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的玉牌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啊。
一个“三无”人士,毫发无损地进了我的阵法,还靠在阵眼旁边睡了一觉。
奇了怪了吧。
啧,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要不把人叫起来“问问”?
司礼心中的问号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不过直觉告诉他如果把这货叫起来那就是惹祸上身。
跟自找麻烦没甚区别。
可能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吧。
长公主府那么大,奇珍异宝绝对不会少。
能放心她一个人出来,估计给她护身的东西也不少。(想多了)
再找找。
又是新一番大型戳戳戳现场。
钱袋?没用,扔了。
胭脂盒子?没用,扔了。
长公主府小郡主?没用,扔了。
浑然不觉自己扔了个人。
嗯?这是个啥?
只剩下一个蓝色荷包一样的东西,大约是个装东西的玩意儿,不过……嗯……长得很是抽象啊,仿佛自带马赛克一样的东西。
上面绣得花样……大约是个饼?
绣得真丑。司礼如是想着。
颠了颠,没什么分量,挺轻的,应该不是装钱的。
打开看看。
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和
“谨承阿宁,见字如吾:
此物为我顺手而制,可破奇门百家邪祟妖魔之技。望长佩于身,可佑你平安。
落款:苏锦城”
苏锦城……
这名字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儿听过……
……!!!
若说司礼跟苏锦城之间的恩怨,那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玄都城一霸司礼,心高气傲,不畏强权,凡是看不过眼的,开口就在人心窝上剜口子。
偏有一身好身手,赤手空拳也能捶得玄都城那帮纨绔喊爸爸。
看不顺眼的,怼。
恼羞成怒的,捶。
使小绊子的,教他做人。
虽名叫司礼,性格却与名字不甚相符,不拘泥于礼节,俨然城中一霸的派头,嚣张得不可一世。
有人会问,这般做派,难道不会被权贵世家针对吗?
可也没办法,人家后台硬啊,司礼师从玄诸老人,兴许有人会问,玄诸老人那是谁?
那是有治世之才的隐士!
是各国争相拉拢的对象!
一身本领鬼神莫测,能定天下亦能覆天下,这样的人,若不能被拉拢,那便是留下了祸患。
因此,司礼跟随师父在山中学艺时,也没少见过刺客与心怀不轨的恶人。
玄诸也有些担心,他自己倒没什么,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况且他一大把年纪死了就死了
可是苦了傻逼(划掉)小徒弟,在这儿学了半天啥也没捞到,还不明不白地死了那就好玩儿了。
于是随手布了个阵法把整座山罩起来了。
然后,司礼的生活从此清净多了。
之于师徒两人,这事倒是没什么,不过是耳根子清净了些,可玄诸此举,无意中倒把旁的人震慑了一番。
他年轻时曾在杞国做官,以一人之力,扩宽杞国领地八百余里,将杞国推上霸主之位,当时他还不满而立之年。
若大家对八百里地没有概念,那么换个说法,杞国疆域在他手里,扩宽了近一倍。
在朝不过两年,官拜丞相,可谓是意气风发。
却急流勇退,从名利、权势和泼天的富贵中抽身,隐居九夷山。此举令人不解其中深意,只道他淡泊名利。
有人估测,他两年做官只是为了扬名、给天下人一个下马威。甚至有人传言,他是因为心爱之人的离世悲痛欲绝,从此避世不出。
至于真实原因,世人不知,包括司礼,亦不知。
玄诸老人的弟子,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头衔,出山之后,他也没少被官府拉拢。
不过师父的徒弟,不止他一个。
据他所知,他顶头上还有两人。但他是关门弟子,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有师弟师妹了。
多数人拜师学艺都是为了学到师父的某一项突出的本领,包括司礼在内,他专攻奇门遁甲。
但因为师父多才多艺,所以其余的他也略懂皮毛,如医理乐理、剑道军事,包括一些生活技能。
能够做到全才的很少,玄诸算一个,苏锦城,算一个。
苏锦城是玄诸老人的大弟子,当然,这一点没多少人知道。
事实上,玄诸对外公布过身份的徒弟就司礼一个。
司礼曾经见过“他”,性格脾性跟玄诸像了个十成十。从外貌、气度来比较也是略胜一筹,本领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玄诸最骄傲这个大弟子,直言:“我不过是沾了她的光罢,即使没有我,她成长到如今的境界也不过多需一载年华。”
同一师门,在老二不在的情况下司礼没少被拿来做对比。
司礼不服,直接跑到苏锦城门口要跟她一决高下。
一连叫嚣了一刻钟。
然后苏锦城黑着脸出来把他揍了一顿,后来,他懂了,在长辈看书的时候,保持安静。
就算是自己擅长的奇门遁甲,苏锦城也是压倒性地胜利,其余的更是直接被这个“大师兄”碾压。
然后司礼老实了,甚至还有点迷弟化。
等到玄诸老人怼他不如苏锦城的时候,他也能从善如流地怼回去了:“搞得好像你比得过她一样。”
一句话气得玄诸吹胡子瞪眼,甚至还想把他逐出师门。师徒两人就这样日常拿着苏锦城互相伤害。
等到司礼出山,更是直接来了灼国找“大师兄”,结果听到她外出游历的消息,扑了个空。
回忆到此就结束了。
看姓氏两人应当是亲戚朋友,知道苏昭宁和苏锦城关系……应该还不错之后。
司礼对她倒是和颜悦色了许多。
决定还是跟师兄认可的人搞好关系。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解迷香的,好吧,其实就是清凉油一类的东西。
打开盖子放到苏昭宁鼻子底下。
然后等她醒过来把她拖回长公主府。
其实昏了也能拖回去,不过怕长公主府的人误会,还是叫醒了再说吧。
等呀等呀等,一盏茶快过去了,还是没醒。
司礼:……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司礼察觉不对,不会是被谋杀,死了之后被抛尸过来嫁祸的吧。
一探鼻息,还活着。
如葱如玉的长指执起苏昭宁的手,另一只搭在了她的腕上。
司礼:敢情是饿晕过去了。
这姑娘是真的傻了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