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旻洲那个傻逼是不是眼睛里糊了屎，一个正常点的女人都看不到？
“我知道。”
纪瑞山皱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竺微笑，“这段时间想见纪公子的人不少，但都被您拒之门外，如果您唯独准许温柔的出现，纪公子会怎么想呢？”
纪瑞山的表情起了变化。
“没错，他会觉得，您为了让他跟那个女人分手，不惜撮合他跟温柔，但是……他会顺着您的意来吗？”
当然不会，他对温柔本来就不喜，如果温柔再借着他父亲继续接近他，他只会更加厌恶排斥。
纪瑞山深深看着她，“你跟那个温柔，不是好朋友吗？”
墨竺淡淡道，“豪门深似海，论感情，纪公子跟她的恋情只是一场误会，论门第，如纪叔叔您所说，哪怕是普通人家，也很难接受有那样父母的女孩，即便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我在纪家看不到她的立足之处，又怎么会推着她进来。”
“那你还是带她过来？”
墨竺没拿包的手拨了拨自己被寒风吹起的发，笑道，“啊，那只是因为，我能明白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某种地步，听到他受伤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想多看他一眼的心情而已。”
墨竺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鞠躬，“纪叔叔，谢谢招待，我先走了。”
说罢，她转过身，踩过仍旧深厚的白雪，沿着那两行脚印离开了。
纪瑞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霍老说宋朝雨不知道跟叶蕴之那女人有关的腌臜事，也不要脏了她的耳朵，他怎么觉得，她可能比谁都知道得清楚，连手段也可能厉害得很。
她只是佯装不知。
*
让霍大总裁给墨竺当回司机，实在是因为那段视频太丢人，要让再他绕路送温柔回酒店公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路口处，他就把温柔放了下来，让她自己打车。
墨竺把包放在车上，让霍深寒等会儿，她自己跟着温柔下车了。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温柔低着头，先出声了，“朝雨……他还好吗？”
“不太好。”
温柔鼓起勇气抬头，“朝雨……”她原本就总是低声细语，现在更是把声音放得很轻，“明天……我想再去纪家，见见他。”
墨竺莞尔一笑，“想去就去吧。”
“朝雨。”
“嗯？”
“你不觉得……我很低贱吗？”她说着，分明有些难堪，却很仓促的笑了下，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他不是我能肖想的人，可是……”
墨竺站在冰天雪地里，眼神静静，既不催促，也无不耐，温柔看到的她总是温和的，煦然的，令人心安，让人信赖。
“对我来说，能有一个喜欢，放在心上念想的人……哪怕他不属于，永远也不属于我，也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只是喃喃了，“我知道的，他对我来说，就是悬在天上的月亮，哪怕我把脚踮得再高，也不可能把他摘下来，可是……他在我的夜空，总好过四处漆黑一片，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