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寂,林抱着雅睡遭了,而雅没有困意,感觉自己又做坏事了,好像是自己强了他。雅也很想问自己发了什么疯,冰回来了不应该高兴吗,师姐找到了自己的追求不该为其高兴吗,而林,那个思念着她的小屁孩又怎么会瞒过她,现在他梦里很美吧,雅转过身看了下林,吻了下他的额头下了床,收拾好后离去了。是给林的小奖励吗,还是什么。她想过有一天冰携着她的手跨入大厅,跪下的一瞬间,她会是世界的公主时,窗外的阳光正好。她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老去时,为冰做一盘菜,等着他的赞许。她想过有一天弥留时,无论是谁在谁在床上,他们都等牵着手。她也想过,没有复活,没有云虫,没有遇到冰,没有这一切的开始,亦没有自己。雅坐在桥栏上,大半夜的没有车辆,没有行人,太想唱一首歌,像海妖一样的歌,太想一个人守着地平线升起,那轮明日,只是自己额外的一种颜色。一根烟熄灭意味着另一根的燃烧,直到烟已燃完……
雅赤脚围栏上,围栏是厚实的水泥柱,对于雅不成问题,但现在她有些跌跌跘跘的,需要一个人去扶,就像少女走在火车铁轨上,总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了几个墩,雅侧过去面向江河,做出太阳升起的姿势,可惜,离太阳升起还早现在还是夜的天下。可惜,没有人欣赏到舞蹈。雅会是世界的公主,区区河流不会是最后的舞台,也不可能埋葬的下她。
雅去了教堂,希望能解答一点困惑。教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人,雅在圣母像前跪下,叙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个世界,如果有上帝,就不会有大灾变,一切都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如果上帝都不可信了,还信仰谁,而自己的信仰崩碎了,又该怎样。分崩重组一直是主调。雅发现根本没有人鸟她,问了也是白问,连个活人都没有,起身,抡起酒瓶,没人能让她跪下,酒就像染料,给不多的大理石写上特殊的纹路更添加了一分魔力。旁边的小屋传来声响,雅循声看去,是这里的神父,看衣服整理程度,估计晚上没睡着。“我给她洗了个头”然后没有多言转身就走。神父做出忏悔的表情,对着神像鞠了下去“姑娘,如果有困惑可以问我,夜很深了,不如坐下休息下吧”“神棍,你家主子都不知道,你瞎叫什么,还有,我没钱。”转身指着神父,头微抬轻蔑的看着,看那样子估计是想让自己去道歉然后清扫赔钱,这种骗子局还能合法了,要是神有用,云虫啥的不是指头一弹的事情,自己没死是自己命不该……雅偏了下头,她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云虫下就自己活着,现在,她倒是有兴趣去问下,至少比问一堆石头有用。
“喂,问你几个事”“姑娘,请随我来”坐进忏悔室“喂,问你几个问题”“姑娘问吧”“你那个神到底存不存在”"主一直都在你我身边”“妈的,要是存在先给我个二十万。”“主不会违背规律,它不会妨碍世界自行运转”白问了,雅暗声想到“那人复活是什么回事,就是人死后继续做人”“我们都会投入主的怀抱,没有人能离开主的怀抱”“妈的”雅一拳轰开屏障,抓住神父的衣领“我问你的是,人为什么会死两道”神父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谦逊:“因为主想让她再死去一次,就像主”雅甩开他,觉得这就跟那些神教徒一样,只是更欠揍,她还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要离开大门时,雅回头道“对了,告诉你那主,要是真的在,就来找我”蔑头走去“主就在我们心里”雅一愣回头看去,神父继续着忏悔的表情,可雅总觉得那鬼刚才在对她竖中指。没有理会,毕竟自己还没赔钱,也没看到。难怪教堂面临的是消亡,而神教徒的却是某些年轻人的向往。真不知道这教堂为啥还没毁在那群人手里,看那样子,那个神棍自己也不信有神,说的什么不打扰规律,要是有,看到这样子的世界,也不好意思出来拯救了吧,或者还有一群人等着末日后的救世,等到最后也就死亡大家共同享用。狗屁的心里,要是自己心里住着一个神,当初就不会为一点钱而难堪了。
