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结果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从早上进办公室,一直被骂到中午,最后,顾唯一亲眼看着宋思在她说出那一遍相同的话时,气的直接撕毁了属于她的那份劳务合同。
终归,目的达成,不是吗?
下午时,转瞬她就瞥见了宋思带着同组的另外一个人出去了,掠过她的瞬间,女人的眉色是阴狠的强烈,冷如刀割。
顾唯一倒是平静以待,反正,这项提案注定与她无关。
在离开的人以及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之后,她那时吃着让同事给自己顺带买来的白粥,还在电脑前工作,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叮叮叮的忽然响个不停。
夹在了耳朵与肩膀间,细声问,“您好,这边是……”
“你立刻过来,来陆氏。”
电话里,宋思的声音不容置喙。
顾唯一一怔,俨然没有想到这个电话竟会是她的,皱了下眉头,“为何,我们不是说好了?”
现在她要反悔?
对方头一次难得的露出了请求,语气提不上有多柔和,但是,在印象中,这是极少的温顺了,“算我求你,对方说,一定要你来才行,我是真的没办法,你快点过来吧。”
这语气,急转直下的委婉,很难令顾唯一不产生某种错觉。
上午,这个女人的话可是说尽了的难听。
“可,我真的不想去。”
她淡淡道。
“不来也要来,就今天,就今天这一次。”
说完,斩断了一切退路,宋思在电话里的话完全没有为她留一句转圜的余地。
心中的挣扎有些参差不齐,这是陆祁言的意思吗?
顾唯一再次赶到陆氏时,宋思就在门口迎接她,女人见她时,嘴角难得的扬起一丝极生疏的笑,“来了就赶紧上去,快些。”
“宋组,我说过的,我不想参与。”
电梯里,她仍执意恳求,
心里有多不愿只有她自己明白。
而这时候的宋思恐怕多多少少已经猜到她与陆祁言之间的某种关系。
她来时,对方见没有顾唯一这个人,直接选择了免谈,指名道姓说要她,这其中的利害相关,怕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能联想。
可是她不管这其中的关系怎么复杂,她必须完成这项目,“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让你难做人,可是对方说了,必须要你来才行,你想想公司的利益,设身处地的为我们团队想想,若你谈成这比项目,以后是会记上一大功。”
顾唯一只剩下无奈的扶额,这项大功,她宁愿不要,不行吗?
电梯里的监控,此时坐在办公室的男人一览无余,一双上挑的眼尾静静欣赏着,只手摸着下巴,薄唇勾出一抹得逞的轻快笑意。
顾唯一进办公室之前,深呼吸了几回,她说,“这次你不用进来,我自己来。”
宋思不在,她或许反而能把话说的更加明白,无论这项提案最后结果如何,反正,她没有兴趣陪着他胡闹。
有些话,她该和那个男人说清楚,昨天的自己,她还是太过于懦弱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宋思目光深沉,略有踌躇,但也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