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看唐王舅舅有事,舒恒也不宜再过打扰,玉佩之事想来是掉在别处了,还请舅舅勿放在心上。”
池渊并没未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允诺了。
古御看着两个离去的背影,深沉而又恭敬的说道:“这二人今日来王府显然是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前几日的事情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无妨,随他们去便是。”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对于古御说的问题,池渊好似并不在意。
古御虽然有点疑惑不解,但是又想到连自己都能看出的问题,又怎能瞒过自家主子的眼睛呢!
思及此处,他对南风二人稍微放松了警惕。
出了王府,一肚子疑惑的宋恺之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南风,你给小爷老实交代,你今天到这唐王府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你不是从没有见过唐王那只传说中的雕吗?想看看吗?”南风一脸的皎洁,看着甚是灵气。
“啊......”显然,宋舒恒又没有跟上南风这跳跃的思维。
到了三更天时,宋舒恒提着一个麻袋,自个一路嘀嘀咕咕的赶到了北门的望亭台,看到被薄雪盖了一身的南风,想来早就到了。
“南风,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宋恺之将袋子提到南风的眼前,随便伸手扫了扫她头上的白雪。
“也只有这种时候,你这小侯爷才有点作用啊!”南风笑着调楷道,宋恺之对此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这玩意儿有用吗?”
南风低着头弄着手里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回答宋恺之,还颇有心情的说道:“在边疆的哈达乌奇部落,传说有一位住在雪山上的神女,每到山下藏民对她真挚朝拜时,山上的神雕会在当晚的三更飞下山峰,在藏民的头顶飞傲长鸣,听说这是雪山神女对藏民的指示,这雕便是神女的信使,而这个时候藏民便会用渔鸥对这神雕进行款待,这不仅是对雪女的一种高度的膜拜,更是希望能够讨好这神雕,让它能够在神女面前替自己美言。”
“......这也太扯了吧!”宋恺之一脸的嫌弃,摆明不信。
说话间,只见十来只渔鸥腿上都绑了一条很长的细线,另一头则都绑在了亭柱上,在白雪皑皑的地方如不是仔细去注意,完全没有办法看到,这样做是让这些渔鸥在能够相对活动的同时,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
“我也不信。”南风手里完工,甚是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还......”
“这个传说或许只是将这雕的习性神话了,但并不完全是假的。”颇为无奈的语气。
宋舒恒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书上看来的?”
“不是。”
“那......”
“嘘,来了。”
这时南风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只是却不是用信封,而是一层宣纸,如果宋舒恒留心注意的话,便会知道这是在唐王府时向唐王讨要的墨宝,不过他现在心思完全在那只“神雕”上面,南风将书信置在渔鸥之中,便和宋舒恒返回到望亭台中。
果然,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只足有一尺之高的白色雄雕滑翔过来,直击地面,锋利的爪子轻而易举的将地上的一只渔鸥抓起,绑在渔鸥腿上的线是细细的棉线,对于这样力量型的猎手毫无牵制作用。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看得宋恺之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办?它飞走了。”此时的宋舒恒看起来颇为的傻气。
“不着急,它还会回来的。”
显然,一切都在南风的预料之中。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就在宋恺之产生怀疑时,去而复返的白雕落在了雪地上,这次它好像对其余十几只的渔鸥没有了兴趣,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封宣纸。
“它在思考?”看着这么人性化的雕儿,宋恺之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向南风问道。
“它在确定气味,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不是传说这只唐王府的雕有孩童一般的智慧吗?”南风看不见,所以并没有看雕的方向,就地而坐,双手捧着脸颊,有点无聊的样子......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这又不是雪山上来的神雕......”宋恺之满嘴的不信,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有神。
“你不是不信吗?”
“是不信啊!我有说信了吗?”
“......”
“你间接的说了。”
“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搞一只来玩玩?”
“那多费劲,依我看唐王的这只就挺好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一会儿就动手?”
“好主意。”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开始闲聊起来了,这是他们相处的固有模式,通常三句话不到就已经偏离了正题,闲聊还算正常,有时的天马行空,旁人真的难极他们这种境界。
说是打唐王的雕的注意,也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白雕在对宣纸打量了一番之后,毫不犹豫叼在了嘴里,临走之际,还带走了两只鱼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