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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漫山红叶:御影的过去

从红叶公馆的二楼眺望这座红叶山,红黄交错,如夕阳霞光染于大地,微风轻轻扫过,如锦绣山河连绵起伏,甚为壮观。阿雪站在阳台,倚靠着深红色的栏杆,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充满难以抒怀的万般感慨。

“喜欢吗?”秋霜给阿雪整理好床铺后,也走到阳台。

“嗯,这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阿雪面带不可思议的笑容感叹着。

“是啊,比细流镇更漂亮吧。起码没有那帮老大爷出海捕鱼回来的那股鱼腥味。”说着,秋霜偷笑起来。

“秋霜姐,你去过细流镇?”

“别喊我姐,我比你们还小一年呢。叫我秋霜可以了。其实我也是在细流镇长大的,跟御影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同学,我们还一起读了同一所医科大学。”

“哦哦,这样的…”

“你现在在那个海边小镇还习惯吗?算算时间,自从跟阿习结婚后搬到这里来,都有6年没回去看过了。镇长他还好吧?之前我打给他,就听他说过你曾帮他兼职看管便利店,还在他的旅馆当了几天的打杂。他还夸你很细心。”

“镇长很好,很健康,而且很健谈,还时常帮镇民处理一些照管房子的事。”

“哈哈,还是老样子,你说的太客气了,他就是占便宜多赚钱,他从以前就是这样。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以前御影两兄妹总是被简章骗过去当工人劳役的,虽说是给他们算工资的,但是御影那时候对钱没多大的概念,我舅叫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份工资做几个人的事。所以,现在御影这么会精打细算,不浪费一分钱,也是从我舅身上学来的。”

“你舅?哪个是你舅?”阿雪听糊涂了。

“哦哦,哈哈,对不起,我忘记说了,其实我的妈妈是镇长的妹妹,所以镇长是我的舅舅。我刚出世的时候,我父母因为山泥倾泻的意外过世了,于是我舅舅把我接到他家里住。”

“啊?!”阿雪又被吓住了,“可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一点都不像,很意外。一般都说外甥多似舅。”阿雪突然想起今天御影说过秋霜和她的丈夫都是曾经的MPO成员,这么说他们也是孤儿…

“哈哈哈,如果我真像我舅那个样子,我肯定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了,阿习也绝对不会要我的了。我长的像我妈妈年轻时候,她长得可漂亮了。来我给你看,这是我仅有的一张有我亲生父母的照片,我舅特意帮我镶到坠子里。”秋霜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解了下来,打开坠子,露出里面的一家三口的照片,摆在阿雪面前。

“你妈妈真的长得跟你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那样。她手中的婴孩是你吗?”

“恩恩,是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父母跟我一起照的全家福,在医院里照的,我舅拿的相机。所以底片他一直有保存着。我舅知道我一直想我父母,所以就特意给我把照片弄倒坠子里,让我时刻戴着,就像父母时刻陪着我一样。不过我对我父母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只是这个是我舅亲手做给我的,所以我倍感珍惜。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只有舅妈和舅舅,他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我很想念他们,我经常打回去给他们,所以我也知道很多你的事。”秋霜笑着,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听御影说了你们以前都是MPO的,这么说你丈夫应该也没有家人吧,那么你们结婚了不是也可以留在细流镇朱。说实话,这里虽然很美,但是很偏僻,比细流镇更偏僻,上下山确实很不方便。”

“这是我过世双亲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落根的归宿。我没有他们的记忆,所以我最后也选择落根这里,感受一下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是怎样的,我好像用自己的双眼去看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我当初决定要来这里的时候,我舅是不同意的,他很担心我们会像我的父母那样遇到山难。呵呵,现在这里开辟了很多山路,也有了很多安全驿站,也有救援队,有问题随时都会出动救人,我对我舅这么说了,他才稍微点头了。”秋霜笑得得意了。

“这样啊,那你们以后还想着回去吧?其实,不好意思,我只是有时候见镇长和镇长夫人两个人住在那里,感觉多有点寂寞…”

“怎么会呢,他儿子经常回去看他的。”

“镇长有儿子的吗?”阿雪想着自己都在那里住了大半年了,还真不知道镇长居然还有儿子啊。

“当然有啊,他有两个儿子的,大儿子结婚搬到市中心住的,不过每个周末都回一家回来看镇长的。而最麻烦的是小儿子,长年在外面修炼武术,说要打败御影,一年就回来一次。哈哈,说不定你很快就见到他了。”

“还有这样的啊。我真没想到会有人要挑战御影。”难道御影真那么厉害?

