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展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这过程中，秦覃看到了很多以前楚暮拍的照片，还了解到不少有趣的故事。
正是因为这样，秦覃好像才有些真正理解，楚暮为什么会爱上摄影。
每张照片背后，都记录着楚暮的一些小情绪，或者记录着或喜或悲的故事。
虽然有些故事，并不是那么美好，但在楚暮的脸上，秦覃看到了各种生动的表情，这样的她，和同龄人倒是更像了。
“呀！都这么晚了，哥哥，你饿了吗？”楚暮看看时间，都快到午夜了，难免有点儿自责，要不是自己一直拉着秦覃看照片，还叨个不停，也不至于磨蹭到这么晚。
秦覃一眼就看穿了楚暮的心思，不免好笑地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你饿了吧？”
关于这一点，秦覃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楚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竟然是每天晚上都要吃点儿东西。不吃的话，会饿得睡不着。
起初，楚暮不肯告诉他实情，秦覃自然是本着为她的身体好的原则，不让她睡前进食。是她半夜起来找胃药，被秦覃发现了，再三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人要是晚上不再吃点儿，会饿得睡不着，严重的时候就会犯胃病。
正是因为这样，秦覃才只能由着楚暮去了。
不过，在这件事上，秦覃也有自己的原则。即便是允许楚暮吃东西，也绝对不允许她吃得太多，吃的时间也不能太晚了，尤其是不能临近睡觉的时候才吃。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楚暮这会儿才会试探性地问秦覃是不是饿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回酒店收拾收拾就要睡觉了。真按照秦覃的要求来说，现在是绝对不能再吃东西的。
无奈，这小算盘，秦覃是一眼就看穿了。
“行了，今天就先放过你。”秦覃掐了掐楚暮的脸颊，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就去店里随便买点什么吃，应付一下？”
对此，楚暮必然是忙不迭地点头了，“好。”
楚暮也不是傻，在这种事情上跟秦覃讨价还价，是没有任何用的。再说，秦覃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以前，有一阵我非常缺钱，那时候经常到面包店去买那种要处理的面包，碰上好心的，还会直接送我。面包那种东西，好看，但是其实并不顶饱，所以，我才会临近睡觉的时候再吃一个。”
在发现她的坏习惯之后，秦覃是问过缘由的，不过当时没有告诉秦覃。这会儿，突然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楚暮才松了口。
秦覃一直都知道，有很多在国外留学的人，生活都过得比较窘迫。只是一直都觉得，这种事情，既然是自己选择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楚暮身上的时候，秦覃的心，还是有点儿不好受。
察觉到秦覃变了脸色，楚暮赶忙道：“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就是这个习惯，它已经养成了，我也没改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