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喧闹?”一位男子从雅间中走出,身上的服饰便可看出这人——非富即贵。他轻轻的把扇子一甩,在胸前扇了起来,上面这几个字迹朱甯偌熟悉的很——这是他老父皇的。他优雅的扇着,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姑娘您张得似本官的一位故人,不会是出身王侯将相之家吧?”他向朱甯偌走来,优雅的笑着,还礼貌的上下打量起来。忽然他靠近,在她耳边轻语,“莫不是您是偷跑出来体验人间疾苦的吧?”
朱甯偌警觉的后退一步,鬓角间冷汗滑落,“你……”她的话还没问出口那人便继续轻声说下去了,“:您的衣服和首饰虽然是廉价的街边货,可是您这玉佩和这锦绣鞋都是价值不菲的,您的这品质可比本官的高。”他斜眼看着她腰间别的玉佩,“您不会是那个偷跑出来的公主或是郡主吧?”
“你是那个人物?报上名来!”朱甯偌皱起眉头,张三也急忙把主子护在身后。“请这位大人与我家小姐保持距离,我家小姐还未出阁,男女授受不亲。”
“是啊!突然串出来的你是谁啊?”围观的人群一同在叫嚣。
“我家世子可是京中著名人物,怕是小姐您常在深闺之中未曾闻名。“身后的小厮也是彬彬有礼,装束良好。对着各位都做了拱手礼。“镇国大将军次子肖珩赟,现任刑部司务,定能将此事差个清白。”
“你也是肖家的?那个肖家的?”朱甯偌站好,上下打量这个美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那摄政王那个肖家的吧?”这个想法在朱甯偌的脑海里闪过,这才发现这两人是有很多相像,不过这位看起来更狡猾些,自然也长的更阴柔些。
“是的。”看出了朱甯偌的惊讶,肖珩赟也猜想这姑娘八成也是见过三弟的。“话不多说,先破案吧!”肖珩赟笑着转了个身,回到了“案发地点”。
“店小二,你刚刚看到什么?”他换了一个表情,目光开始凌厉起来。
“客官,小的是来送菜的,便是在给您们送完菜后在楼道间听到尖叫声,小的二话没多想就拉着勇子上楼上去看看,也不敢耽误客官的事,也无意上去了,这一推门,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大人……您说小的们看到了会不会长针眼啊?”被问到的小二个头不到肖珩赟的肩膀,嗓音不太好听,似乎在12岁左右,粗粗一听好像是鸭公嗓。肖珩赟笑着一沉,“:没事的,过几年你们也要成家了,细细回忆可又有什么细节没有?”
“大人,您……您先询问草民吧!草民才是受害者!”那衣衫不整的男人顶着凌乱的发型,跪着挪到了肖珩赟的脚前,“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对妻子忠心耿耿,您可要证明草民的清白,我我家婆娘可凶了……这我……我要是没有清白……怕是草民……”看得出这人是个妻管严,说话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大人,您要还民妇的清白才是啊!明明就是这男人见色起意!民妇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还乳着孩子,男人没有清白不要紧,可是妇人没了清白就是浸猪笼等刑法!”妇人声泪俱下,“大人,若民妇真的红杏出墙先走一步与孩子们请为民妇的孩子找到好人家收养,我家丈夫卧病在床,民妇也就靠着卖这自家种的菜为生……”
“那你来这是卖你家的菜的吗?”朱甯偌看着那妇人粗糙的手,走过去蹲了下来,双手伸了过去,与妇人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民妇的手常年劳作,甚是粗糙,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会脏了您的手的……”妇人匆匆把手收回却被朱甯偌迅速拿住。“:大姐,没事,劳动人民的双手才是最美丽的。”说着有意识的摩挲着妇人的手指,虽然看起来有些暧昧,但是朱甯偌这21世纪来的新人类觉得人人平等,连朱总理都不嫌弃的握了掏粪工人的手,菜农的手有什么?她笑着对着大妈说道。
“小姐您身份尊贵不应该叫民妇大妈……”妇人眼中惶恐,“:怕是民妇折煞了小姐!”
朱甯偌没有在意,也是发觉她想把手缩回去的力气,细细又快速的看了她指甲缝和老茧,是有棕黄色的颗粒。“好吧,我检查完了。没事了,你别怕,细细道来你的版本吧!”朱甯偌站起,正好也站在肖珩赟的身边。
肖珩赟只是笑笑,因为她的自称居然是“我”,又斜眼看了看她那起伏处,不知真假,可是那故人他却清楚得很,眉宇和气质间,他们的确有些相似。应该是个女子吧?他下了决定后又把目光放在两人之间,待妇人缓缓开口,他的目光就放在两人之间,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试图找出一些面部表情上的细节做出一些思路上的出路。
“民妇是在这里买菜的,民妇今日刚摘了新鲜的韭菜和蒜头,杀了一头家猪肉卖个店家,店长便说上来取钱,民妇便跟了上去了。本想到取了钱就走了,但是店长却在给了钱后非礼了民妇!请大人做主啊!”说完民妇大喊冤屈,在朱甯偌和肖珩赟之间磕头求情。
朱甯偌皱皱眉头,“老板您的钱为何不在掌柜哪里取偏上客房啊?”朱甯偌看着那准备破口大骂的店长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店长一下子答不上来,脸上的汗愈发冒出,脸红的不能再红了。“这……”
“回大人,这店长曾说柜里的是散钱,上面放的是整钱,因妇女卖了整只猪固也有五百元的银票,所以这便带了民妇上去……”
看着旁边的人机灵的打了圆场,这老板连连点头,“:你记得不错,就是这样。我怎么给忘了呢!”这样一看又好像不是冤情案件,而是一场乌龙闹剧。
看着这事情的蹊跷,断案高手肖珩赟皱了皱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