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然而姜策的话还没有说完。
“姜老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哈哈哈,说来要惹二位主子笑话了,这个小丫头从小就特立独行,说是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前两年她母亲为她寻了一门亲事,这丫头一怒之下用以死相逼,逼着她母亲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哦,那姜老的这位小孙女确实是特别,只是不知姜老的意思是?”雍熹帝有些不明白姜策此番话的用意。
“还请皇上恕老臣多嘴啊!”
“你我君臣关系,姜老不必如此,还请直言。”雍熹帝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老臣知道皇上只希望王爷好,如此还是依王爷喜欢的为主吧!这一辈子太长,若是夫妻两个不能心意相通,举案齐眉,日子难免会过得苦一些的。”
姜策的一席话让雍熹帝若有所思起来“这本不是什么问题,朕也不指望他去联姻什么的,只是若依了他的这个臭脾气,这辈子恐怕也娶不上媳妇了。”
“皇上多虑了,婚姻缘分自有天定,终究是会有的。人这一辈子啊!得有个放在心尖儿的人,日子才会过得充实啊!”
姜策的语气,说着竟带了一丝的哽咽,雍熹帝知道他这是想起他过世多年的夫人了。说真的,他二人的感情,有时连他这个帝王都不禁的心生羡慕。
而一旁的池渊竟难得的失了神“心尖儿上的人吗?”这么想着,他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倩影,那脸上皎洁的笑容无端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回过神来,才发现二人都看着他,他稍微整顿了一下心情,淡然的说道:“臣弟这就回去准备,明早便出发。”
“不久便是祭祖的日子了,你难得在家一次,去拜拜阿娘再走吧!。这次甘南之行,朕将皇家影卫给你,准你便宜行事,去时带上池睿,在必要时可以帮衬你一二,再来跟着你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是。”
雍熹帝与姜策目送池渊离开,只是看着那冷峻的背影,雍熹帝有些感叹的说道:“老十四自小便不与人亲近,唯独对朕这个大哥有丝笑容,可是如今他心里系下了十年前的心结,对朕真的犹如君臣一般了。”
说起十年前的兵变,花白的老人也有了些许伤感“那日王爷自断经脉的眼神,老臣至今记忆犹新,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啊!而如今白驹过隙,他已是人人景仰的战神,可想而知他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啊!”
宋恺之一回到家中就听到太子池铭要去江南的消息,板凳都没有坐热又连忙出了府,气得淮南候吹胡子瞪眼的。
只是他赶早赶晚还是晚了一步,到太子府时门口的侍卫告知他太子去了唐王府。
池铭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只是在池渊的书房里已经喝了三盏茶,要说的事情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池铭不开口池渊自然是不着急,有条不紊的看着自个的书,全然没当池铭的存在,还是宋恺之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局面。
“舒恒见过唐王舅舅,见过殿下。”宋恺之对池渊的畏惧似乎是根深蒂固的,这礼行的是中规中矩的,见池渊点头才在池铭的对面坐下。
说起来先皇后也就是池铭的母妃明德皇后本是淮南候的同胞妹妹,在加上平阳公主的关系,宋恺之与池铭两人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只是奈何宋恺之平日里极少与皇家交涉,池铭又是一国太子政务缠身,更是没有什么闲暇时间,所以两人见面便也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听闻殿下要去江南,我也想跟殿下去长长见识,不知否啊?”
宋恺之以为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他与南风的关系,所以另找借口说道。
“这个还得禀告父皇才行啊!池铭略微想了一下,谨慎的说道。
“哪有那般麻烦啊,如今我的官职还没有下来,跟着殿下去历练历练终究是好的不是!”宋舒恒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池铭心中没有主意,不由看向池渊,奈何池渊连一个眼神也没给。
片刻,某人才放下手中的文本,缓缓而道:“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池铭见池渊终于主动问起,忙不措施的说道:“不瞒皇叔,父皇派我去江南处理盐商事务,皇叔知道这江南盐商复杂难啃,侄儿至今心里都没有头绪,不知从何下手才好,听说皇叔的甘南之行还有些时日,侄儿斗胆想请皇叔与侄儿一同前往,到时候可直接从江南去往甘南可好?”
池渊似乎早就知道池铭的来意,不曾思量的说道:“你身为储君,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小事而已,你心里理应有一套章法才是。”不冷不热的声音,却让人异常的受教。
“皇叔教训的是,侄儿一定谨记。”
池铭虽是一国的太子,但对池渊就犹豫对雍熹帝一般。
“也罢,本王与你走一趟便是。”
“多谢皇叔。”池铭连忙起身作揖道。
宋恺之见此也赶紧起身道:“难得与舅舅一同出门,就请带舒恒一起吧!”
池渊的视线落在宋舒恒的身上,对他的目的,池渊心里倒是一清二楚,就是一旁的古御好似也能猜出一二,想到那远在江南的人,某人的眼神已经收回放到了砚台旁的那片竹片上,想想她已经离开数月有余了。
“随你。”