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云也没时间去想这么多了,他拿着刚才许景锦交给他的药材,带着后面赶紧跟上许景锦的步伐,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将药给送到关羽处。两人风风火火地走到了刚才关羽所呆的营帐内,却发现已经有医生在帮他把脉,许景锦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候着那人的结果,那人好像是在仔细地思索着,却也和许景锦说了一样的话:“请去取些穿心莲,三角麦与白茅花。”那人听得许景锦说完,赶紧照办,到了门口看到许景锦就在面前,轻轻打了一下招呼,便飞奔出去,凌云叫住了他,说道:“方才所言之物,其皆在此也,不必再寻。”
说完便是拿出来了装着药材的那个包裹,拿给那个士兵,那士兵脑袋都有些懵,然后就点了点包裹里面的药材,正好是穿心莲,三角麦与白茅花三味,不过他也不敢确定,便是拿给那医生看了看,医生点了点头,默默说了句:“不错!”然后就赶紧为关羽开始了包扎,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有说,许景锦见这个医生倒也是专业,便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想法,去营门外找到了扶着关羽回来的那个士兵了解情况,这才知道了另外一边战场的大致,许景锦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并不知道这曹仁居然这么快就请来了援军,而关羽也是有些恋战了,不过该说是恰好还是别的什么,若是刚才就开始攻城,必然会被前后夹击,能不能回来都还是另说的。
许景锦叹了一口气,关于攻下樊城这件事果然没那么简单,那后面要防守的可就不只是曹操一边的,不过两人之间的间隙出自于关羽与孙权之间的联姻,许景锦去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别说什么可以保证说媒成功,起码要让孙权不记恨关羽,那就不能有什么“虎女安能嫁犬子”之类的言论了,不过许景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改变关羽的看法。
也不知道是上天的故意安排,还是正巧,营外正好有人拿着信件过来了,原来是孙权那方面给的信件,说是为了庆祝汉中之战的胜利而作,许景锦算了算时间,这封信应该就是孙权顺道求儿女之婚的信件,许景锦笑了笑,向着传信的人说道:“阁下,此刻关将军病危不可起,不如将此予吾,待得关将军身体稍有好转,便由吾去寻将军。”
那信差可不认识许景锦,见他小孩子说话竟然是有模有样,笑了出来,问道:“阁下好意,小人心领,不过此物非凡,即使关将军在伤病之中,吾亦有其责,则诸事不可以他人为之,必自修也。”
许景锦见他如此敬业的样子,这回竟然是有些不爽,毕竟现在就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头,而这种小小的诚信,反而会让他们失去得更多,没办法,许景锦只好是又亮出来了身份,几乎是强制性地让信件将给许景锦。
许景锦自然是不可能拆开来看,那就只能是悄悄的接近关羽,得到他的首肯,才可以做这些事情,打定主意后,许景锦就进去又看了看几眼,此刻关羽还在痛楚之间,表情变得相当的扭曲,不是发出类似忍痛的声音,如果不是口中还咬着些东西,许景锦根本不怀疑他会乱伤人,电视上那些刮骨疗伤时还安然无恙的下棋的片段,肯定是骗人的。
许景锦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掺和进去,只能在前面来回的踱步,倒是像极了着急的儿子。关礼也到了,对于许景锦的到来,没有特别大的表情变化,不过很是着急地去到了自己的养父身边,医生甚至还警告他不要靠得太近,以免影响治疗,没有办法,关礼只好出来,在许景锦身边候着。这才又与许景锦打了一声招呼,许景锦看到了关礼失望的表情,自然是不会怪罪他没有礼貌,只会去安慰他,不过此前就交代凌云去做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了不过想起来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干脆就让关礼去打开那封信,到时候也就自己又能得知内容,又不会怎么引起关羽的怀疑之类的。许景锦便装作是非常偶然地提起这个消息:“关将军此时深处昏睡,而不知外也,想来曹刘相争,那孙家定不可能坐视不管。”许景锦又看了一样关礼:“不知孙家有何异动。”
许景锦故意将话题引入孙家就不会到时候显得自己相当的突兀,便拉着关礼又来到了一个偏一点的地方,说道:“伯展兄,方才孙仲谋有信,赠予关将军,不知言之如何,想来依吾之身,不便带话,若是阁下可承之,则万事皆备也。”关礼接到许景锦递过来的信件,可是自己也有些犹豫,想来这并非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其他人的私人物品,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关羽虽然有些生病,可是很明显还是又其他的判断之类能力的,自己也有些不合适,可是万一是什么军事上的要事,如果就这样因为一时的未看见而使整个计划的失败,那损失的东西是不可预估的,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将这一封信件给打开,里面是一些祝福的话语,是向关羽歌功颂德的,这些东西大多时候都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关礼随意看了一下就省略掉了,而后来果然如许景锦所料想的那样,孙权向着关羽提出了订婚的申请,关礼看到这里,却是笑了笑,说道:“想必父亲定不会应孙将军之语,父亲素来宠小人与姊姊,姊姊远嫁他乡,定会有别,况孙家与吾等,亦不知何时为和,何时为战,若两军交锋,又应何人?”
许景锦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关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将关银屏给嫁出去,不过他现在就要做得委婉一点,起码不要又类似于侮辱之类的话语,便向着关礼说道:“伯展兄,虽是私事,亦应慎之再慎,待得关将军醒后,诸事再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