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师姐威武!”
关峰哈哈大笑,站起来去忙乎自己的事,其实就是去抽根烟,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
以左琼桦的经历,他可以理解小姑娘对相关部门的感受和印象,不过,如果“左琼桦风格”太过鲜明,对鸿蒙派是福是祸,嘿嘿,很难说啊。
其实,关家人不算,鸿蒙派目前的人员构成,并不能算很合理,戾气稍微重了点。可惜,关峰也没办法:活得春风得意之人,他根本没机会认识,人家也看不上他。
“关峰,桦师姐,我想好了,去千禧队再下两年棋。”
“混蛋!等下再收拾你。唉,我还是老老实实下棋吧。”
王子不王子,配合不配合,尹晨晨其实不太在乎,事实上,她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治好赛义夫的话,鸿蒙派会有个自己的小岛。自己的小岛嘛,又在东南亚,白岚和左琼桦当然都很满意,但是,和她尹晨晨有什么关系呢?
修炼,目前对她当然很有吸引力,可是,先天高手,太遥远、太虚幻、太渺茫了!
关键是,尹晨晨在鸿蒙派,过得并不如意。
鸿蒙派,没人喜欢尹晨晨,即使她成了世界冠军,也没人在乎,是真正的在乎。当然,也没有尹晨晨喜欢的人。对尹晨晨而言,鸿蒙派,其实就关峰一个人而已。可惜,慢慢的,尹晨晨发现,关峰,挺让人无语的。
关峰对尹晨晨小气吗?至少在钱上,或者在普通人的意义上,连周玲都不好意思说关峰小气。但是,尹晨晨不是一般人,她很清楚,关峰对自己,除了围棋,其他绝对谈不上大方。至于钱,关峰也不是大方,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拿来送人,即使外人看起来那些东西再珍贵,关峰,能算大方吗?
问题是,尹晨晨不知道,关峰在乎什么。
关峰肯定有在乎的东西,比如关玉坤和费诗婷,甚至先天水体,但是,那些人,那些事,尹晨晨,插不上手啊。
自己的天赋是下棋,那就,老老实实下棋吧。千禧队给出的条件,还是很有诚意、很有诱惑力的。而且,千禧队在魔都,围棋传统深厚,棋手,在魔都,很受人尊敬。
“好啊。小桦,我记得千禧队在魔都吧,别忘了给晨晨在棋队旁边买套房子。”
“晨晨这是,受打击了?嘿嘿,她有个正经事干也好,成天闲着,人就废了。”
关峰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里有点小遗憾:先天白虎的美妙享受,肯定要少多了。不过,魔都和星城,交通很便捷,不仅有直达的高铁,航班也不少,估计尹晨晨也,嗯,不介意那张飞机票的钱吧。
尹晨晨的修炼资质,和宇文清彪差不多吧,她刚刚修出内气,现阶段就是最基础的温养经脉、强化元神和肉身,这是水磨工夫,花巧不多,自然,捷径也,没有。当然,尹晨晨的悟性是很不错的。可惜,在修炼上,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积累,悟性再好,也要有基础,不可能凭空就想明白了。
而左琼桦舍得下笨功夫,再加上先天水体,修为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至少比尹晨晨快多了,尹晨晨有点想法,不奇怪:谁喜欢比别人差呢。
至于日常生活中的磕磕碰碰,关峰不太在乎,也没怎么注意。左琼桦没事了就去沅州,有时候是和关峰一起,有时候就是她一个人,嗯,后来多了阮洋洋这个司机,而且,老太太们,不是费诗婷一个人,还有郭德赞、宇文清彪的老娘等等,都喜欢她这口岐山臊子面。而尹晨晨,很少去沅州。费诗婷不喜欢尹晨晨,关峰也没办法不是。
“哦。晨晨,你挑个自己满意的房子啊,……。”
左琼桦随意的和尹晨晨聊起了魔都的房子。
洋湖小区的小别墅,尹晨晨要来,她拦不住,现在尹晨晨要走,左琼桦自然更高兴。魔都的房价是很不便宜的,不过左琼桦不在乎:峰华公司,不差那点小钱。
“桦师姐有空了去魔都玩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嘿嘿,这就是先天高手吗?我是尹晨晨,我一定会走到世界之巅,嗯,棋界之巅。”
