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这么问完后，轮到书单一惊讶莫名地看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
随后，反应过来一样，又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公式化的外表融化，映出阳光照耀冰山的魅力，“我懂了……”
“哈哈，你，你竟然在夸自己帅。”
顾明侑：“……”
他老脸发红，非常无语，明明是轻易解决的事，怎么弄得变复杂了，愠怒道：“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没有……”
然后蓦地抓住其中语境，“等等，你说我在夸自己？”
“不然是别的吗？”书单一渐是收起笑容，盯起面前男人的神情。
一系列的未知无声息地降临，顾明侑忽觉平凡的日常正往不可控制的方向掉去。
隶属蓝星联军华亚函夏分属某高级部门秘书副长的书单一，观察到面前男人的眼神变得慌乱起来，扫过远处，扫过她的脸……那是完全陌生的，面部肌肉产生微动，尽管很快进行了克制，但手部、脚部、身体细节动作多处都在接连地被影响。
书单一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
两人侧后方，响起一道有些犹豫的男声。
凝滞迹象的空气陡然得到缓和。
“麻烦您不要再开玩笑了。”书单一轻声叮嘱一句顾明侑，然后转头看向来人，“有什么事？”
顾明侑同样引去了注意力，是刚才商务车那边招手的男人。
“还有遗漏事项吗？”
“不，没有的。演习任务进展很完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金边眼镜，黑色正装显然认真打理过，他搓着手，偷偷瞧了眼一旁不知所以的顾明侑，露出准备好但仍旧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那个，是这样的，其实就是吧，有件事想小小地拜托一下……”
知识分子派头的对方貌似很少做类似的事情，说话变得支支吾吾，整顿肃容，他下定决心地说道：“顾少，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啥？
顾明侑感觉此刻的自己能完美还原朋友圈各种问号的表情包。还有，是不是又多出来一个奇怪的称谓？
真的没走错片场吗，顾明侑木木地看向身边的成熟妹子。
女人却显得司空见惯，给了一个让他自行定夺的眼神。
近处的男人拘谨地等待原地，尴尬笑着，眼里透露着不安和一点期待。
“你好。”顾明侑出于礼貌，不确定地，一点点，伸出手。
“您好！我是这次演习负责人之一，姓周。”对方抓住手，开心地说道，“实在是抱歉，我女儿太喜欢您了，就是我们联军对外宣扬的那个……哈哈，绝不是我自己以分调人员的身份……”
看着岁数比他大了没多少，年轻有为的书生气男人晃着手，完全不像是在解释地解释道。
顾明侑任凭对方晃手，他觉得现在不是什么对方口中的“演习”，而是在演戏。
“你要，我的签名？”
“嗯是的，是我女儿……”
“我。”顾明侑指了指自己，“我叫顾明侑。”
他意思是我真不是大明星啊，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可报出姓名后，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顾明侑：“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顾，顾……”对不起，那两个字组合在一起他实在没脸皮说出来。
周负责人：“顾少，顾少将。”
“……”顾明侑惊悚了，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看来不是新型骗局，是新型病人。
书单一眼眸里的疑惑愈发多了，突然，她思考道什么关键信息，神情变化。
“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顾明侑吸口冷空气，心里有了决计，慢慢后退起来。
周姓负责人愣了愣，他目光懵逼，求助向书单一。
“啪！”
书单一猛地跨前一步，攥住了顾明侑的手腕，始料不及地，整个人凑到极近的距离，眼睛定定地烙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被一个大美人以气势压迫，顾明侑这种经历是比较少的，他弱弱道：“顾明侑啊……”
“所属部门？”
“什，什么？”
“部队番号？军衔？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敌人是谁？”
“……”
见答不上来，女人一口气报出一串问题，结果很显然，顾明侑一个都听不懂。
周姓负责人好像也发现了这不是什么玩闹游戏，满脸震惊地和看向深色职业套装的秘书副长。
两人进行了一番快速而晦涩的眼神交流。
最终，在联军中拥有重要地位的顾大校，连“个人编号”，“即将参与什么训练”这类问题都没能答上。
（注：军衔可有虚衔规定。）
“全忘了。”书单一呼吸着这一天夜里的空气，心下凛然。
周姓负责人更是如坠冰窟，“难道是……前往‘那个’之后的后遗症？”
“很有可能……中止演习吧。”
“什么？可是已经开始……”男人本能反问，接着瞧见那位的严肃，刹那醒悟，“明白。”
情景急转变幻，西服男人急急忙忙地跑回去了，接着街那边就传来好像很厉害样子的呼喝调度，美丽的女助理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Emmmm。
顾明侑看着他们的这一波操作，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顾明侑。”
身前的知性大姐姐打完一通电话，突然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
“……”
积杂了神色，美丽的线条在黑夜下难明，风儿停了。
“我的名字是书单一。”
一个很有书卷气很配对方的名字，因为这离奇的一夜，顾明侑记住了。
接着，对方再次抄起手机。
挠挠头，果然还是先溜吧，出于保护人身安全的自觉意识，顾明侑如此想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