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纪安一直没有收到李悦昔的回复,有点坐立不安。
再过几天,由李纪安参与拍摄的一部剧情类电影《我不送》就要开拍了。由于这部电影需要到Q市的景区取材,距离很远,所以没有特别情况的话,李纪安应该会在Q市待到拍摄结束,这就意味着有较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李悦昔,而李悦昔到现在也不回消息,李纪安就特别想知道李悦昔在干什么。再加上李悦昔部门有个小姐姐最近经常对李悦昔及其‘人际关系’的情况泄露,李纪安很怀疑李悦昔是不是又和自己不知道、不认识的人出去了。
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于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李纪安拨通了李悦昔的电话,但等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李纪安放下手机,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早已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又拿起《我不送》的剧本翻看,心里念叨着:李悦昔赶快回我电话,李悦昔赶快回我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召唤,李纪安刚看了五行字,手机就响了起来。李纪安吓得一激灵,赶忙拿起手机,打来的正是李悦昔。李纪安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
“喂。”李纪安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你给我打电话啦?怎么啦?”李悦昔愉快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李纪安询问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忘了。怎么了?”李悦昔的回答让李纪安很不满意,而从电话里传来的舒缓的轻音乐又让李纪安很享受。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干嘛了。”李纪安忽然降低了音量,而声音的磁性一下上升,听上去就像是略带委屈的耳语一般。
“我今天去吃了火锅,看了电影,你今天干什么了?”李悦昔看着徐白阳发来的消息平静地问道。
“那你怎么不叫我?我今天一直在工作,”说着李纪安打了个哈欠,“一周后我要以副导演的身份去Q市参加一个电影的拍摄,所以有些忙。”
时间仿佛暂停了几秒,因为李悦昔没有回答。
“要去好几个月呢。”李纪安试探性的继续说道。
“既然你在工作,那我怎么叫你呀?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李悦昔依旧柔柔的发问。
“什么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李纪安一头雾水。
“你担任副导演的这件事。一个月前?三个月前?还是半年前?”
一种不好的感觉直击李纪安的心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大概半年前定下来的。”
“那什么时候决定开拍的?”
“三个月前。”
“不错,值得鼓励。”
李纪安听到李悦昔这么说,心里一下放松下来。
“我觉得比你要去留学那会儿有进步,至少已经能把长期行程提前告诉我了,不错。”李悦昔这么说着,坐靠在床头,脸上毫无笑意。
但李悦昔的声音从电话里听上去是愉快的,所以李纪安也就没觉得李悦昔生气,反而笑吟吟地说:“下次我会更早告诉你的。”
还有下次?
李悦昔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一股莫名的邪火直往心头上拱,问道:“为什么每次有事你都要临近了才告诉我?或者都不告诉我,等我知道时你都已经干完回来了。那你再让我知道有什么意义呢?就为了让我知道你干过这样的事,我知道了就行了是吗?那还不如不告诉我来的舒服。你是想以这种状态来追我吗?那我感觉你也没有很喜欢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安排进你的生活里,你朋友都知道的比我早、比我多吧。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不应该什么事都让我第一个知道吗?你心里真的有我吗?自己过吧!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李悦昔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去你妈的。
李悦昔愤懑不平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抱起笔记本电脑靠在床头上,上网搜索一部名为《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小说,就是被指认抄袭李悦昔小说的那部,作者名为笛子的故乡(以下简称笛子)。
小说的内容截图已经被徐白阳事先发来了,经过李悦昔的比对,确实是抄袭,但是评论几乎一边倒说是李悦昔抄袭。
李悦昔皱眉,若不是有网文网站的后台数据支持,又知道自己的创作日期早于笛子,看到这些一面倒的评论就足以让李悦昔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是不是真抄袭了。
李悦昔想要联系编辑,但又无从下手,说什么?说笛子抄袭?可网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封了相关章节和内容,已经是最大化的帮助了。出版社编辑也已经做了很多,替李悦昔上网查资料,分析数据,也没有责难李悦昔,更多的时候是在进行支持与鼓励,这足矣让快被唾沫淹死的李悦昔感到欣慰。
李悦昔翻看着评论区,突然看到有人说由这部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已经开始播出了,李悦昔心里一沉。如果这部电视剧深受大众欢迎的话,那么自己签约的作品一定会受影响。
早知道就不取一样的名字了。李悦昔翻了个白眼,一头栽倒在床上。
另一边,李纪安还处在不明白李悦昔为什么生气的状态。
我提前告诉你了呀,我提前一周告诉你我要出去拍电影了,这还不算提前吗?我知道你介意我留学的时候没告诉你,可我承认错误了,还特别认真的和你解释了,都这么久了,没必要继续迁怒我吧?什么叫我自己过?那老子要是能自己过还追你干嘛!不行!气死我了,我还得给她打电话!
这么想着,李纪安又拨通了李悦昔的电话,在连续打了十分钟后,李悦昔终于接了。
“干嘛?”李悦昔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异常。
李纪安一堆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却又都被自己生生忍了下去,说道:“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早和你说。”
“不是……”李悦昔把脸闷在枕头上,闷闷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他们说我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