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还记得我吗,哈哈哈,不过大小姐怎么会记得我这种人”男人喋喋不休,笑的有些狠的味道,走到楚潇潇面前“可那已经是过去了”。
“废物始终就是废物”楚潇潇满脸厌恶,凌厉的眼神看着男人“离我远一点,汉瓷”
男人正是浦荟的掌控人汉瓷,他狰狞地笑起来“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看到这个了吗!看到了吗!”汉瓷拿出一颗胶囊握在手心,他的毛细血管隆起,呈现诡异的黑紫色“有了它,我就足够了,我能证明,你们才是蝼蚁!”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你求我样子了,这一天不会太远了”男人还在胡言乱语般吐词时,一柄折刀冰凉的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颈上,刀柄那头正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握着。
汉瓷阴阳怪气地说“别激动,楚潇潇,我是来替摄政王大人传话的”。楚潇潇楞了一下,冷漠地看着汉瓷那副笑的畸形的面孔“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你是愚钝还是装傻,摄政王给你的最后时限就是夏至那天,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一个月后,任务不能完成,谁也救不了你”汉瓷兴奋地用手比划着“二十年了,我已经足够碾压你们了”。
“你真觉得摄政王会重用你这种人”楚潇潇冷笑着,就像看一个正处于疯狂青春叛逆期的人。
“闭嘴!是摄政王大人给了我重生,你们这种人永远不会懂得!我受够了冷眼嘲笑!只有他给了我力量!”汉瓷猛用力用手掩着脸,阴冷的笑声戛然而止。
楚潇潇依然握着刀柄,警惕地看着汉瓷,虽然他看起来只是疯癫应该还不敢直接对自己动手,但以防万一,自己还不想为了对付这种人而使用一次血统能力。
“这个,大人交给你的”汉瓷拿出一根银白色细长的针“刺入他的眉心,这根针能剥离和暂时贮存血统”,汉瓷直接放到了楚潇潇手上,哪怕现在是初夏,依然可以感受到针的冰冷刺骨。
“提醒你,如果你不动手,到时候他就不是单单失去血统能力这么简单了”汉瓷走到楚潇潇面前,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几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潇潇靠着墙壁感觉一阵眩晕乏力,慢慢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拍着肌肤,看着镜子里那个有些疲倦的自己,几缕发梢凌乱的被水沾在被拍红的皮肤上。她本来白皙的肤色稍微刺激就变得白里透红,这本是代表着生机的肤色,可她现在脸色却一点不好。拿起那根针,猛然摔在了洗漱台上,清脆的声音迸发出来,所有的水珠似有灵性,疯狂地远离那根针尖。楚潇潇几次深呼吸后,颤抖着拿起那根针,过度的用力让指尖泛白,色泽几乎和针快融为一体。
楚潇潇努力调整自己的精神,当走出洗手间往观众席走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影正在走廊转角处等着自己。
“北湫?你怎么来了”楚潇潇低着头不停眨眼。
“你出去太久了,我过来看看,没事吧?”北湫声音很磁性,走到楚潇潇身边,轻轻把她额前的凌乱发梢撩到耳后。
“没事,就是外边有点冷”楚潇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十几分钟。
北湫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楚潇潇身上,又从身后拿出了一杯温热的奶茶“暖一暖,你喜欢的口味”
“好...”楚潇潇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怎么会这么小声,抱着奶茶跟着北湫回到了观众席上,轻轻嘬了一口奶茶,丝丝甜甜的味道。
接下来的整场音乐会,楚潇潇就一直靠着嘉奈,任凭北湫怎么逗自己,都是含含糊糊地回应几句,嘉奈倒是非常自在,商量着演出完去网咖和净陵好好打一次游戏。
演出在一个男高音洪亮高昂的歌唱中结束,楚潇潇上车后就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直到北湫把车开到学校西门口。
“我送你回宿舍”北湫看着疲倦的楚潇潇正靠着副驾位上,她其实一直没睡着,但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用啦,我想自己走走”楚潇潇拉开车门勉强笑了笑。
北湫也走下了车,把她的小包递给她“到宿舍给我发个消息”
“嗯”
北湫知道楚潇潇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没人拉的住。坐在车上,直到目送她走进学校大门。
北湫所在的宿舍区离西门还有一段距离,再次发动汽车,微咸的海风和湿润的空气昭示着一场夏日的大雨,风雨欲来的滨海大道上,北湫独自开着车,享受着无人的宁静。
一个人驾车听着音乐飞驰,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家族那边什么反应?”楚潇潇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走进校门,她就把电话打给了正在家族内的汉漠。
“跟小妹想的差不多,浦荟的事情家族早已清楚,他们默许了,公司把这种药物卖给那些废物血统的人,这里应该是很大一笔灰色收入”汉漠第一时间就查清了这件沆瀣一气的事件。
“家族靠旗下的产业会缺这点资金?”
“所以我猜测”汉漠忽然压低了声音“这是试验的附属品,京海只是个工厂,家族内有人在某个实验室分析血统,目的是要彻底激活远古的血统,毕竟我们这一代的血统纯度已经所剩无几了”
楚潇潇走到学校便利店买了一包口香糖,焦虑的时候她就喜欢慢慢嚼些小零食“你现在哪呢”。
“蓝海音乐厅,这样就算和小妹一起听过一场音乐会了”乐曲的声音正顺着汉漠的手机传来,那是一首经典的钢琴曲。“你今天说话声音不太对劲”汉漠敏锐地发现了妹妹的语调变化。
“感冒了而已,小问题”
潮湿的泥土味和稠密的水汽围绕着这台飞速奔驰的跑车,模糊的后视镜里依稀透出另一台跑车的轮廓,这种天气下的夜晚,本应该是早早归家的时候。北湫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将车速再一次提高,十几秒后就已经使出几百米远。然而后车如影随形,既不超车也不远离,始终保持二十来米的样子,倒也一点不急,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的非洲雄狮,可以一直尾随角马,直到机会出现,一击必杀。
“堕天使?浦荟的杀手?”北湫飞速思考者后车座驾上的人。
前方滨海大道上是一条通往丘陵上的分叉路,北湫熟练操作着反向打方向盘,接着一脚急刹,电光火石间后视镜里的车竟然迅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就像面对镜子看着镜像的效果。
下一刻北湫将这台钢铁机器的性能发挥到极致,极致的加速度让跑车瞬间破百,快速转动方向盘,车身向另一侧偏转,短短几秒内操控汽车减速再到急速,方向九十度偏转的过程,几乎是擦着分叉口的道路边缘完成转向。这种操作让后车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算能勉强完成转向,也会因车速改变,而在几秒内被甩出百余米,在这种天气下,目标足矣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后车做出了近乎可怕的相同动作,并且不是模仿跟随,而是同时进行!这说明后车的驾驶员对这一操作了如指掌,北湫几乎能听见那是一台大排量越野跑车,对方似乎早已判断出他的路线。
当看到这一幕后,北湫忽然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在丘陵连续弯道上飘逸地做出了一系列高难度操作,后车如影子般几乎分毫不差完成了这些动作。积攒了长久的水汽打破了沉默,瞬间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密集的雨滴几乎遮盖了视野,只有车灯刺破出一道方向。北湫已经想到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能将这套车技掌握的如火纯清。
丘陵小路盘旋向上在山顶到达终点,海岸的灯光星星点点模糊闪烁在大雨中,北湫将高速行驶的跑车在瓢泼大雨的山顶上漂移完成了转向,车头的大灯集中在跟随许久的越野车上,那是一台黑色的路虎,豆珠般的雨滴顺着前挡风玻璃留下,一双凝重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师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