雅想了想,还是等早上去看下林吧。她去了边城,去观望了那些作品,她的她的眼睛已经能聚散到夜晚看东西,当然白天黑夜还是有区别的。
密密麻麻的作品,有些鬼畜的涂鸦,有恶搞,有嘲笑,有张扬,和以前的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样,不变的主题。不是说画是心的表现,难怪那些人会成为忠实的信教。看着看着雅也觉天色开亮,街道寒意,有点鬼渗人,或许早晚有一天,这也会成为历史吧。
雅买了早餐回到了林的屋子,林还没有醒,雅打开电视看着。已无心了解电视的播报。林醒了,就像一只小松狮,回想起夜的余下就更像一只小猫,才出生的那种。
“雅姐,我”雅看了过去,林站在门口,感觉有世纪发言的准备“没事,别想啥”“那个,雅姐,我”“那边买了早餐,去吃吧”林还是想说些什么,但愣是恩了一句就老老实实吃早饭了。
徐徐几日,或许林对雅的感觉也不只是一个大姐,只是雅那么聪慧,却无需点破,又回到了那种姐弟的距离。林没有明白,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也是,雅自己都不明白,他人又怎能明白。
冰找到了雅,即使没有电话,那种网络,那种想探寻失去预测的想要清晰一切的力量……没有太多感伤,也没有太多言语,也许终日所思的人,不过在心里,眼前的永远是替代品,是违背自己心的一个躯壳。
“雅,我回来了”“好久,冰”冰有些楞,那个让他沉迷的女孩,那个像小黑猫一样的女孩,似乎长大了,第一次感觉预料之外,也许吧。冰试着张开双臂,那种试图拥抱的感觉,不需要太大的幅度,不需要太多的提示,总会有一个女孩,会倚在怀里。雅明白,她想投进去,去倾述,去哭泣,去抱怨,去撒娇,在他怀里,可是,她没有,想任性一回,可惜了。雅第一次觉得离世界很远,感觉拥入怀中会更远,那里已不是她的小天地……他们或许还可以去骑上战马,或许还能再饮醉,或许还能在木椅上等待余晖落下,可惜,雅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同凡界交流的。
那可是她最想见的人啊,那是她生命最后的依恋啊,那是她能用生命守护,等待他归来,为她披上一身红袄,插上最美的金钗啊,轻吻着自己的面颊。只是,原来相见并不是所想。没有太多触动,没有太多的缅怀,也没有太多太多问候。就像一个人死去,为何要在他的坟前哭泣,就像一个人出生,为何要抱着他高兴,就像老友相见,为何要抱着相拥哭泣,酒杯,大唱朋友。至深而极,会成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这是灵魂的交易。
“雅,你不喜欢我了吗?”雅一愣“喜欢”冰一笑,走过来把她抱住“你还在埋怨我吧”雅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份跳动,那是多么情切“没有”“那为何不想见我”雅没有回答,太多的问题不是用来回答的。
雅独自走了,去往了边城。冰知道,雅还是喜欢着他,只是,这就够了……
寻找着那些疯子,寻找着那些探索神的人,寻找着那些存在的意义,只是拿着白袍时,只是幻想一切时,只是,原来那个神棍牧师才是对的。可他对在哪儿?
(就像另一本末法时代里所说,赌博永远是他赢,当她把刀比在他胸膛时,他说:我赌你不会赢。她:你赢了。他的剑插进她的核心,世界独属于他了,那是凌驾一切的生命层次,是神皇,即使她永远在他背后,永远为他追寻生命层次,而为自己想变成一个人……只是,他复活了她,那是孤独的生命层次,他赢了,却赢得不赚,输了,也不亏。现在用她称呼,只是,太执着想变成自己所想的,因为她太聪明了,却也道不破。雅也在那条路上离去,她是世界的公主,世界是她的嫁衣,天地是她的红毯,她有世界最美的婚礼,有最美的祝福和鲜花,只是不在这……所以,雅望向了远方的天,是哪儿吗?)
(结尾不想写了,总是悲伤,无论多少的喜悦,也掩不住,她是世界的女儿,会有鲜花,会有舞台,会有最艳的婚礼,会有……会有的,都会有的。只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