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牢房外有人来了的脚步声,几个胡人都纷纷散开,靠着墙假寐起来。
阴暗的牢房过道里,一个脸上留着刀疤的狱卒缓缓走到了关押胡人的牢门前。
他从腰间的钥匙串中熟练地摸出一把,打开门后冲那些胡人没好气地喊道:“出来吧,你们这些胡蛮子!今日我们莫大人就要审理你们的案子了。”他边说,边拿出几个镣铐将那几个低着头的胡人一一铐住。
衙门前厅。
莫卿着好官服威坐在公堂之上,今日的他束起了长发,紫色的官帽下露出他俊秀的脸,颇带些摄人的威严。
莫卿拿好案板重重一拍。
“来人!带案犯上堂!”
片刻后,那几个胡商便一一跪在了公堂前。
“县官大人。我们实在是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您。您要如此的冤枉我们这些友邦人!”那为首的胡商虽然跪着,但说话时那嚣张的气焰仿佛丝毫不像一个关了好久的嫌犯。
“是啊是啊……我们是冤枉的……”剩下的那些胡人见他们的头儿如此说,也纷纷附和道。
莫卿眼神覆满凌厉,正色说道:“冤枉与否,今日审过,便见分晓了。你们莫要喧哗!”
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听到莫卿此语一片叫好,纷纷鼓起掌来。
那几个胡人喽啰见状,也没有再说话的胆子。只有那个为首的身形魁梧的胡人继续横着眼,满不在乎两旁边杀气腾腾的站着的衙役。
“真不愧是我们落星镇鼎鼎有名的父母官!莫大人真是好风采!”嘈杂人群中,一位素衣少年人赞叹道。
“谁说不是呢?这莫大人,是我们落星镇的贵人哪!”不知从人群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附和着那个少年人。
莫卿端坐,简单浏览过那些呈辞以后,说道:“三月之前,你们来此与镇中百姓交易木材。这是经我批准的,暂且先不说。但是,我衙门的玉印失踪,后有人却从你们手里寻得一事,你们作何解释。”
魁梧的胡人头子摸了摸他浓密的胡须,轻蔑地说道:“哼!县官大人这话可说的不准,那东西是我们兄弟几个捡来的,看着它的样子挺值钱就留着了。我们这些胡商哪里认得什么玉印不玉印的东西,我们只管好好做生意。您若非要说那东西是我们偷的,那我们真是有冤无处申了!”
“油嘴滑舌!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本官就来与你说说另一件事。”
说罢。莫卿拿出那个图案诡异的小瓶子摆在桌上。说道:“偷盗之事你们可以抵赖。但这东西,可是从你们的身上搜出。这东西可是北狄奇毒曼陀散!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这时,除了那个胡人头子,其他个人都低下了头,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呢?莫大人,我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们都是友好的商人。”胡人头子瞪大了他的眼珠,牙齿咬的紧紧的。
“狡辩!”莫卿冲他喊道。
“你们不承认也罢!今日证据确凿,你们也跑不了。我便即刻对你们进行判决。”莫卿睥睨着这些胡人,发了个令牌下来。
“今有贼寇胡商,毒害我镇山中生灵,又加以偷盗衙门重要物品之嫌。责令杖责一百,拖出衙门示众。”
那为首的胡人听完此语反倒不慌不忙,他拍了拍旁边几个胡人的背,喊道:“哼~莫卿。咱们走着瞧吧。”
听到这话,立于旁边的一个衙役吼道:“住口!不得对莫大人口出狂言!”立时伸出杖板重重打了那个胡人的后背。
衙门口的百姓沸腾了起来,纷纷议论着这些胡人的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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