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哀家的心肝哦,……不疼不疼……”太后掏出手绢来,给朱甯偌擦去额头的冷汗。“下次走路小心点哦,那么大人了还崴到脚,你小时候都没崴过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肖珩睿记得太子小时候在军营训练的时候是崴过脚的,思想了一会又把自己的疑虑打翻了。一个失忆忘了疼的人,怎么好直接再揭伤口呢?于是他暗自感叹了一声太后说话的妙,便招呼几个宫人来准备把陛下架去那个地方先暂作休息。
“孤不愿再在此多逗留一刻,你们扶孤下去!”朱甯偌看处理的差不多,又听见肖家三郎想休息片刻,怒上加怒,便如此大喊道。
“陛下,您这是?”余树问道。
“树哥哥您好不明白吗?”朱甯偌皱起眉头来,“孤不愿意娶,免得耽误摄政王的大好青春年华,孤后宫佳丽三千,无数美人,还要男人?”
说完这句话,背着肖珩睿的余树自然漏出了隐秘的微笑。忍不住自己嘴唇漏气,发出了类似放屁的声音。一下子又看见陛下怒视着,赶忙的咽下口水,“余树今日早晨吃了红薯,肠胃不适,方才冒失,望陛下恕罪。”
背着大国师的太后也忍俊不禁,“:若是日夜供奉西门山神的大祭司您都吃的如此简朴,看来咱们皇家吃的太奢侈了,今个儿起哀家决定缩减伙食,陛下您意下如何?”
“无妨。孤三年来与庶民同吃同住,身体更是健康,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眼神对上肖珩睿,肖珩睿一愣,微鞠躬,“:臣亦无妨,战场上常有被围困而断粮之事,臣亦不是娇贵之人,此事全由陛下裁决……”
“那便按着母后您的想法做。”朱甯偌回答道。
“只是臣不解,陛下为何询问臣,臣以为陛下无意纳臣为妃?”语气轻轻上调,表明了他的不解。
“额……”这一下子朱甯偌也没想清楚刚先为何询问这肖家三郎的主意,“孤随口一问,仅此而已。”
“哈哈……原来是臣多情了。”肖珩睿尴尬的笑道。
“无妨,你交接朝政之事难免要再在宫里住上几日,即在宫里,自然是要管上摄政王的衣食住行,我大舜皇家岂是吝啬之人?”
“自然不是,陛下您宽厚……”
朱甯偌连忙打断,“君臣之间拍马屁之话,你与孤之间就别再说了,你恭维孤并无好处。”朱甯偌双手一抬“:抬孤,回宫!”
余树见缝插针,“:下山路皆是石阶,陛下您得小心才是。莫不要半途摔了,余树也随行吧……”这不是想给他们助攻下嘛。
“树哥哥多心了,……”于是走到石阶旁,宫人们都不敢下去,深怕伤着陛下。
“陛下,奴才以为大国师大人言之有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朱甯偌其实并没有生气,但是两个宫人都到一旁跪着不敢往下走摔着陛下,若是幸运陛下没有摔死他们非死即伤,若是不幸运陛下摔死了,摔傻了,那就是必死!横竖都很有可能死,不如避免事情发生,落个伤重比丢了命强啊!
朱甯偌只能快速的思想他们为何如此惶恐惧怕,待出了答案,便也就不追究了。“算了吧,孤自己下去……”
“陛下万万不可……”太后与摄政王异口同声的说道。太后看了看肖珩睿,而肖珩睿看着陛下,此时太后漏出了老母亲的微笑。
“何不可?”朱甯偌不以为然的问道。
“若陛下不嫌弃,臣愿背着陛下下去。”肖珩睿上前请命。
“摄政王如此不计前嫌,忠于国君之心愿西门山神赐福!”余树看到便赞叹道。“陛下也应该谦卑接受才是。”
话都说到这个面子上朱甯偌自然步好推脱,并且母后便说了“:臣且如此,君可不可失礼,陛下,就从了摄政王吧!”
这话说的有些歧义,两人都红了脸。
肖珩睿作为摄政王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于是朱甯偌严肃的又带点小生气的看着自家母后,说道“:母后请勿得寸进尺,身为大舜太后更是应该严谨用词才对,莫是让人瞧了笑话便是不好了。”
“陛下,哀家知错了。”于是太后象征性认错,朱甯偌便给太后使了一个小眼神:下不为例。
余树看着摄政王肖珩睿正准备下蹲,便说,“:既然摄政王背陛下下山,余树也就送到这好了各位慢走,有事再来!”
“才不再来呢!”朱甯偌小声的抱怨道。
“请陛下上来。”肖珩睿已经半蹲好,做好了陛下千斤重的准备,毕竟他在战场上也扛过不少武器,他相信他还是有点力气背得起陛下的。
可是一下子太过用力,差点向后仰翻车了。
“臣刚不慎,请陛下赎罪!”肖珩睿很惶恐。说实在的这两日相处下来,他发现陛下变得易怒了。
然而朱甯偌已经判断出来怎么回事了,“无妨,下去吧。”为了不让他对自己体重产生疑问,还是越快结束越好。
“谢陛下。”有些小吃惊陛下不在意,但更多的是陛下其实很轻,并且,身后并没有感觉到是肉感?这一下肖珩睿又起了疑问,怎么可能一个看起来那么庞大的人体重那么轻呢?
正当肖珩睿脑子里推算着怎么回事呢,朱甯偌不知为何越来越不舒服,直到腹部的疼痛越发明显,……
“陛下您是不舒服嘛?臣是否需要加快速度下山还是换一个姿势呢?”肖珩睿观察到陛下双拳紧握,呼吸困难,鼻息声重便询问道。
“下……山……”她额头上的冷汗越渗越多,滴在了肖珩睿的衣服上。
“要不然我们上山让大国师……”毕竟是皇上,肖珩睿应该表示担心。
“不行,回宫!”朱甯偌凭着一口气一口气的把这四个字说完,她越生气肚子就越绞痛,随着她话一说完,突然一阵久违的感觉——对17年,她没有来的月经同学今日就那么巧的来了!
“陛下您刚刚除了崴到脚是不是又受伤了?臣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这一味道他再熟悉不过,看来事情非同小可,肖珩睿的心一下子吊起来了。
朱甯偌心里一阵愁烦,心想着也没几滴,而且裤子也穿了很多层,怎么就给他闻到了?什么狗鼻子?!此人不可久处,这样下去早晚暴露不可!朱甯偌没回答,装晕过去算了……
“陛下……您撑着……”
她听到肖珩睿着急的在喊,她只好虚弱的回应道“:回……宫……找……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