自己的去留,左琼桦和关峰都浑不在意,尹晨晨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也许,过日子,本来就是这样吧。关峰不是常说,修炼之路,注定是孤独、寂寞、独自前行的。幸福生活,也要靠自己啊。
……
第二天中午,赛义夫王子的代表一行七八个人悄悄地来到了洋湖小区,为首的哈贾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典型的马来人长相,精精瘦瘦的,却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二王子来星城是不可能的!王子希望关大师能去渤泥国小住,渤泥国虽小,热情好客之名,……。”
所谓的租岛云云,肯定是要有了疗效之后才能敲定,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关峰其实是先货后款。因此,哈贾对关峰治疗的“把握”,并没有太多纠结,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是,对关峰要求王子来星城,哈贾就不肯答应,理由一大堆,加起来就一句话:王子在星城,生活不方便。
“那就不好意思了。哈贾先生,不知道你对华夏水土之说了解的多不多,离开这块土地,恕我们爱莫能助。”
左琼桦这话,就纯属忽悠人了,当然,却不算妄言,水土,对赛义夫的治疗,或多或少,肯定是有些影响的。而且,本来就是你主动找过来的,医生肯登门是人情,你来医院,才是本分。大家以前没见过,没有人情可言,一开始,还是各安本分的好。
“我,我请示一下二王子吧。”
哈贾一听这话,满肚子的话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他还真没辙。哈贾知道华夏国有风水的学问,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更深的造诣,他就没造诣。
一个瘫痪的王子,出行是很不容易的,左琼桦可以理解,那就请示吧,反正着急的又不是他们。
也不知道二王子查了什么资料,请教了什么风水专家,第二天,二王子决定来星城就医,可是,等哈贾再次来到洋湖小区的时候,却被告知关大师,闭关了,不见人。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左琼桦左总谈。
闭关,这是什么鬼!可怜的老哈贾,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
这一次,关峰还真不是忽悠老哈贾,他确实在螺山镇,瞎捣鼓:宇文清彪又收到了两根星藕。
可惜,这次的两根星藕,仍然都是二星藕。这很正常,二星藕,本来就是星藕中最常见的。事实上,据不完全统计,超过七八成的星藕,都是二星藕。至于具体的比例,就没有人知道了,也没人专门研究过。
多星藕本就罕见,而且偶有所出,人家未必愿意卖,就算是卖,也不一定要卖给,名不见经传的安泰莲藕厂。这年头,谁还不认识几个有钱人,悄悄卖给朋友,既有人情,又干脆利索,关键是,财不露富,挺华夏的。
这次的二星元液,和上次的一样,就是下品的补气丸,那就泡酒试试。经过试验,一根二星元液,最好是泡100斤白酒,浓度低点没问题,但估计效果不佳。浓度再高,存在一个元气流失的问题,也就是酒里的元气饱和了。
严格说来,酒装在密封的玻璃瓶里,元气跑不出去,但是你总要喝吧,一开瓶,元气还是会跑掉。也许经过长时间的密闭保存,瓶子里的元气会慢慢溶于酒中。但显然,这样的基础实验,需要慢慢积累,短时间内,就不要想出结果了。
“坦克,给你两瓶,韩超两瓶,鱼篓一瓶,我两瓶,剩下的,算派里的公共财产,……。”
凡人对酒中元气浓度的承受度,也是要实验的,总之一番折腾下来,这次两根星藕,就只有22瓶星酒成品,都是一斤装的瓶子。关峰拿出来七瓶,以示庆贺。剩下的,就需要拿鸿蒙派的贡献点买了。
