爷做主,秦天,你说是不是。”
木云冲着秦天笑的妖媚,手却在袖子里面冲着秦天比了一个四和六的手势。
秦天顿时两眼放光,木云这是要与自己四六分账,还是我六他四,哈哈哈哈这样的好事去哪找。
秦天的窃喜之意都要从眼中喷发出来了。
她直接忽视掉东方烁满地的怒气,看着木云,笑的灿烂:
“是是是,木云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互称名字的。”
“你在给本王说一遍。”东方烁眯着危险的眸子,看着秦天,给她最后一次的机会。
秦人看着眼前濒临爆发的东方烁,虽然心中害怕,可是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妥协了:
“我们…都互称……名字……”
秦天说的小声,可是东方烁听的真切。
他目光下移,看着秦天怀里的小狗。
秦天一个激灵,抱紧了小狗,竟然好死不死的跑到了木云的身后,躲了起来,还探出一个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瞄着东方烁。
口中还念叨着:“救命啊,杀妻了。”
她是真不怕死啊……
东方烁掌中运气,用了十成的功力,就想朝木云打过去,可是秦天还在他身后,他不确定木云能不能接下自己这一掌,或是他会不会为了保护秦天接下这一掌,这一切的未知数,让东方烁散掉了掌中的真气,他不会能秦天的性命做筹码。
他极力的忍住想把木云撕碎的心情,开口说着:
“乖,过来。”
“那你别碰我的狗。”秦天警惕的看着东方烁。
东方烁看着她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还躲在别的男人的身后,让别人来保护自己,东方烁的心中就如刀绞一般的难受。
“不碰,只要你不让他叫你名字,本王就不碰你的狗。”
东方烁单手指着木云,这次连名字都不叫了,单名一个“他”……
秦天看着如此决绝的东方烁,心中却是想不明白,不就一个名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边是小狗,一边是数不清的银子,到底该选什么呐,秦天想的头都痛了,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