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的手缓缓抬起,绕过她纤细的身子,满满携有一丝的嘲弄又像个绅士一般俯首在她耳畔,薄唇与细软的耳垂,近在咫尺:“你利用我?嗯?”
这话只有顾唯一才能听清,可在旁人眼中,他们此时的动作却像极了恋爱久了的男女,浓情蜜意,亲密之间不过寻常尔尔。
女子身子蓦然一僵,她只不过是暂时借他一用,犯得着他……
隐下薄怒,既有求于人,就该拿出诚意:“苏先生,带我离开,好不好,拜托。”
这样细软桑桑的话,怕是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苏淮深顿时低头俯视了她眼,微眯几许,她胸口的领子本设计的就有几分遐想,此时正瞧,起伏的香软近乎没有阻碍,雪白的锁骨玲珑小巧,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下一秒,黑色西装盖在她身上,之前陆祁言的那件,早已经在争执间不知去向。
顾唯一有些怔了。
他手臂搂在她肩膀,西服弥漫薄荷的气息清爽又浓郁,还有淡淡的酒味:“今天就算了,各位,先走一步。”
苏淮深对每个人道,可其他人,都惊讶已经到了眼前这幕。
顾唯一和苏淮深认识?
就连颜洛白,这个与顾唯一有着最奇怪关系的男人,都不禁深眯诧异,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相识的,他竟都不知。
走廊上,越过陆祁言时,她甚至没有抬头,他也没有追问,只是眼神,在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时光让过去已变得暗淡,支离破碎。
顾唯一一直跟着苏淮深上了车,是他执意要求的。
“刚刚,谢谢你。”
她低声对他道。
车内的光线很昏暗,投在男人脸上明明灭灭,剪出神秘的暗影。
薄唇弥漫着似笑非笑的嘲弄:“别告诉我到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想否认那天晚上,不是你故意设计。”
闻言,顾唯一怔,侧过脸一动不动看向他。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不是。”她再次言明,这时,车速猛然一降。
苏淮深干脆将车停了下来,橘黄的灯光赫然照起,打在女人柔晰雅致的脸庞,偏生几分柔美。
她耷拉着双眼,但是刚刚那句话语气却坚定不移。
冷冷嗤之以鼻,他恶劣的反驳:“你知道我姓苏,谁告诉你的?鬼告诉你的?”
顾唯一听之,不禁一哑,是苏老告诉她的。
而且那件事,他应该去问问苏老才是。
“真的不是我。”她语气真诚,为答谢他刚刚的解围,她才这般耐心。
然这些在苏淮深的眼底,全成了掩饰,俊颜带着一股嘲弄的笑:“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想上我的床,但是只有你,是成功了的那个。”
“你真是处男?”
“……”
英俊逼人的脸庞衍生出寸寸阴沉,皆是因为刚刚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