鸿蒙派的贡献点,现在是左琼桦在管,当然很粗糙,幸好鸿蒙派人少事不多,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好玩意可以兑换,目前还没有人特别计较。
“细腰,关叔叔和费阿姨又没用,你的借我一瓶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和贺叔叔都喜欢喝两口。”
星酒对凡人,具体效果如何尚未可知,但根据鱼篓和韩超的感觉,绝对是好东西,特别是鱼篓老娘的反应表明,对老年人,效果尤佳,关键是,不算喝多了头疼的话,绝对没有副作用:其实就是星藕泡酒的加强版,能有啥不良后果。
宇文清彪估计,关峰的两瓶酒,是准备孝敬尹福凯两口子的,不过,尹晨晨不在眼前,对第一批星酒的数目也,暂时不知情,宇文清彪就动了小心思:拖家带口的,不容易啊。
其实,宇文清彪自己也能感觉出来,星酒对修炼之人很垃圾,对凡人,包治百病,那是吹牛,但强身健体,补气养神,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宇文庸赫,酒量不小啊。
“哈!那行,我再买两瓶送给你。坦克,以后这酒,不会很稀罕,叔叔的酒,你急什么。”
借给宇文清彪,是万万不行的,尹晨晨会光着屁股拿刀砍人,买两瓶送给他倒无所谓。
“哈,细腰,你以后真成狗大户了,……。”
可以想象,以后关峰肯定不缺贡献点,两瓶二星酒而已,估计是鸿蒙派最垃圾的玩意,宇文清彪也不客气。
“坦克,这个原酒的事,你琢磨琢磨,……。”
星元液不娇气,对原酒没什么要求,只要是纯粮食酿造就行,至于口感嘛,这个,基本上就是原酒的口感,喜欢不喜欢,就看个人的喜好了。
“嘿嘿,行,交给我吧。”
星酒勾兑很简单,把星元液倒进酒里,搅和搅和就完事。但是装进瓶子里,还要密封,十瓶八瓶无所谓,多了,也是个小麻烦。当然,也就是个小麻烦而已,大不了找一家小酒厂请他们代工,宇文清彪也不是很在乎。
农村小酒坊不少,最顶级的原酒,也不过十几块钱一斤,宇文清彪自然是挑最好的买。
“坦克,你别不在乎,我估计,……。”
星藕的产量是很少,螺山镇每年星藕的数量从来没超过一百根,但几十根总是有的,每根星藕100瓶原酒,算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安泰公司,肯定不会满足于只在螺山镇收藕。更不用说,其他的多星藕,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星酒,不是个小事,至少,会很麻烦。
“哈,确实是啊。细腰,我们自己买个小酒厂算了,不过,小酒厂交给韩超,不合适吧。”
无论潇湘还是洪湖,自己买个小酒厂简单,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谁来管呢?韩超显然不合适,实际上,宇文清彪自己也不合适,理由,不解释。
“嗯,今年的这几千瓶你先随便凑活凑活。坦克,这个酒厂不急,不过不能放在洪湖。可惜,老爷子们都不合适,我让小桦来琢磨一下吧,……。”
星酒,时间长了,星藕收购不出意外的话,只靠鸿蒙派弟子和直系亲朋是喝不完的,必然会流到社会上去,这是不可避免的,中间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那么,诸位老人家掺乎进来,是福是祸就很难说,至少,需要慎重。而且,严格说来,老人家,也同样不合适。
其实,关键还是,关峰估计,星藕,就不可能不出意外。
而左琼桦是掌门大师姐,星酒,是鸿蒙派的事,她责无旁贷。甩手掌柜,关峰的业务,已经很娴熟了。
“哈,桦师姐又要骂人了!细腰,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回去小心跪搓衣板啊,……。”
宇文清彪的定位是战堂堂主,洪湖不过因为是开荒,他来镇镇场子。一个小酒厂而已,谁来负责,他也不放在心上:这本来不是他该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