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植被越少,白色粉末所占据区域越来越大。
中央之地又叫做‘白骨窟’,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荒凉到没有生机,只有白,什么都是白的,正午的太阳光照在地上没留下半点阴影,就连空气中也隐隐约约含着不少白色物质,似沙似粉,随时会被吸入体内。
阿芷把毛毛送回空间,打算独自闯一闯这片禁区,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捂住口鼻,躬身而行。这些粉末不只是普通的沙子的风化物,还有死人的骨灰,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从骨头上一点一点的刮离。成片成片的白刺激阿芷的眼睛,她必须眯着眼走,她感觉有东西在靠近,多次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越走越小心,阿芷全心全意的注意脚下,每走一步地表都会发出碎裂的声音。
终于,阿芷等待已久的东西出现了。
一根根白色的触须从地下猛地冲出,每一根触须上都挂着一个骷髅头,大大小小排列不一,有的已经成形,有的残缺不全。
等不及了吗?故意把我往这边引,想吃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从腰间抽出白绫,白绫御风,在灵力的注入下削铁如泥,阿芷借着白绫飞入半空,努力控制着白绫的另一端快速抵御触须的攻击,在触须的密集的攻击下,阿芷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苦苦支撑,被逼的两眼通红,长时间的抵御,灵力正在不停的耗尽,而触须的攻击却越来越猛。
擒贼先擒王,看似凌乱的触角其中有一个是命门,只要把命门中最大的骷髅头打下来,触须怪就必死无疑。阿芷主动出击试探了多次,凭着敏锐的感觉最终找到了触须怪层层掩饰下的命门,她开始朝着目标发动进攻。触须怪感受到了威胁,纷纷撤回触角包围自己的命门。
阿芷既然已经找到了命门所在,又怎么会让它轻易的保护起来呢?而且她的灵力快要枯竭了,只能支撑她进行最后一次的攻击,她必须一击命中!
“只能赌一把了!”
手中的匕首灌注最后的灵力,‘嗖’的一下,快触须怪一步,插进命门中的骷髅头。触须怪瞬间僵住,身体开始慢慢的瓦解。
阿芷筋疲力尽的从半空中跌下,然而此时本应该彻底瓦解的一根触须却起死回生,它直挺挺的立了起来,完全丧失了触须的柔韧度,像一把利剑直直的往阿芷的心脏处刺去,阿芷此时灵力枯竭,察觉到触须怪的袭击,已经没有精力去躲了,只能尽力的在半空中扭转姿势。
“噗!”
利刃穿透肉体,阿芷跌落在地,涓涓的血液从肩部流出。拉开身子平躺,在剧烈疼痛下,阿芷急速的喘气,嘴角却带起一抹弧度。
虽然受了重伤,但她依旧心情不错,被穿透了肩部但错开了致命攻击,垂死奋进的最后一根触须被外人注入了力量,否则,不会给她来这么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背地里暗算她的人,只不过令阿芷不解的是,那人为何不正面的直接杀了她。
“躲躲藏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揪出来。”想到这一路来的暗算,阿芷恨得牙痒痒。
急忙处理好伤口,待体力恢复后,阿芷决定继续前进。可是白茫茫的一片去哪里找“赤乾草”呢。
注意到旁边被触须怪弄出来的大洞,阿芷发现里面有莹莹绿光冒出,细细观察后,确定了是和那日在石洞中一样的植物。
“有植物就有空气,就没有白色粉末,如今也没有方向可寻,这地洞看着也挺长的,何不赌上一赌,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一条生路”
阿芷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她十分谨慎的摸索着向前,然而到后面却越走越快,她感觉到前面有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灵力正吸引着她,那股灵力使她浑身舒畅。
正享受那股带来舒畅的阿芷脸色微微一变,有股气息围绕在她的心脏处浮动,若隐若现。这种被人控制生命的感觉并不好受。
强大而柔和的灵力虽使她浑身舒畅,但迁起的气息却牢牢的锁住了她的心脏。她不得不调动自身刚刚恢复的一点灵力去探究心脉,寻找三轮后却什么也没发现。一直到她来到地洞口,那股灵力才消失的无影无踪。阿芷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露出了完好的皮肤。
探究无果,阿芷也不想多思,既然对她有帮助,暂且能安心。
阿芷爬出洞口,洞口外面是大片大片的鸢尾花田,蓝的紫的交错相连,远远望去就像和天连在一起。
“又是这种大片大片,大片大片的白色粉末,大片大片的鸢尾花田,这种一望无际的感觉真令人绝望,这要怎么找‘赤乾草’啊~啊~”阿芷忍不嘟囔,抬起小肉手,敲了敲顶着一凌乱发丝的小脑袋。
有前车之鉴,阿芷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坐在原地休息,整顿整顿,待灵力恢复后再做打算。
或许是真的太累,又或许是受之那股强大的灵力影响,阿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只有她和一匹受伤的小白狼。在一个悬崖底下,小白狼奄奄一息,阿芷看的心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想救它,伸出双臂想要抱起它又碰不到它,急的她团团转。小白狼发出一声狼嚎,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最终永久的闭上了双眼。阿芷心痛到想哭。
睁开眼已经是日中,阿芷迷迷糊糊的醒来,摸了摸满脸的泪水有点不知所措。“那匹小白狼我从来没有见过,看着它死去为,我何会如此心疼?”
“只剩下两日了…”阿芷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九死一生还是没能找到‘赤乾草’,时间越来越紧她有点着急。望了望鸢尾花田,她决定再次出发。
鸢尾花根根相结,叶叶相连。这些花倒是无毒无害,只是阿芷行走的十分艰难,好几次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