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没有提醒她的意思。
乔则灵认真翻阅文件，一言不发。
荣强暗哼一声，油腻的脸上满是不屑。
装，再装，待会讨论的时候，看她怎么装。
对方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之后是华国方负责人的发言，又是四十多分钟。
听了这么久数据、市场，所有人都露出些许疲态。
最后进入讨论阶段，乔则灵依旧全程没吭声。
荣强小眼精光一闪，点名道，“陆总，您什么意见？”
其他人集体愣住，年纪大的几位更是直接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这种会议陆则明历来都是出席做做样子，别说提意见，听都不一定听得懂，荣副总这不是估计给人难堪。
乔则灵淡淡看他一眼，随手翻开文件，并不回答。
荣强冷笑，脸上的不屑已经不加掩饰。
想假装没听见混过去？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陆总，咱们有同声译在场，说中文就可以。”
一位年纪较长的高管看不过去，替陆则明解围，“这个项目并不是陆总具体负责，可能不是特别了解，今天第一次会议，还是让负责人来吧。”
他也不喜欢陆则明，可是当着法国品牌方的面给自己人难堪，对公司百害而无一利。
荣强眉毛竖起，大声反驳：“这么说就不对了，陆总是总经理，说起来，所有项目其实都是陆总负责的，当然要听听陆总的意见。”
见对方皱眉，还要开口，荣强恶人先告状，“你这么极力阻止陆总发表意见，难道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他这样一说，其他本打算帮腔的人也不敢出声了。
荣强看着一桌人敢怒不敢言，心中很是畅快，得意的转向乔则灵，身体后仰，做好看戏准备，“陆总，请吧，让我们听听您的高见。”
乔则灵把他当空气，继续看自己的，确认数据之后，缓缓开口，“en fait， j'ai quelques questions——”
竟然是标准的法语！
荣强呆呆看着乔则灵嘴巴开开合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其他人也都惊讶地忘记反应，陆少爷原来会说法语？
那他之前开会的时候为什么一言不发？
乔则灵就文件中的数据提出了几点疑问，法国代表频频点头，两人讨论的很热络，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
最后，荧幕上的男人绽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没想到陆总经理的法语这么地道，真是深藏不露，希望以后能与您有更多的交流。”
乔则灵客气，“谢谢，我也很期待与您能有更深入的合作。”
双方告别后，会议室灯光亮了起来。
荣强僵硬的抿着嘴，脸色不太好看。
“我们这边的数据也有些问题。”
乔则灵没打算散会，看也不看荣强，直接根据自己的笔记开始总结。
其他人纷纷翻开文件，再也不敢怠慢。
直到所有问题都整理清楚，乔则灵终于移动视线，平静而冷淡的注视着荣强。
“刚才，荣副总能够直接用法语与对方交流，这很好。”
荣强脸色略微好转，鼻孔又抬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