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跟着楚若璃跑在前头,慕容澈、苏言风和薛子靖虽不急不忙的走在后面,却确保着楚若璃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呢。
“这个,这个,这个,”楚若璃站在小摊前,点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包起来,我都要了。青荷,付钱。”
青荷还忙着给银子,拿东西的时候,楚若璃又跑到了前面的摊子里。
“这楚姑娘,倒像是转了性子一样,”苏言风道,“阿澈,相比当初的楚姑娘,我倒觉得如今的楚姑娘更为可爱些。”
“是啊,”慕容澈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如今的璃儿,像个孩童一般,无忧无虑,只记得四处奔跑,寻找有趣的玩意儿。不必像当初的红楼花魁一般多思多虑了。”
“我倒觉得当初的璃姑娘更迷人些,”薛子靖皱眉道,“虽然如今的璃姑娘甚是可爱,但言行举止,还是红楼花魁的璃姑娘端庄,令人着迷。”
“我看啊,是薛三公子在风月之地受惯了追捧,猛地在楚姑娘处吃了个瘪,才更让你念念不忘,”苏言风一针见血,“再念念不忘,楚姑娘也已经是瑄王妃了。你啊,还是回府好好宠爱你的柳家表妹吧。”
“言风这话说得倒是在理,”慕容澈看向薛子靖,“且不说璃儿已是瑄王妃,就算没有王妃身份,子靖,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可是个读书人啊。”
“怎么说得仿佛我一直觊觎着璃姑娘一般,”薛子靖挠挠头,“我不过是说了自己的看法,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爱拿我打趣。”
几人边聊天边前行,突然发现只剩怀里抱满了东西的青荷在结账,却不见了楚若璃的身影。
“青荷,”慕容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青荷身边,“你家姑娘呢?”
“姑娘她……”青荷侧头往前看,四处不见楚若璃的身影,“姑娘方才才点了这里的东西,要我付钱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言风,子靖,”慕容澈心急了,“快找璃儿。”
“璃儿,璃儿,璃儿,”慕容澈高喊,也拉过走过的百姓问,“大婶,你可曾看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姑娘?大概这般高,”慕容澈比着楚若璃的身高,“容貌十分好看,走路一蹦一跳的。”
“不曾看见不曾看见。”
“璃姑娘,璃姑娘,你在哪里啊?别闹了,快出来,阿澈给你买好吃的。”
“楚姑娘,你在哪里,楚姑娘。”
“姑娘,姑娘,你别吓青荷,你在哪里?”
四处寻找皆不见人影,问了百姓,皆不曾见过楚若璃。
一支箭,擦着慕容澈的耳鬓而过,扎入地上。
“我去追,”苏言风看到人影一闪而过,追了上去。
慕容澈解下箭上的字条:瑄王妃在我手上,欲救,孤身前往城南寒山村。
“寒山村?那里去不得,”薛子靖忙道,“寒山村里面所居住的,十之八九是作奸犯科之人,剩下的十之一二,是无辜农妇,受制于他们,为他们做饭洗衣。”
“歹人将璃儿带去了寒山村,不知璃儿可还安好,”慕容澈心里更慌,“歹人怕是想以璃儿做要挟,让本王屈从。”
“又或是有人想破坏南慕与夜岚的关系,”苏言风追赶歹人不及,只能折返,“我们还是先去寒山村看看,究竟是何人带走了楚姑娘。”
“阿澈,”薛子靖叫住了欲走的几人,“璃姑娘就是瑄王妃的事情,有几人知道?”
“怎么问起这个来?”慕容澈问。
“楚姑娘是随夜岚使团一同进京的,一路都在锦轿中,外人是见不得面的,”苏言风静下来细想,“面圣之时,楚姑娘遮了面容,所以朝中众人,也没有人知道夜岚公主的真面目。典礼之前的几日,夜岚使团都在官驿,驿站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就是我,也要出示令牌才可进入。”
“你们的意思是……王府有他人的细作?”慕容澈一转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的确,除了你二人与子寒,再见过璃儿容貌的,只有王府之人了,”慕容澈暗自懊悔,不想有人的手已经伸得如此之长,都探进瑄王府了,“此时先救璃儿要紧,细作之事,待我回府,再好好细究。”
“我随王爷一同去,”青荷道,“姑娘安危,是红楼的重中之重,若是九姑娘知道,怕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青荷姑娘,你权且随我与子靖落后,”苏言风道,“歹人既叫阿澈一人前去,若是我们跟随得太紧,怕是歹人对楚姑娘不利。”
“好。”青荷袖子下握紧了双拳,发誓要将掳走姑娘的歹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