“御影真的很厉害的,他可是现在MPO的NO。1。”

“不过御影说过你丈夫在退役之前是MPO的NO。1。”

“哈哈哈,他自己说而已。他从来对自己的事都不怎么上心的。其实在受训的时候他的成绩已经是同期中的NO。1了,之后正式加入MPO的第一天就居然挑战当时的NO。1阿习,阿习是比我们早几年进的。”

“啊?御影去挑衅别人吗?”阿雪倍感意外。

“哈哈,御影这家伙小时候本来就经常跟别人打架,平常就爱表现的酷酷i,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很多时候就是被别人挑衅才会出手打人。不过加入MPO后挑衅阿习,也是第一次。事后我问他为什么那样做,他告诉我,那样做是为了挑衅全个MPO的第一名,其他人就觉得他是个心浮气躁的人,不会考虑让他执行什么任务,而且违反MPO的纪律,就可以让MPO直接把他踢出组织,他可以解放。不过他这个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当年的外交官跟他正式签订合约时候就加了附加条例,万一他再那样不遵守规则,他就要承担他杀过人的罪行。哦,对了,他杀过人的事,你知道吗?”秋霜突然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好像。

“恩恩,他亲口告诉我的,也跟我说过他是为了报仇。”

“他居然敢亲口跟你说过这事啊。小学的时候,他突然转校过来,不怎么说话,而且总是一个人,一说话就尖酸刻薄,班上的同学都不喜欢他。我听我舅说,原来他跟我一样,亲生父母都不在了,他应该心里是很寂寞的,我舅让我跟他做个好朋友。我不知道失去父母的感觉如何,因为我当时有我舅还有舅妈,还有两个表弟在。只是可能因为他也是亲生父母不在了,我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我喜欢粘着他,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过他总是莫名其妙就跟其他人打起架,他容易受别人的挑衅。后来弥彦也转学过来了,对了,你见过弥彦了吧,那个大漫画家。”

“嗯,见过,他是我的偶像!”

“呵呵呵,原来你是他的粉丝啊,我想他肯定乐坏了。弥彦是御影承认的第一个朋友,弥彦总是能惹得御影开口跟他吵架,却不打架,而且也是当时的御影唯一肯倾诉心里话的人。后来啊,我也是从弥彦口中得知御影一直在寻找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那时候镇上来了个武术师傅,听说是大志叔年轻时候的朋友,弥彦,御影和我的二表弟都去拜了这个师傅为师。我当时也有跟着那个师傅学了两下子,不过后来嫌辛苦,就放弃了。我以为御影好歹也能对某样事情感兴趣了,也算是好事,可是我错了。记得读中学的那年,御影和弥彦都搬到寄宿学校住。到初二的时候,御影行踪变得神神秘秘的,于是我跟弥彦决定偷偷跟着他,才发现他跟城里一帮有黑暗背景的团队组织来往上了,而且他居然还当上了打手。我和弥彦尝试过去阻止他,那次也是弥彦第一次出手打御影。我那时候才知道弥彦的功夫可学的不错,只是他性子比较温和,不轻易跟别人动手。不过那次,他真的对御影动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当时御影说,他接近那帮人,就可以随时得到一些黑暗杀人或者其他组织的情报,说不定里面就有杀害他父母的人。弥彦很生气,因为御影完全被复仇蒙蔽了自我,所以把御影打的满脸淤青,口里也流血了。可我当时什么都做不到。不过御影还是向这条路走了下去,还经常逃课,有时候连宿舍也不回去,更别说回家。我们不想让雅美姨和大志叔担心,对他们谎称御影忙于追赶功课,没空回家。对班主任方面,弥彦承诺会把御影找回来,让班主任暂时不要跟校方以及监护人方面汇报。弥彦好不容易把御影拉回到学校正常上课,但是放学后以及周末,御影还是去了那帮人那里。有一天晚上,御影回到宿舍,收拾了个背囊,被弥彦发现并抓住了,弥彦问他要去哪儿,御影老实招了,说有那个凶手的情报,就在清水市的附近,他要去找那个人。弥彦当然不答应。最后御影把弥彦打晕,独自离开。之后过了两天,御影突然回来正常上课,正常回家。不过,眼里连一点生气也没有。我和弥彦翻查了那几天的新闻,没有谋杀案或者被杀尸体的报道。但是弥彦质问御影的时候,御影一脸诡异地说他杀了她,而且他一直笑,好像十分享受那份快感。但是下一秒他却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在哭。他跟我们说的下一句话,简直把我们吓得不寒而栗。”

秋霜沉默了几秒钟,眺望着远方,而阿雪看着朝御影和阿习,俊俊也一起了,他们都背着个大箩筐,正往山下走,要到附近的村落买食材,午饭后秋霜就让他们去了,晚上那些来拍电影的的人就要回来吃饭,可不够分呢。

“御影那时候大哭着,用颤抖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我杀了我的亲生母亲。”秋霜轻描淡写地说着,阿雪瞬间呆着,屏住了呼吸,感觉刚刚秋霜说的话比上次亚伦跟他说的要恐怖一万倍。

“…。这是…怎么回事?” 阿雪勉强说出了话。

“这是真的。当时御影所杀的那个所谓的凶手,其实是他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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