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回到空间,稍作休息,便对07道:“我要见下个世界的委托者。”
“好的,宿主。”07应声,“你跟我来。”
许时跟着一身唐装的07走进二重空间,便看见一个一身校服的少年。
“你好。”男孩看见许时出声道。
“你好。”许时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我叫江礼白,是一名高二学生,死于……”男孩说到这里顿了顿,“自杀。”
“为什么?”许时有些不懂,青春正好的年纪,有什么能想不开的。
江礼白垂眸,没有回答,只是兀自道:“我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眼看我已经高二了,我爸我妈也为我着急,我也努力了,可是成绩就是上不去。所以我家里人就商量说让我顺便走艺术生这条路。我学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就同意了。
后来,学校有两个可以省内绘画比赛的名额,有机会获得保送中央美院的资格,老师推荐了我和一个叫乐童的男孩,他也是绘画类的艺术生。”
提起这个名字,江礼白的目光骤然狠厉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乐童根本不会绘画!跟他在一起相处,我发现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画画过,但凡会画画的人手上都经常会沾染上颜料,可乐童的双手总是干干净净的,要知道,他用的颜料可是两万一套的水粉颜料,颜色靡丽,但很容易粘在手上,一旦粘上,根本就洗不掉!
在我完成作品后,乐童多次以揣摩灵感为由来我的画室。而当比赛的时候,乐童交上去的绘画作品和我的一模一样。
主办方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便联系了学校老师,老师将我们叫到办公室,连问都没问就呵斥我,问我为什么抄袭乐童的作品。
我也反驳了,也解释了,可是老师根本就不信,还在学校公开点名批评处分我,省上也取消了我以后比赛的参赛资格。
乐童同时还获得这次比赛一等奖。
其实我知道,校方之所以护着他,是因为乐童有一个万能的小叔,疼他宠他,可是,我实在心有不甘啊!”
江礼白眼里满是憔悴,低声道:“我本来就是高二,学绘画的时候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再想从头去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根本不可能。
这时,乐童找了我,他眉眼里满是讥笑,说他可以给我上大学的机会,但他要求我继续画画,可作品全部要给他,冠上他的名义。
我刚开始没有同意,但是最后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就住进了乐童他小叔家,因为乐童一直寄养在那里,可是……”
江礼白的声音有些哽咽,“在乐童拿走了我的作品后,却找人将我的手腕折断,虽然可以恢复,但是我很难再拿起画笔了。”
许时默了默,问:“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荣誉。”顿了顿,江礼白冷笑,“乐童什么都靠他小叔,我也看出来了,乐童喜欢他小叔,那就抢走乐童所爱,让他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我愿意付出一半的灵魂力作为代价。”江礼白看向许时,“拜托了。”
许时微微颔首,应下后,便出了二重空间。
07兴奋的声音响起,“宿主,这次的灵魂力很多呢!”
“嗯。”许时点头,遂又对07道,“进去位面吧。”
“好。”07应声道。
许时甫一恢复知觉,便听到有人的声音,急切的喊道:“病人的心跳恢复了!生命体征也逐渐恢复了!真的是奇迹!”
许时并没有睁开眼睛,而在心里道:“07,传送位面信息。”
07的动作很快,位面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位面宠儿:傅沉——著名投资人。
乐童——画家。
高中生乐童喜欢绘画,家境优渥。但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乐父乐母曾经在傅沉困难时帮助过他,所以傅沉便将已是孤儿的乐童收养了。
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乐童渐渐喜欢上了傅沉,便开始以各种小伎俩来引起傅沉的注意。
至于江礼白,不过是乐童为了引起傅沉注意的一个手段罢了。
将这些信息整理后,许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又是一个崩坏的宠儿。
当许时感觉到自己被推出了手术室时,他睁开了眼睛,入目便看到两个人站在自己的病床前,正是傅沉和乐童。
乐童正满脸泪痕的想往傅沉怀里扑,却看到许时已经醒了。
为了维持自己在傅沉心中善良美好的形象,乐童忙转移方向,抓起许时的手,道:“礼白,你终于醒了。”
乐童面上满是担心和心疼,抓着许时的那只手指甲却深深的陷进许时手掌里。
该死的,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自己快成功的时候醒了,还不如死了呢!
许时面上吃痛,道:“乐童,你抓痛我了。”
乐童面色一黑,他没想到江礼白竟然敢喊出来,以往就算他抓得再疼,江礼白都会忍着,生怕得罪自己。
松开许时的手,乐童一笑,道:“是我太紧张礼白了呢。”
许时:呵呵呵。
“你好,我是乐童的小叔。”一直沉默着的傅沉出声道。
许时看向傅沉,面前的男人鹰眸薄唇,脸部线条坚毅,目光如水,许时目测他应该有一米九多一点。
“你好,傅先生。”许时点头道。
乐童在带江礼白来傅沉家的时候就提起过傅沉,说起傅沉的时候,乐童眼里的崇拜和仰慕几乎挡不住。
傅沉经常回来,但江礼白一般只待在乐童给他准备的画室里,所以根本就没见过面。
许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禁舒了口气,幸好江礼白没有和傅沉解触过,不然乐童这人绝不会让别人染指傅沉,他也别想在傅沉家里继续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