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说，今晚可以到秦家去，楚暮别提有多高兴了。
很久以前，楚暮独自跟着秦家人过年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是父亲也在的话，就很完美了。
没想到，这就已经实现了。
“哥哥！”
秦覃刚从房间出来，就对上了楚暮那毫不设防的笑脸，灿烂得让秦覃都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来了啊！”楚暮他们会一起过除夕，秦覃是知道的。毕竟，昨晚吃饭的时候，父母就已经谈论过了一番。
楚暮看秦覃发丝凌乱的模样，有些好奇地问：“哥哥，你是，刚刚起床吗？”
“那倒不是。”秦覃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没有打理头发而已。”
“嗷——”
看她笑得开心，秦覃感到无奈，“这么开心？”
“难得见哥哥这么随性。”楚暮这话，也不算是全对。毕竟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真要是很难见也不至于。不过，绝大多数时候，秦覃都是衣冠整洁的。比起平常，现在的秦覃看上去，就要慵懒随意得多了。
秦覃看她一直在笑，索性上前两步，趁楚暮不注意，直接抬手将她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揉成一团。直到变得乱糟糟的，才把手收回来。
“哥哥！”楚暮好不容易才从“魔爪”里脱离出来，却是敢怒不敢言。她能说什么？怎么就忘了秦覃的本性？这个人很是有点儿“睚眦必报”的特点。吐槽了他，还想“全身而退”？
知道楚暮并不会真的跟自己生气，秦覃也没有解释什么，转而正色道：“小柒，你先下去帮忙吧，一会儿我也下去了。”
“好。”本来，楚暮上来就是为了看看秦覃，顺便打个招呼。现在人也见到了，招呼也打过了，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她的目的达到了，确实是应该下去帮忙了。“哥哥也赶紧收拾好下来吧！”
下楼的时候，楚暮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秦覃再次合上的房门一眼，她总觉得，最近的秦覃很神秘。
先前那几天，经常见不到人影，问他，他也不说，每次都是转移话题。今天嘛，更是一反常态地独自在房间里待到这么晚，早就起床了却连头发都没有打理。
这样的秦覃，真的很奇怪啊！
在楚暮的印象中，秦覃一直都是个自律的人，作息时间十分规律。他那么聪明，即使是高三的时候，学业也从未打乱过他的生活习惯。怎么现在上了大学，反倒······
“难道······”楚暮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得直接瞪大了双眼。
“小柒，你怎么站在那儿呀？”
正在打扫卫生的覃婧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楚暮。
被覃婧这么一喊，楚暮才回过神来，赶忙奔到覃婧的身边，“没什么，秦妈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覃婧狐疑地打量了楚暮一番，见她神色如常，才将手中的抹布交给她，“既然这样，你就帮忙擦擦家具吧！”
“没问题！”
楚暮爽快地应了，心情却沉重得很。
秦覃，是恋爱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