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当年和秦家的三位公子在火灾中被劫走后,被软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他们谁也见不到。
只是每到饭点就会有一个小差使模样的人,通过仅透过一束光的暗长走廊,来给他们送饭。
阴暗潮湿暗室里仅有一张由稻草铺成的床,四个角落布满了黑压压的泥块,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恶臭味。
秦大公子与秦二公子是双胞胎,名为秦帆航、秦帆宇。他们比刚刚过了两岁的秦家三公子秦慕夜大了十五年。那张所谓的床就让给了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这样的日子持续数不清的日夜。
某天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他们打开暗室的门,拿着粗大的麻绳,直奔双胞胎兄弟而来。
他们人数众多,秦氏兄弟孤不敌众,被死死的禁锢住。他们的双手被背反绑在身后,嘴上被塞上两条肮脏的大毛巾,接着蒙面人将他们生拉硬拽的扯了出去。
秦太太被另外的两个黑衣人按在稻草床上,她死命的捂住被吓得大哭的年幼秦慕夜,无措的红着眼,生生看着两兄弟被扯出去,束手无撤的崩溃大哭。
从那天以后,又恢复了像以前一样的牢房日子。
每天到饭点必有一个小差吏来送饭。
秦太太试图祈求着问过双胞胎的情况,可是那个差吏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把饭从门外放进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秦太太怎么叫喊。
“大概过了一年左右,有天帆航和帆宇突然冲了进来,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钥匙,把我们救了出去。
他们将我们安置到码头的一艘隐蔽小船上,我以为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走,可是帆航说,他们是偷偷将我们救出来的,很快那些人就会发现,以免人多眼杂,谁也走不了。
我不愿意让他们冒这么大的险,但是他们一再承诺会在约定好的地点和我们汇合,加之慕夜当时一直在发高烧,我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慕夜先走。
但,船刚刚走了没多久,岸边........岸边就响起了枪声!”
秦太太说到这里,顿时泣不成声。
“啊?!!!......不会的!不会的!大公子,二公子,不会就这么走了的.................不会的........不会的啊!”
周应明听罢,难以置信的使劲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妈,老周叔,你们不要太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秦家一个清白!”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慕夜安抚着母亲,他的音量不大,但是却十分的坚定。
“三少爷啊!还好秦家还有您!老天都不愿让秦家灭亡啊!!三少爷,秦家的清白就靠您了!”
老周摸了一把脸,随即离开椅子,朝着秦慕夜跪了下去。
慕夜连忙将他扶起,很是感激的说道:
“老周叔,按年龄您是我的长辈,现在也不是当初了,您不必行此大礼。况且我是秦家人,父亲和长兄已故,我身为秦家的唯一继承人,定会找出真相,为秦家讨回公道!老周叔,秦家出事的时候我尚幼,以前的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今后还劳烦您的多多帮助!”
话毕,朝着周应明鞠了一躬。
“是啊,老周,我们离开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已今非昔比。我们刚刚回来,就靠你照应我们了。”
秦太太对着周启明伤情的说道。
“周启明定会全力协助太太,公子早日还秦家一个公道!”
秦太太和秦慕夜经小船逃回到了潭锡的娘家,没想到因战乱,娘家也早以面目全非。凭着以前还能联系到的一些人脉,在这里暂时的安定了下来。
秦太太受到过一些教育,又跟随秦仲经商多年,懂得一些技巧,她凭着勤恳的干劲,和幸运的庇护,在这个女子难自立的年代,带着秦慕夜一起打出了一片天地。
秦太太二人回到花城镇后,先是买下了原先属于秦家的旧地,重建了秦府,接着又在当年商铺的旧址重拾买卖,只不过不再是卖盐。不仅如此,他们还收购了许多的股份,涉及了造船,冶铁,房地产,纺织,陶瓷等等诸多行业,一跃重新成为了当地的富甲。
百姓无不惊讶,无不震撼,没想到早已销声匿迹的秦家又重新回来了,而且一回来还是那么豪气,丝毫不差当年。
这一切都好似那件灭门产案从来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当家的主子。
无人再提起当年的事。
在那个温饱都还是问题的社会,谁又有心管人家瓦上霜?他们关心的只是当地的物价罢了。
秦太太二人也如当年秦家一般,尽心尽力的为百姓着想,作为当地大股东的他们,将极度飙升的物价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百姓欢欣不已,秦家再次名利双收。
在花城镇稳定下来后,最头等的大事就是秦慕夜的婚姻大事。
“慕夜,你看昨天.......”
秦太太坐在太师椅上,问向坐在侧面的秦慕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夜打断了。
“妈,是这样的,昨天的那些姑娘都是美若天仙,个个都赛比貂蝉,可惜……我都看不上。”
慕夜对着秦太太耸了耸肩,无奈地回到。
听罢,秦太太皱了眉心,不悦道:
“什么叫看不上!昨天那些姑娘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的出身也都不低,都是官商世家,人长得又漂亮,怎么就没你看不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你呀,该好好想想成家的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陪伴你的人了。现在家里就只有你一个独苗了,你要是不成婚,如何传承秦家的香火?如何让你死去的父亲和大哥们放心?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成婚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秦太太拿出手帕掩面,故作擦拭。
“好了好了好了!您别哭了。我不是不成亲,只是对象不是她们。”
慕夜见状,立马起身安抚秦太太。
“是吗?那是谁家的姑娘?”
秦太太自然是听出了慕夜话里有话,猛地抬头,惊喜发声,哪里还有悲伤的样子。
慕夜早已经习惯于母亲的套路,他愿意配合秦太太演戏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确实有心上人,且是认定终身的人。
慕夜的眼中布满着宠溺,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着说道:
“她叫薛凝!”
有些耳熟,秦太太想了一下,恍然到:
“薛记盐坊的?”
“没错!”
“那好,明天就见见这位你意中的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