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司的脸色并没有多难看，只是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稳重了。
他快速地把东西收好，放进柜子里。衣柜第二格第三排第二个。
程泽司忽然变得阳光起来，伸手勾起步思因的下巴，云淡风轻地问：“你有看到什么吗？”
“没……什么也没。”步思因的说话声在颤抖，也努力地挤出几个字来回答这个可怕的恶魔。
程泽司松开手，满意地点点头。
随之探头看见穿着围裙的白敏站在角落，她的眼泪早已簌簌留下，她悄悄地抹去眼泪，从灰暗的角落站到程泽司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做什么。是他喜欢做的事，却也是她难以接受的事。
可是她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尊重他你选择，只是这个事实让她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如今儿子回来了。本以为他已经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直到她看见这一幕，她才后知后觉她想错了。
“妈，你怎么能不小心让她跑过来呢？”程泽司的语气不恼不怒。他对白敏总是这样，在她面前从不会失态，也不会当着白敏的面发脾气。
步思因瞬间明白，白敏见过那个东西，但是他们都在瞒着一个人——程圳启。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在做什么工作，非法组织吗？
“泽司，是妈的错。只是别再去美国了，留下来，你们好好过日子……”白敏一说话，眼眶就红。
白敏和程圳启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他们之间没有爱的存在。这段婚姻谈不上失败，只是少了感情的存在，显得有些乏味。谁知这段婚姻，少了感情，就只剩下利益了。
恍恍惚惚，白敏已经将近五十岁了，她嫁给程圳启也已经二十四年了。这段时间真的太煎熬了。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重复着和她一样的道路。
步思因一皱眉，心想：美国，程泽司确实在那里留学，可为什么不让他再回去？美国就是事情的真相。
程泽司轻瞥一眼冷若旁观的步思因，把她强行扯到怀里，胡乱地揉着她的头：“知道了，我这不就是来整理东西的嘛。”
看到程泽司的动作，白敏顿时安心了许多。这也正是程泽司想要的。
步思因搂住程泽司的腰，但是手太短，够不太着，就随便找了个地方一捏，从容淡定地说：“阿……”
程泽司温文儒雅地看着她，也伸手搂住她的腰，不分轻重地往她腰上一捏，步思因才咬牙切齿地改口，叫出一声“妈。”
这下子，程泽司才肯松手，步思因清清嗓子说：“我们快下去吧，不然程……爸爸要发现的。”
白敏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关好灯和房门，领着程泽司和步思因下楼。
等不到人，程圳启又重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们下楼，他才把报纸和老花眼镜放好，狐疑的问：“干嘛了？”
白敏结结巴巴地回道：“两口子不小心吵架了。”
她侧脸看了一眼步思因，步思因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程圳启轮起手就要往程泽司头上一拍。
程泽司已经对这种事的流程倒背如流，立马就躲到步思因背后，一句“虎毒不食子。”也随之脱口而出。
步思因嫌弃地看着他，但还是把他给护住了。
见步思因的举动如此，程圳启才肯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