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空的位置，孙晴还在那上面摆放了一副空的碗筷，宋挽歌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夹了菜，放进碗里，然后再将碗放到容焱的跟前，等到容焱将饭菜吃完了，再将碗拿上来，又一次拿上来的时候，和孙晴的目光猛然对上，她还以为孙晴要询问一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结果孙晴只是瞪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饭后，众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容焱窝在宋挽歌的腿上瞅着，孙晴偶然转头时，瞧了一眼趴在那里的乖巧兔子，收回目光时，笑了：“也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容小子回来陪咱们过年了。”
这话出，屋内安静了半晌，良久宋挽歌正想说什么，就听宋文远道：“你说什么傻话呢？容小子是出门打仗去了，又不是——你怎能说这样的话？”
孙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呸呸两口，而后与宋挽歌道：“挽歌，娘刚才说胡话呢，你别往心里去。”
宋挽歌尴尬笑笑，忍不住在心里道，女人的直觉啊，真准！
宋挽歌伸手，揪了一下小兔子的耳朵。
三个小家伙跑了过来，还扯着小宝，小宝的脸红彤彤的。
“弟弟妹妹们想让我带他们去放烟火。”
“去吧，注意着点。”
宋挽歌话落，就察觉怀里的兔子动了，他蹦了下去，猛地蹿到了小宝的怀里，而后回头看了宋挽歌一眼，宋挽歌懂了他的意思，冲着他点点头。
小宝僵硬着抱着兔子出了门。
孙晴瞧着觉得稀奇：“挽歌，你从哪里弄来的兔子，竟然也不怕炮仗这些。”
“昨日里路上捡来的。”
孙晴想了想，心道，昨日她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瞧见她怀里抱着兔子啊？
宋文远轻咳两声，孙晴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包着饺子，待得饺子包好，几个孩子还没回来，宋挽歌就出门找找，于是就瞧见了，月光下站在孩子们身后的男儿，男儿的身姿挺拔，卓尔不群。
宋挽歌走了过去，“怎么变回人形了？”
若是让旁人瞧见可怎么办？
“除了家里人，旁人都瞧不见。”容焱道。
宋挽歌没想到还能这么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还要听从她的话，变成一只兔子？
容焱摩挲着宋挽歌的面颊，宠溺地道：“媳妇想要我变成一只兔子，那我就变成一只兔子，倒也无妨。”
宋挽歌心里浮起一丝甜蜜。
她靠在了容焱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仰头看着他：“相公，你真好。”
“嗯。我也觉得我挺好。”
宋挽歌掩嘴笑了：“自恋。”
三个孩子在街头放的烟火，除夕的晚上，晋城的街头有不少出来放烟火的人。
宋挽歌偶尔转头时，就见路过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起先还不明白，渐渐的就明白了。
旁人是瞧不见容焱的，那么外人看来，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那里，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宋挽歌：“……”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媳妇，你在说什么呢？为夫不懂。”
神他娘的不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