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上,温珩拿着化验单,久久出神,最后一排上面写着“情况不容乐观,应尽快化疗”几个字。
化疗吗?温珩无奈苦笑,自从三年前嫁给周衍开始,她的所有来资都给了周衍,当时公司刚刚起步,温珩为了不让周衍吃苦,将父母留给她的所有财产都拿给了周衍。
如今她的卡里也仅有三十万而已,至于化疗,或许她还能做一两次,但那之后呢?找周衍吗?
她慢慢向外走,身影孤单又寂寥,她发现周衍出轨是一年前,那一次晚上与往常一样,他回来的很晚,满身酒气,早已喝得大醉,是助理将他送回来的,送到家就走了,温珩忙着照顾喝醉了的周衍,也没来得及询问些什么。
到后来她把人洗完扶到床上后,又去煮了碗醒酒汤喂他喝下了,然后才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打算扔洗衣机里洗,这时,衣服里掉出来一只耳环,她仔细一看,发现那并不是她的,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而这时,床头的手机也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温珩走过去拿起手机,却被上面的消息给气的呼吸急促,上面赫然写着:“阿衍,我有只耳环好像落在你衣兜里了,那是你送我的,明天你给我送过来好吗?”
温珩握着手机,一只手紧捏着那只耳环,指节泛白,青筋凸起,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会背叛她。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从知道爱是什么起,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周衍,妈妈却告诉她,不要太死心眼,免得日后吃亏。
后来她陪着他创业,一起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公司开业典礼上,他向她求婚,他们便结婚了。
第二天一早,温珩就问了周衍:“你衣服里怎么会有耳环?那不像我的。”
他明显楞了一下,随即说:“噢,是昨天一个朋友走的时候落下的,我捡着了。”
温珩什么也没说,周衍许是知道温珩没有发现,后来便经常不回家了,理由总是公司很忙,应酬,聚会等。
刚到家,便看见周衍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不耐烦的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
“我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拿了点药。”
随即她什么没说,上了楼,将化验单锁在了小盒子里,就收拾了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她坐到周衍对面,将离婚书推给了周衍,也并不管周衍的表情,“我已经签字了,你先看看吧,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说完,又将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年少时的爱也会败给时间,日久深情也抵不过一见钟情。”
“那个叫唐梓的女人来找过我了,她怀孕了,请我成全你们,你盼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实现了。”
与周衍结婚后,俩人便不再避孕,但奈何温珩跟着周衍创业时身体早已亏损的厉害,所以一直不曾有过孩子。
后来,周衍签了字,与温珩结束了三年的婚姻关系,再后来,他收到了消息,温珩死了,死在了那个开满向日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