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言为定。”王进给他逗乐了,他接过史进摔过来的一条棍棒,撩起胯间的袍角,扎在腰间,在空地上使个旗鼓。
史进看了看,单手握棍,直直地扑向王进。王进见状,并不说话,他右手倒拖棍棒,转身就走。史进脚下紧走几步,眼看着追了上来,准备进攻。不料王进突然回身,从半空之中朝着史进的肩头直劈下来。
史进眼看着那棒如雷霆一样劈下,他急忙两手举棒,想来隔拦。可是王进手中的棒子没在着实打下,而是在半空之中改变了方向,他将手中的棍棒往后一抽,将着史进的怀中一搠,接着向上一撩。
史进手中的棍棒被撩飞了,落在一边的地上,他前胸吃了一棍头,向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
王进连忙丢了手中的棍棒,走向前去扶史进,说道:“多有得罪,请勿生气。”
史进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场子旁边搬了一条凳子过来,请王进坐下,他将表弟也请了过来,说道:“表弟,我这么多年,白白地拜过了许多个师父,原来他们都是一些江湖骗子,没有教我一点真本事,今日败给师父,心服口服,请师父收我为徒。”
王进正想着推迟,他的本意就是母亲病好,他们就离开去延安府投奔种相公。这时叶小白拿着两锭金子过来了,说道:“表哥,你不知道眼前的这边世兄便是京城之中八十万禁军教头王教头。”
“啊,表弟何不早说,让表哥丢尽了脸。”史进听了心中欣喜,想着史家庄这个小地方,几时来了王教头这种大人物。
王进更是惊呆了,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东主是如何将他认出,会不会去报告本地官府?这时叶小白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刚才见王教头使功夫时才想起了,我曾去过京中禁军演义场,远远地看到过王师傅教习武艺。”
叶小白将两锭金了塞进了王进的手中说道:“王教头,就请收下我表哥史进吧?就是我原本是念书之身,今天看到王教头的风彩,也忍不住起了练武之心。”
“表弟,你若有心,何不我兄弟二人同拜下王教头名下,一同练习,岂不快乐?”史进说道这里,早就拜倒在王进跟前。
王进人在江湖,身上钱财有限,自然想着接受这两锭光灿灿的金子,更兼面前的少主对自己与母亲有恩,他不好推迟,便说道:“既然大郞有心练习,那我就勉强收你为徒。至于世兄却是万万不可,你我兄弟相称更好,你若习武,纯当兄弟之间的切磋。”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史进听到王进同意了,急着叫拜。
王进也没有再推迟,他双手接过叶小白手中的金子,双手扶起地上的史进,三人相对哈哈一笑。
“表哥,王世兄在东京冲犯的高太尉,恐怕本地官府也接到了拘捕公文,所以平是不可与人说出师傅的名字与身份。”叶小白一手握着王进,另一手牵着史进,心想自己的天下争锋必定是从收伏他二人开始。
“那就多谢世兄关照了。”王进心中一惊,心想还好这叶公子是好人,否则他一旦报官被抓,必定会被解送回京受苦。
三人相伴回到堂屋,正好太公在喝茶,叶小白向太公讲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太公心中也很高兴,他对王进说道:“王教头,老汉祖居在这华阴县界,前面便是少华山。这村便唤做史家村,村中总有三四百家都姓史。老汉的儿子与媳妇死得早,留下孙子一个,他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老汉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投师父教他;又请高手匠人与他剌了这身花绣,肩胸膛,总有九条龙。满县人口顺,都叫他做九纹龙史进。王教头今日既然收了进儿为徒,就请教他真本事,将来也有一番作为。我会重重酬谢,你与娘子夫妻好吃好住,我另会重重酬谢。”
王进起身回了个礼,说道:“表世兄已经赠送在下两锭金子,不须太公再付钱资。只是家眷尚在病中,小人乃是一介武夫,还请太公烦下人多照顾几日。”
太公说:“这个自然,不需要你不操心,就在内院将养,身体好了,再还你夫妻圆房。”
叶小白看到王进脸上红白,知道他那晚与王李氏沟通过,决定隐瞒两人的真实身份,这样也好,将会成为他掌握王进了另一个把柄。
叶小白心中高兴嘴中哼哼地回到了房中,锦儿看到他归来,知道他的眼色,便悄然地回到了外屋之中。可是她那耳朵,却是在密切地注意着内房之中的动静。
“姐姐,今日可曾吃好喝好?住在这里还可习惯吗?”叶小白径直走到房中桌边坐下,掀起茶碗,倒下两杯茶水。
“嗯,还好。”张歆玥见衙内在这三二天之中并没有做出过份的举动,就连晚上同睡一床,也是信守他的承诺,没在越过“三八”线,所以每次当他有问于她时,她也会略作回答。
“姐姐,可否请过来一坐,弟有事相商。”叶小白将一杯水推到桌边的空位子前,抬头微笑地望着张歆玥。
张歆玥也是极为聪明的人,她略为迟疑了一下,走了过来,坐在了桌边。她虽然低着头,可是她眼睛的余光还是在打量着衙内,只觉得这几天来他满面神采飞扬,全身透露着无尽的阳光之气,比起前夫林冲,竟然更为英俊。
张歆玥脸上一阵羞红,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会无缘无故地拿他与前夫相比较。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几天前的被强是不是一场梦,他就是梦中的色狼。现在梦醒了,他变成了好人,有着一副惹人喜欢的好模样。
等到张歆玥听他讲出另一件事情之后,她更为害羞了。原来王李氏不是王进的妻子,而是他的继母。这高衙内却是要撮合一对假母子!可是当他听高衙内讲完王进母子的故事之后,她开始感动了。王李氏也是一个苦命了妇人,她守寡了十二年了,一个已经三十六七的妇女,她还有几个十二年华。她的心中也许就只有王进一个人了。
至于说王进,他的心中应该也是装着王李氏了,不能的话以他的条件,年近三十了,也不至于娶不上一房媳妇。
叶小白想请张歆玥做媒,搓合两人同居一块,圆他两人的心愿。叶小白知道,即便是在华国二十一世纪,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心中爱一个人很容易,可是要真真地给予她的爱,却往往很难,受着世俗与封建的约束。
不过在古代,资讯不发达,也许王进阴差阳错之下的那一抱,注定能成就他的姻缘与梦想。
张歆玥看着叶小白郑重地点了点头,她心中暗暗称赞,心想如果能成人之美,也是功德无双。她开始另眼审视高衙内,他关心人,有爱心,尽管不按常理出牌。
接下来的日子之中,史进每日求王教头点拨十八般武艺,一一从头指教。那十八般武艺?
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
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